这个时候玥王才发觉她有些不正常,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力道加大一点,最终她觉得被抓的手腕很疼,只得松手。
他才长出一口气,差点便被这个女人弄成太监了!
这么一来,原本坚硬如铁的触感慢慢收回去,依旧十分难忍。
男人等于难忍,尤其是在床.上欲求不得,便是更加难忍!
恨恨在她耳边道“死女人,早晚我要惩罚你!走着瞧。”是要惩罚,用身体惩罚,一定要你叫着求饶,把亏欠、拖欠的全部补偿回来。
莫染衣退了几大步,终于和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这才作罢。
“头好重啊!”她觉得晕乎乎的,脸颊发烫,用手挨挨额头,滚烫。
发烧了?
城皓月不觉有些自责,只顾得亲近她,都忘记了她还在喷嚏不断。
正当口,管家无奈的敲门。
两人已经分开,莫染衣因为上衣撕裂,已经找到一件长衫将自己裹好,他便准许管家进门。
管家拿着药包道,“王爷,这是熠王殿下遣人送来的专治伤风的药……”
“那还磨蹭什么?去煎熬了给夫人喝啊!”玥王怒,药都送来了还迟疑什么,真是猪脑子。
“可是,王爷……”管家当然迟疑了,刚刚发生过一场药汤投毒事件,他可不想再触了霉头,充当炮灰。
玥王无奈接过药道,“我看看……”
他先检查一遍药包。熠王应该也有所防备,就是药包的绑线上居然也按了一块朱红印泥,这样印泥只要完好无损就说明这药包没有被人拆封过。
又递回到管家手中。道,“本王陪你一道去熬药。”
王爷亲自熬药?管家哪里敢走,只能缩手缩脑的跟在王爷身后。
他便先将僵立在床边的莫染衣抱到床上,脱了鞋子,盖好棉被,探一探额头,果真烧的厉害,道,“你好好呆在床.上,我等下便来……”
管家不由得咋舌。这还是此前的玥王吗?他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天呐,女人真的不容小觑,能把一个暴躁、冷血的男人变成温顺的绵羊,而且还是个说甜言蜜语酸死身边人,自己却感觉十分幸福的傻蛋绵羊?
管家不敢多想了,此前胸前受的一掌余痛未消,再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一旦出现差池,估计旧伤上就要摞上新伤了。
怕莫染衣跑掉,加派了人手,守在卧房外,将自己跟随多年的贴身丫鬟派到莫染衣床前,好生伺候,临末了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再三,万万不能出现差池!万万不能!
连管家都觉得现在的玥王婆婆妈妈到了极点,几乎能跟自己这个掌管王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事物的管家都心思细碎,不过玥王的心思只花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便是床榻上的——十夫人……替身下堂王妃。
王爷亲自熬的药跟普通的药就是有些差别……
“什么差别?”玥王忍不住问小口小口喝着药的莫染衣。
“更苦!”她面无表情的说。
“更苦?为什么?”怨念,累的腰酸背痛,害得大汗淋漓,烟熏的眼睛发涩,脸上黑乎乎的烟灰都没来得及擦,怎么就换来她一句更苦。
“看见倒胃口的人,药都难喝十倍!”她冷冰冰道。
身后的丫鬟下人“噗噗噗”忍不住偷笑。
“笑什么笑,都给我下去!”城皓月羞怒,将下人们都呵退。
莫染衣忍不住笑。
“有多苦?”城皓月郁闷的接过碗,小小的抿一口,果真是苦。
莫染衣无奈道,“你不要喝了我的口水……”
“啊!”城皓月肚子里的一小口药汁几乎要翻出来,表情十分难看。
“骗你呢,只是看看你所谓的喜欢有几分……亲上我的口唇时不觉得恶心,说到吃了口水就反胃吧!还自诩喜爱,不是笑话是什么?”莫染衣不屑的张大口,咕咚咕咚将药喝完。因为伤风发热,她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动也不想动,更是没法离开这里,赶快喝了药身体好起来,随意离开。
城皓月觉得不对,又辩驳不得,明明她偷换了概念,他却没能理解。
莫染衣更是得意又痞痞的笑起来。虽然距离床头柜极近,却还特意将空了的药碗举得高高,等着玥王帮她拿开。
“真当我是佣人?”城皓月低吼,很不情愿,却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桌上。
转身坐在她身边的床.上,盯住她的脸庞看个没完。
莫染衣觉得眼皮抬不起,便道,“你都没事干吗?你皇兄给你发着俸禄,让你在家伺候女人?”她真损。
玥王不答她话,愣愣盯住她红艳艳如同苹果般的脸蛋,忍不住亲亲吻上去。
她总是诱惑他心神不宁,却又无法染指,有点气急败坏。
而药效发挥作用的莫染衣一边发汗,一边昏昏欲睡,歪歪扭扭的将头贴在他肩上,道,“我中毒了呢!你哥哥说我中毒了,不能爱,一用情就要心痛如万箭钻心,怎么办,我都不能爱我的冷寂哥哥了……爱!想必哥哥也早早就不爱我了,残花败柳之身……”
城皓月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莫染衣是病号,怕他早将她摇醒,恨扁一顿。
——你的心中始终就只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