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要的结果,已攀在对方脖子上的双手十指弯曲暗暗积蓄力量,她打算一只手取他天灵盖,另一只手切他大动脉。
这是要命的招式。
女人在维护自身贞洁的时候,是杀人的野兽,是狼,是豹,是吃人的老虎。
可是龙玄衣搁在她腰间的手适时的松开了。
反手推开身上已着无几的莫染衣,颓然道,“你走吧。”
她惊讶。
难道他感觉到她运功的力道?可是她也并非真的是他对手。
“还不快滚?!”龙玄衣大怒,“难道你更舍不得这些?”他有些失常的表情和神色招引了莫染衣的好奇心,但是既然能脱身,自然还是要尽快脱身,真的被他抓住,自己岂不是又将频临险境。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奔出门去。
出去门又觉得不对,今夜的月光太好,自己身上裸露的太多,在门口穿衣也会招人侧目,便又折身悄悄回到虚掩着门的房内。
心中祈祷,我只是回来套好衣服就走,千万不要被他发觉。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此刻的龙玄衣像一个虾米一样躬身倒在地上。身体抽搐,脸惨白,唇乌青。
穿戴整齐的莫染衣本来是想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看龙玄衣虚弱的样子,她抓起藏在鞋子里的匕首走过去。
月光照在锋利的匕首上,反射出寒冷的亮光。
刚刚只差一点便被他凌辱,这一刻要是杀了他不但报复回来,还将他知道自己的那一点点秘密都泯灭在死人口中。
可是看着刚才还有些冷血、邪魅,兼带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落水狗一般瘫倒在地上,心忽然硬/不起来,蹲下身仔细看他。
原来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如同莫染衣的死穴是冷寂一样。想到冷寂,她便不想手上沾血,况且这个男人算是强/奸未遂,她不过身上多几个红紫青块,也还没少皮掉肉。
她收回匕首,起身。嘴里哼唧道,“算你走狗运。”
转身。
腿却被对方抱住。
“别走……”
那人声音软弱无力,又瑟瑟颤抖,是恳求也是哀鸣。
莫染衣想要抽开腿,踹他一脚,无奈腿被死死抱住,根本抽不开。
“放开我!信不信我拿刀砍断你胳膊。”对着一个意识混沌的人说这些话,无意是对牛弹琴。
她伸手去取匕首,看到龙玄衣在地上滚脏的脸和凌乱的发,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转身,蹲身。
伸手理了理他的发,又用袖子擦掉他脸上的尘土,柔声道,“我现在扶你去床/上躺着。”
或许是她语气温柔的缘故,他真的着魔一般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