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俩从外面在卖的两只十二黄(学名:太平鸟)谈起,从其优美体态,讲到鸣声轻柔,从人心不古、贪心无上限讲到捕捉驯养的秘辛,最后双双长叹一声……终于转到了小二黑身上。
王老板说:“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了。小二黑乖得都不像它了,老哥你究竟怎么教的?”
薇麟爹一脸自豪,“不光听话了,学什么都学得特别快。小二黑,鹅鹅鹅……”
小二黑看了一眼安阳,只好开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那三十功名尘与土的下句是什么?”薇麟爹再接再厉。
小二黑无奈:“八千里路、云和月,云和月……”蹦跶了几下,又不情愿的接着说下去:“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少年头……空悲切,空悲切……”
“奇了,奇了,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诗呢?”王老板大为惊奇。
“下次来,我让它给你背一整首的满江红。”薇麟爹哈哈大笑。
“行啊,老哥,你这是深藏不露啊。来来,我再给你冲杯大红袍,你今天一定要教老弟两手。”
薇麟爹讪讪然。这下大发了,他哪有什么深藏不露,他都不知道小二黑为什么突然这么配合。可是要是实话说出来,那之前那套显摆可就白瞎了。
正想着怎么给自己解围呢,旁边的安阳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安,是要去上卫生间吗,还是饿了?”薇麟爹一脸慈祥。
“都不是。”安阳脆生回答,“你看那只鸟好像不舒服。”安阳指指里屋挂着的一只红点颏。
“是吗?”薇麟爹走过去,前后左右围着笼子仔细看了看,“哎,老王你快过来看,你的镇店祖宗眼睛好像有点肿……”
“不是吧,今早还挺欢实的……”王老板丢下手里的茶壶赶紧小跑着过来,“这怎么一个没看见就肿眼了,这是上火了还是感冒了啊?”
王老板去打电话找医生了,薇麟爹又坐了一会,找个机会告辞出来……红点颏漂亮也招人喜欢,就是比较难伺候,王老板拿这只红点颏当孙子,起了个名字叫“小酒”,平时宝贝的什么似得,连亲孙子都不让碰,捆膀、喂食、换水、换布垫从来都是亲力亲为,从来不假人手。希望这次没啥事,要不王老板可得心疼死了……咦?小安,你是怎么发现的……
第三天的时候,王老板亲自打电话道谢,一口一口老哥,说你救了我家小酒一命,就相当于救了我一命,幸亏发现的早,要不小酒还不知得受什么罪呢。
薇麟爹啼笑皆非的,不就是上个火么,不过红点颏娇贵,的确什么小病都不能忽视。不过呢,让王老板欠个人情可是很不容易的啊。薇麟爹嘿嘿偷笑,这可是小安的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