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说的诚恳,个龚冷天身后的那名小将已经有些动容,老者毫无表情,龚冷天倒是笑了,只是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嘲讽,“你叫做祈月?”
祈月点头,“是。”
龚冷天笑道,“我倒是听说过新境皇身边有一位惊采绝艳的月公子也叫做祈月,真是巧的紧。”
祈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笑道,“传言有时候未免夸大,龚馆主还是不要尽信的好。”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龚冷天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而是话锋一转道,“不久前我看见浔州城城门处的正上方升起四团怪异的火焰,不知道祈月姑娘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祈月这才明白为何他们来的如此迅速,为何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于是答道,“那个是我们弄的。”身后的星帝无忧随即开口道,“可不是我们,是你。”
龚冷天笑笑,“城门失火,是给澧水境的人看的?”说出这句话,却让祈月心中一惊,才发觉自己似乎还是小瞧了此人,不由得真诚说道,“的确、如此,但是一来不知道那里是否有人注意,二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明白,再者就是就算他们明白了,是否愿意出兵……”这的确是祈月不敢保证的,说话字里行间不由得带出几分担心和脆弱,这种脆弱的感觉若是从一个男子身上发出,会让人觉得不够强大,但是从一名女子身上发出,又是一名绝美女子,会让人觉得心疼,千山寻的焦急摆在脸上,龙隐渊宏却是眸光冰冷,恨不得将那些敌军碎尸万段,龚冷天明白的点点头,若是可以肯定澧水能够出兵,也不至于在这里。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龚冷天冷笑出声,竟也不再掩饰,“太平盛世之时便将众将士的粮饷悉数扣去,用来花天酒地。将士们也要生活,也有父母妻儿要养,无奈之下只好自寻生路,如今战事一起,又将我们想起来,要我们来打敌人,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一番话说的轻飘飘,但是却透着一股决绝,苍鸿清风在那里已经白了脸,可是这里他说了不算,莫说祈月,就是个千山寻,也比他有实权的多。
祈月暗叹一声,听得出来这怕是所有士兵的积怨,这种积怨不好化解,但是龚冷天肯说已经比不说要强的多。“强敌来袭,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一路兵马,不知道他们是善是恶,若真是被攻破了,他们是对平民百姓不动一分一毫,还是惨无人道的屠城不到城被破的那一刻没有人会知道,但是我不敢赌,那里都是苍鸿的子民,都是众将士的亲人,我愿意为了这些人倾尽全力,也希望龚馆主先放下成见。”
这次连那位闵副将,也就是那老者都跟着动容,神色间已经不再是一片冰冷,至于那名小将,已经拉扯龚冷天的衣袖,“大哥?”
龚冷天瞪了那小将一眼,对祈月笑道,“这话说的还有那名三分意思,可是却没有什么诚意。”
苍鸿潇然原本打算自己先只身赶往苦寒山寻找祈月,再与大军汇合,但是竟然出了大离奇袭破三取一的事情,耽搁了一阵,苍鸿潇然调度完兵马便带着御临十八卫中的五人先行,但是就算再快,他们若要赶到苦寒山也需要大概六七天,苍鸿潇然因为担心祈月,几乎马不停地,每过一个驿站便换一匹战马,这可苦了后面各跟着的五卫,但是这几人也只敢在心中嘀咕。
林二对着旁边一人说道,“就是军情危机都没见主子这么赶过,你看看,现在的主子哪还有一分境皇的样子,连原本王爷的风度都没了。”其他几人重重点头,前面的苍鸿潇然已经回身挑眉笑道,“等找到小月儿,我就在你们身上找找境皇的威风。”
林二马上赔笑道,“小人之是试试陛下心急,是不是还能听到我们说话,看来小人多虑了。”话音过处,已经是一片尘土飞扬。
龚冷天对祈月笑道,“这话说的还有那名三分意思,可是却没有什么诚意。”
祈月暗叹了一声,看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做的,于是对龚冷天点点头,忽然面色一整,“千山寻听令!”千山寻心意一动,已经俯首待命。“浔州王苍鸿清风私扣将士粮饷,中饱私囊,随意挥霍,情节严重,其罪当诛,但其为皇亲国戚,我等无权直接问罪,将其剥夺王爵,先行关押,容后再审!”这一番话惊呆了厅中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心中不满的龚冷天,他从类没有想过,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做决定的时候竟然这样果决。
其实祈月何尝愿意,苍鸿清风本就不是苍鸿潇然一伙的,现在苍鸿潇然拥帝,悠悠众口,都没有动苍鸿清风,自然是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人留下话柄,但是今日莫说是苍鸿清风这样一个只知享乐的混蛋,就是苍鸿潇然那样的人物祈月也是先抓起来再说。
龚冷天笑道:“不知道祈月姑娘是不是听过一个词叫做秋后算账?”祈月笑了,他竟然是怕自己先让这些人去杀敌,然后在来算让自己收拾苍鸿清风的帐,“这个龚馆主放心,打退了这次袭击,你们便全是功臣,祈月心中指挥感激,怎么还会生出其他的心思。”龚冷云表情放松。
而一旁的苍鸿清风终于反抗起来,单手指着祈月,“你有什么权利?你这么做是假传圣旨,你不怕被潇然知道问你罪……”祈月对这些要挟全然不理,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敢这么做,就没怕后果!”然后苍鸿清风被千山寻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