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骆天攸又喝了起来,没再看慕容宇他们:不要在这儿扫我的兴!
慕容宇看着怀里的慕容佳,还真是有些后悔带她出来。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佳佳,先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要。这里不三不四的女人很多,我怕你偷吃!慕容佳噘着嘴不肯退步。慕容宇却默默向前靠一步吻住了她可爱的小嘴,露出使坏的笑容。
他温柔的放开无力的她,拢拢她的发:乖,我说了我不吃野食的。回去吧。
嗯。慕容佳温顺的在他胸前点头。
正当两人难舍难分时几个混混拿西瓜刀就这么冲了进来,嘴里喊着:那个就是骆天攸,砍了他就能做四帮大哥!
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骆天攸反射性的踢倒桌子看向那帮不自量力的小喽罗:宇,带你的女人马上走,这事跟你无关!
你觉得我走得了吗?慕容宇说着已经将慕容佳护在了身后:佳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要不我会分心的。
嗯,我知道自己照顾自己!慕容佳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说着,双方便动起手来。他骆天攸认打架一把手,没人敢认第二,正好心情不爽,拿他们出出气也好!慕容宇也不是省油的灯,打起人来也透着股狠劲。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把这几个不入流的家伙放倒了,没劲。两个男人相视露出好看的微笑,默契的击掌,骆天攸端起身后吧台的酒又一口喝了。
地上一个人似乎醒了过来,在慕容宇背后捡起刀正起身要砍,慕容佳顾不得许多的就冲了上前:宇,小心!
见慕容佳抱住了自己,还没反映过来的他懵了。只见那个小人手起刀落之间,骆天攸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酒杯扔了出去,只听杯子破掉的声音,那人脸被砸到应声倒地,慕容宇一抬脚踩到那人的胸口一用力,人晕死了过去。
慕容宇一把抱过慕容佳,脸上的担心与愤怒易于言表: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别管吗?!
见他对自己凶,她也没生气,反而很高兴:我担心你呀!既而看着又喝上的骆天攸欣喜不已:喂,你那招太帅了!不如教教我呀!
骆天攸没有理她,怕自己会跟慕容宇一样变成白痴。
你说话呀,装什么酷嘛!慕容佳似乎完全忘了慕容宇的存在,忘了刚才差点挂掉的事,在骆天攸身边不停的鸡鸡扎扎。骆天攸好后悔,刚才干嘛要多事呀!
你小子还没喝够?忧儿自己在家,你不用回去照顾?慕容宇见慕容佳这么痴缠骆天攸,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
今天我把她送到天娅那儿去了。要不我会这么轻闲?!算了,我也喝够了,回吧!说着骆天攸就拿出钱付账,然后歪歪扭扭的往回走。
喂,你喝成这样还开车?打车回去。说着慕容宇扬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将骆天攸塞上了车。而后,自己则将慕容佳准备弄上车,谁知她吵着要他背着回家,扭不过她只好背了,幸好没熟人看见,要不他就要丢脸死的。
骆天攸其实很羡慕慕容宇能找到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自己似乎也找到了,可是她却是带着一身秘密来到他身边的,她会不会醒,会不会同样接受自己,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这些都是个迷。他该怎么办,继续相信自己相信的,还是果断的把她丢出自己的家?
他头痛的靠在车子的后背上,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一天,是自己爱她还不够深吗?是自己动摇了吗?如果真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样,他还能接受她吗?这些该死的问题都快把他给逼疯了!
大哥,现在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传话说是你杀了骆老爷子,都嚷着要杀你做四帮大哥。阿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啊,有本事他们就来拿,反正我也就只有一条命罢了。骆天攸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谁怕谁。再说自己还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大哥,我不知道该不该多说一句。我们是无所谓,跟大哥这么多年,没有大哥就没有我们。可是,大哥有没有想过小姐,她还只有四岁,如果大哥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阿虎对骆天攸这个大哥可是一百二十个忠心。
是啊,我怎么把忧儿给忘了。何况,我走了她该由谁来照顾?好吧,你叫兄弟在外面放消息——四帮的大哥每一个都有嫌疑。只要把这锅水绞混,大家都别想有安宁日子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骆天攸想也没想的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对啊,如果四帮的大哥每一个都可能是凶手,就不会有人再死盯着你咬了。大哥就是大哥,我马上去办。阿虎高兴的出门去了。
可是一个个问题又接踵而至,那些无人管理的小帮小会开始在四帮群龙无首时肆意闹了起来。骆天攸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都在头痛这些事,每天累的像条狗。他把忧儿寄居在了天娅家,自己也好能放手一些。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半月了,韩允胜已经彻底不相信她会回来的梦,而骆天攸也认为她就这样一辈子的时候,她却奇迹般的有了好转。
阿攸,我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嚷的骆忧儿可乐坏了,终于可以见到老爸了。
可是公寓里根本没有一点反映,让人怀疑屋里有没有人。骆忧儿取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骆天娅有些警觉的拦着要进门的忧儿,上前慢慢打开门。拧开走廊的灯,骆天攸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骆天娅见状暗松了一口气。骆忧儿见老爸睡着了,有些生气,早就告诉他今天自己会回来,他还睡得这么香。
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骆天娅便笑着站在原地,看她要做什么。她悄悄走到了骆天攸身边,捏他的鼻子,骆天攸混然不知,只觉得鼻子痒痒的,用手一拍,没有醒。骆忧儿接着挠老爸痒痒,他总算是受不了睁开了眼睛。骆忧儿开心的笑了:臭阿攸,我回来了!
忧儿!骆天攸高兴的一把抱过小家伙香了一个:对不起,我实在太累就睡着了。爸爸不是故意的,别生气!
哥,你怎么不进房间睡,在这里小心着凉!骆天娅有些生气老哥对自己的不爱惜。
没事。骆天攸看向妹妹,舒心的笑着。
阿攸的房间给他的女神了,他每天都只有睡客房或者沙发。骆忧儿急急的跟姑姑告状。
忧儿!骆天攸很不喜欢忧儿跟别人说有关她的事。
我说的是事实嘛。骆忧儿脸嘟着,她知道老爸又生气了。
而在他的房里,躺在床上的她脑海里终于有了画面,然而这些画面却是鲜血淋淋,一个女孩躲在阁楼看着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而另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则手上拿着枪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不要,不要,不要……
阿攸,你房里有声音耶。骆忧儿小心的指着骆天攸的房门。
你少分散我的注意力,以后不准……骆天攸才不会再被这个小鬼骗,她用这个伎俩用了好多次,而每次都让自己不停的失望。
啊——
不,骆天攸确定自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尖叫!他顾不得所有的冲进了房间,她果然就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以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的四周。看着骆天攸冲进来,她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直直的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骆天攸想笑,可是眼睛却先模糊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好怕吓着她,看她没有太大的反映就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好怕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是真的吗?你真的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你是谁?眼前的男人让她陌生,可是她感觉得出这个男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的脑子是空白的,想问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问:我在哪儿?
我是骆天攸,救你的人。你在我家。骆天攸慢慢的回答她的问题。
那……我,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或许从刚才开始她就想问这个问题,她是谁?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没有知觉是的。
什么!骆天攸一下傻住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哥,她好像是失去记忆了。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骆天娅好心的在门外提醒到。
失去记忆?女人重复着骆天娅的那几个字,有些不明白。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人,自己怎么回事,她真的一无所知。她努力的去想,去想那些失去的东西,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怎么样?骆天攸说不出现在自己是喜还是忧。
根据刚才我对她做的一系列检查,她失去了记忆,但是认知能力还是有一些的。陈医生说出自己多年行医得到的结果。
什么意思?骆天攸还是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她失去了一切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幸运的是她还有一些认知意识,换句话说教她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不是件很难的事。我想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教会她该怎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陈医生其实有些惊叹眼前这个女人的意志,伤成这样还能醒能动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可她就是活过来了。
那,她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吗?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就是没有理由的担心她有一天会想起什么。
陈医生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如果逼她强行想起什么,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造成预想不到的伤害。但,根据她这一身的伤,我想她一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如果她一但想起,接受不了的话……
会怎么样?!
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房。说着陈医生收拾着医箱往门外走:这种病人要随时关注她的精神变化,情绪也可能不是太稳定,尽量不要刺激她。
看着陈医生离开的背影,骆天攸长长的叹了口气。骆天娅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而骆忧儿则是偎在姑姑怀里睡得香甜。床上的女人因为喝了些安定心神的药睡了过去,骆天攸为她盖好被子便退出了房间。
哥,那个女人是谁?你好像对她特别不一样。骆天娅总觉得这个女人让自己心里有个疙瘩,不知道为什么。
她是我在路上捡回来的。骆天攸用水杯打了杯水喝了起来,答得庸懒。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难道你要养她一辈子吗?骆天娅不想自己的哥哥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有什么不可以,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可是,可是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何况听阿虎说现在帮里又那么乱,你不怕她是别人别有用心派到你身边的吗?
我堂堂捍天帮的大哥会怕一个女人,你是不是太小瞧你哥呢?
可……
别可了,回去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好,那我不说她了。我今天送忧儿回来还有事跟你谈。你和忧儿搬回家住吧,现在爸不在了,你总该可以回去了吧。这样,家里总该不会那么冷清,我们是一家人。
我会考虑的,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知道了,我这就走!骆天娅拿起桌上的包便转身离开。
俊骇没有送你们来吗?骆天攸猛的想起天娅只有一个人,骆俊骇是怎么回事?
他在加班,没时间。听到哥哥提到俊骇,天娅心里有一丝苦涩,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也说现在这么乱,我叫阿虎送你回去,要是你再出什么事,我真的受不了了。骆天攸打电话叫来了阿虎送天娅。天娅没有拒绝,阿虎心里隐约有丝高兴,明知道配不上却有些小小的希望。
正要抱骆忧儿去床上睡的骆天攸为妹妹的终身大事有些担忧,骆俊骇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天娅这么不冷不热的。虽然天娅什么也没说,但自己始终是她的哥哥,会看不出天娅的心情。
阿虎喜欢姑姑。在骆天攸怀里的小家伙呢喃的说了这么一句。
骆天攸嘴角挂着一丝笑,没有回她。他怎么会不知道阿虎的心思了。只是天娅这个死心眼的毛病跟自己一样,从第一眼看见骆俊骇就非君不嫁了,谁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