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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往事录——水道

两人惊愕片刻,回过神来,心中都是且喜且忧。喜的是得到了传说中的王门的藏宝,忧的是,他们忽然发觉,他们所学的武功剑法竟然与这个古老的门派有着不知名的关系。

“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周舟在密室里转了几圈,到处敲敲打打,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有些担心,决定出去看看。灵雨听了,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取过灯盏上的夜明珠,掷了过来:“小心些!”周舟点点头,拿着珠子出去了。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黑暗中时间就变得格外沉重、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清光再次映亮了这间密室。门外步伐颇为滞重,这自然是周舟受伤的缘故。灵雨睁开眼,静静地看着门外,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一股烧烤的味道。

周舟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左手拿着珠子,右手提着一根干枯的树枝,树枝上穿着三条烤熟的鱼。进门后看到盘膝坐在石床上的灵雨眼中的疑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出去转了一圈,大有收获,不用担心被饿死了!”

两人从此就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穴里住了下来。两人平日里主要演习那部武经,那部武经是从内功开始的,然是是拳脚,最后是各种兵刃功夫。两人都没有修习过内功,幸亏著武经的那人似乎也担心后辈有人看不懂的问题,就对内功部分进行了详细的注解,注解的还极为通俗,灵雨一看就懂,随即再把书上的话一句一句读给周舟。两人从此开始修习内功。并开始学习武经上的拳脚和一些粗浅的剑法。慢慢地石壁上的图像看的多了,也就深深地印入了脑海,每日习武时间过后,两人或是翻看那本对战的记录,或是读书架上其他的书。

周舟自然是看不懂的,灵雨虽然早年流落,但是皇家教育本来就早,她看书反倒没什么障碍。习武之余就把书读给周舟听,或是教周舟认字,讲解一些道理。如此忽忽一个月后,周舟已经大致能够看懂一些书了。两人伤好之后,周舟偶尔会从他们被冲进来的那个水潭那里潜入水中,试图出去,但是试了几次,却都失败了,那个水潭表面平静,水下却是暗流汹涌,他下了几次,进入水道不多远就被暗流冲了回来。

这个山洞本来似乎就是地下河流冲成的,河水退下后,洞里铺满了河沙。那个水潭的水颇为寒冷,但仍然有鱼、蟹之类常见的东西在。两人倒也不愁什么。只是黑暗的洞窟里不见天日,不知岁月几何。时间仿佛在这里被留住了一般,变得沉重而漫长。两人有本就是习武之士,精力充沛,修习内功后,更是气劲绵长,此时心无杂念,武功、学识都增长的飞快。慢慢的身上的气势也转变了不少,阴冷气息少了一些,整个人都带了些许暖意;杀气也不像之前那么盛,隐隐有收敛的趋势。当然在山洞里的他们此时自然还不知道这些变化。

与此同时,周舟却感到头疼发作的频繁了一些,脑袋里时常涌出一些不知名的画面。发作时痛苦不堪,疼痛消失后一切如常。有时候忍不住疼痛就出去到那个水潭里潜水看看能不能出去。借着水压和寒冷来抑制头疼。他掩饰的极好,虽然灵雨注意到似乎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次,出去的时间也颇长,也注意到他睡眠不稳的情况,却也没有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头疼。有一天他再次头疼发作,这次的发作格外剧烈,他深潜入水里,巨大的水压、寒冷似乎都没有了效果,就在他意志即将崩溃的时候,一股热气从丹田涌起,沿着数处大穴上涌,直达后脑,正是越冬中那个神秘的女人输给他的那道真力。

这道内劲涌出,宛如母亲的素手拂过,温和而强韧,为他抵下了不少痛楚。他立刻清醒了不少。

借着水压和冰冷的潭水他觉得舒服多了。就在这一刻,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潭水似乎开始平静下来了。他在水里已经感觉不到剧烈的动荡了。一念及此,他游到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深潜下去,寻找他们被水流冲来时经过的水道。以往数次,他都是只能看到这条水道,却接近不了,水道口的水流太急了。这一次他却顺利的到达了这条水道,然后沿着水道向着他们落下来那个深深的潭游去。在水中他看着水道慢慢地向上方开阔起来,他就沿着水道的慢慢开阔的地方向上游,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明,水也温暖了不少,隆隆的水声闯入耳中,他心里一喜,终于可以出来了。

透出水面的那一刻,他大大地喘了几口气,觉得舒服之极。阳光下,他微微眯眼,过了片刻,睁开眼看着这光明的世界,心中喜悦难明。坐在潭边看看太阳,确定这是大概是正午时分,他立刻明白,那条水道很可能每天在这个时辰里激流就会停止一段时间。

他在这个山谷里走了一圈,发现这座山谷还真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绝谷,谷中一条河流,流到向东的绝壁时,集成了一大潭水,周舟下水查过,发现东侧石壁下面是无数的水流蚀出的水洞。水流经过这些不大的水洞发出咕咕咚咚的声音。只不过这些水洞都过不了人。浅水处水草茂盛,鱼虾倒是不少。

山谷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果树,结的果子格外可爱。凭着不多的辨别知识,他摘了一些野果,裹在衣服里,眼看着日头偏斜,再次潜入瀑布下的水潭里,他潜了好久直到潜不下去也没有进入那条水道。只得再次浮出水面。细细地看着水面的异动。直到他看到潭水水面微微凹下去,仿佛在下陷一般。他深深吸气,再次潜入水中,一股规模巨大远远胜过他们刚刚掉下来时把他们卷走的水流一瞬间把周舟卷了进去。

这次他虽然有准备,但是这股水流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在水中不由自主地被卷进了那个水道中,然后又被飞速的冲到另一个深潭里,水流重重撞在洞壁上,周舟也生生被水流拍在了洞壁上,随即一股散开的向上的水流迅速地把他送到了他们最初到达的潭边。

周舟站起身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撞到洞壁上的那一下水流力道极大,唯一幸运的是没有受伤。

经过这一番经历,他大致明白了这两个水潭的状况,瀑布下的水潭是个喇叭形的,口小底大,深不见底,这条水道也并不在潭底。这个水潭同样深不见底,但是口却更大。今后就可以不时地出去透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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