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将莫依落轻轻放在还算软和的床上,然后快速地跑到那人身边,用那根绳子利落地将那人绑了起来。
顾言期不急不慢地走到那些小喽罗面前,“哗哗”地玩儿着军刀,一会儿合住一会儿打开,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愣是把那群小喽罗吓的够呛。喽罗就是喽罗,就是没胆子,一辈子也就是沦落到被别人踩在脚下。
“考虑一下,你们谁说?”顾言期停止了玩儿军刀的动作,一道寒光扫过那群人,如果顾言期的目光能杀人,也许,他们这群人早已被顾言期的眼神削的只剩骨头了。
就连沫沫看得也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寒从心起。
“我……我说……说了请高抬贵手放过我。”有一人吓的腿都在发抖,支支吾吾地说道。
“痛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所说属实的话,我便饶你一条狗命。”顾言期鼓着掌,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别说!别说!”被绑起来的那人,在旁边撕心裂肺地喊道。
“沫沫,还得麻烦你,帮我把他的嘴堵起来。”顾言期按按太阳穴,待沫沫堵好了那人的嘴,走向那人,一脚踹在了那条断掉了的胳膊上。
“你太聒躁了,麻烦你安静点。”顾言期鄙夷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一团。
那人不忍疼痛,这才叫出来,那种想叫又叫不出的感觉让他的眼睛憋地猩红,这些叫声,让后面那些小喽罗听的更加胆颤心惊。
“好了,没有人打扰你讲话了,你说吧!”顾言期将军刀抬高,用手指头磨擦着刀刃,微微眯眼看着刀刃,旁边站着的那人看得心寒。
“是……你过来,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那人开始跟顾言期讲条件。不过,看他眼神中透出的那股恐惧感,量他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
顾言期俯身,将耳朵放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好了,你说吧!”果不期然,那人还真的没胆量耍什么花样,乖乖将幕后黑手供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但是你不准回那个人那边去,要是他们复仇之类的……不好意思,你还是得死。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去外国逃命。”顾言期微微一笑,一只手拍在那人的肩膀上。
“谢谢!谢谢……”那人点头哈腰地冲顾言期道谢,然后掉头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跑去。
顾言期立刻跑到床上接过沫沫的手,扶起莫依落,让莫依落躺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他察觉了异样,觉得莫依落的身体烫的厉害。便焦急的问道:“沫沫,落落这是怎么了?”刚才的镇定全然不见,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沫沫伏在顾言期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那些人给她服了那个,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医院,不能去,不然第二天的娱乐报纸头条就是落落了。”说罢,沫沫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言期和落落,然后偷偷笑了一下。
顾言期听沫沫这么说,全然明白了,然后满脸的红晕飘出来。不好意思地干咳。
“我先走了,哪天你和落落必须请我吃饭阿!”沫沫指着顾言期别有用心地边笑边说。
“必须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救命恩人!大姐!”顾言期憨笑着冲沫沫说道。
沫沫踩着轻快的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你们,给我把他们这群人带到警局,交给刘局,说明情况。告诉刘局,过几天我去做笔录。”顾言期一一交待了事情。
那群黑衣保镖带着那群小喽罗火速离开了现场。诺大的别墅只剩下了顾言期和莫依落。
这时候莫依落渐渐醒了过来,看着抱着自己的顾言期,一个劲地跟顾言期喊自己难受,热……
顾言期一阵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莫依落说这个情况。最后顾言期在莫依落耳边轻轻说道:“落落,你被别人下药了,不能去医院你明白么?”
莫依落木讷地看着言期。
“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顾言期看着莫依落痛苦的表情,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忍心,他不忍心看着莫依落这么痛苦下去,莫依落的身子越来越烫,越来越燥热。
顾言期觉得他没办法就这样乘人之危,占莫依落便宜,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莫依落。他也在想,如果因为这样,造成莫依落以后生他气,不理他,怎么办?这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总之,顾言期觉得自己不可以擅自作主。
“言期,不要,我不要去医院。”莫依落眉头紧锁,额头上不断有细汗渗出来,身子越来越燥热。可是莫依落不断地抓着顾言期的衣袖,脸色越来越纠结。
虽然莫依落现在很难受,但是她的思维还是很正常的,她知道,如果去了医院,被某些狗仔队跟踪了的话,那么这些娱乐报纸就会添油加醋的乱写一通,顾言期和她就会可能因此而身败名裂。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些事情发生。绝不!
“那该怎么办?落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疼。”顾言期抱着莫依落坐在床上用衣袖为莫依落轻轻擦着额头的汗。
“言期,你帮我。你帮我吧……”莫依落早已顾不得什么害羞的心思,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局面,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不法分子的计划都泡汤。
“落落,我带你回家。你坚持住。我不会乘机占你便宜的,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顾言期紧紧握着莫依落的手,“你忍住。”顾言期扶起莫依落冲背后打了下去,一下子就把张牙舞爪脱自己衣服的莫依落给打晕了。
顾言期顾不得什么,用床单把莫依落裹得严严实实,抱着莫依落就往出跑,跳上早已准备好的车子。
“走,快走!回家!”顾言期喊着自家司机,让他马上回他们的小窝。顾言期已经想到该怎么救莫依落了,也不必去医院。
到家后,莫依落也醒过来了。她还是浑身难受,一直喊热,将自己的衣服快要撕扯烂了,隐隐地露出细滑白嫩的肌肤。
顾言期不敢多看,抱着莫依落就往卫生间冲,打开喷头,让冰凉的冷水慢慢浸湿,开始为莫依落物理降温。他只能先试试这个方法管不管用了,如果不管用的话,再说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发现莫依落的表情渐渐不像那么纠结了,顾言期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摸摸了摸莫依落的背,发觉没那么热了,现在莫依落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言期把莫依落抱了出去,又为莫依落擦干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把莫依落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去为莫依落煮粥。
过了一会儿,莫依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看着自己躺在自己家,便舒了口气,她知道是顾言期来救自己了。
莫依落撩起被子,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顾言期的黑衬衫,脸上多出一抹红晕。她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是半湿,突然感觉不对劲儿,便起身寻找顾言期。
下了床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裤子,只是套了一件顾言期的黑衬衫,幸亏衬衫够大,刚好到大腿那里。可是莫依落哪里顾得了这些,光着脚丫就跑到客厅里找顾言期,发现顾言期正在厨房忙着给自己煮粥,煲汤。
“那个……”莫依落扒在门框上,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开口。
“落落,你醒了?怎么不穿鞋子?”顾言期放下手头的活儿,立刻来了个公主抱,把莫依落抱回卧室。莫依落乖乖地任由他把已经抱回卧室,没有说话。
顾言期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莫依落用手拉住。莫依落轻声说道:“言期……我……可不可以问你点事……”
顾言期转身顺势坐在莫依落身边,“好,你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全部告诉你!”顾言期淡淡微笑,看着莫依落的眼睛。
莫依落马上将眼光移向别处,不敢对上顾言期的眼神。“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我帮你换的,然后又帮你把那些衣服全都洗了,现在在阳台晾着。”
“那……我们,有没有……”莫依落彻底崩溃了,怎么就会让她碰上这种破事呢!
顾言期捂着嘴,扭过头笑地合不拢嘴。
“你倒是说嘛!”莫依落红着脸摇着顾言期的胳膊,莫依落急了,要是他趁机把自己那什么了,那他就完蛋了!
“你自己没感觉?”顾言期故意吊莫依落胃口,顿时顾言期特别想逗莫依落。
“什么感觉……”莫依落垂头疑惑地看着顾言期。她真心不知道做那什么会有什么感觉,当时她晕过去了,怎么知道顾言期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顾言期刮了刮莫依落的鼻子,开始正色为莫依落解释道:“如果我把你那什么了的话,你的下身会痛的,笨落落!原来你这么纯洁阿!哈哈……”然后顾言期还不忘取笑莫依落。
莫依落顾不得还击顾言期,起身,站在床上蹦哒了起来,好像,没什么疼痛感哈!诶,不对,脖子疼。
“我脖子疼……啊。我想起来了!是你把我打晕的!难怪脖子会疼!你完蛋了!”莫依落知道顾言期并没有占自己便宜,也就大胆了起来,开始报她脖子的仇了!莫依落张牙舞爪地掐着顾言期的脖子,自然是不敢用大力了,莫依落嘻嘻哈哈的,和顾言期打闹。
“言期,你帮我吧!你帮我吧!我不要去医院……”顾言期捏着嗓子,学莫依落说话的声音,冲莫依落喊着。
莫依落的脸越发地红了,只好没形象地扑上顾言期。顾言期大叫:“救命阿!非礼阿!”一边挣扎着逃出魔爪。
莫依落开始在床上左跑右跳,把床单弄的乱七八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绊倒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幸亏顾言期手急眼快,一把拉住莫依落,但莫依落的跌倒之势,倒是把顾言期一把拽到床上。
顾言期把莫依落死死地压在身下,此时莫依落穿的衬衫早已折的不成样子,堆在半腰处。此刻两个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情愫充满整个屋子。
莫依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而顾言期的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迷离,好像顾言期的眸子有催眠的效用,莫依落的思维和身体越来越放松,整个人软摊在床上。
顾言期突然嗅了嗅,发现有股焦糊味儿,“什么味儿?”
莫依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顾言期的样子,也闻到了有股奇怪的味道。
“阿!我的心灵鸡汤!”顾言期从莫依落身上爬起来就往厨房跑,莫依落看着顾言期离开的背影,突然懵掉了。
“我在干什么?算勾引么?”
莫依落红了脸,将衬衫向下拉了拉,盖住大腿,然后又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郁闷地想着刚才意乱情迷的一刻。
“我的鸡汤……天呐!我怎么就不懂把火关了啊!坏了我好事不说,还佘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顾言期整理着糊掉的锅子,一边埋怨自己。
顾言期整理好以后又回到了莫依落的卧室,看见莫依落捂着脸还是保持那副样子躺在床上,不禁笑了一下。顾言期又压上了莫依落的身子,轻轻在莫依落耳边说道:“这副样子,你是在诱惑我么?”
莫依落红着脸把顾言期推向一边,坐起身来对顾言期说道:“你……懒得理你!猥琐大叔!”莫依落嘟着嘴没好气的瞥了顾言期一眼。
“老婆,你看,什么时候从了我阿?”顾言期一手支着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着一脸窘样的莫依落,他就像调戏一番。
“你又没娶我,所以没门儿!”莫依落开始无赖地跳下床,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穿。
顾言期也下了床,从背后拥着莫依落的细腰,轻声呢喃:“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前后一个样。”然后顾言期赶紧跑到床边,叉着腰哈哈地笑起来。
莫依落没骂他,因为她自己觉得,顾言期确实看了自己身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无果。难道要她和顾言期狡辩自己的胸不小么?这样的话企不是更尴尬!
“我换衣服!才不穿你着臭衬衫呢!快点出去!”莫依落赶顾言期走。
可是顾言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用我走么?换个衣服而已,我帮你换都可以阿。”顾言期阴阳怪气地说道。
莫依落拿起衣服就要打。
“老婆,莫生气,我走还不成么!用不用拭夫这么严重!”顾言期大叫着喊道。
莫依落如果真的发起飙来,像小时候那样,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残忍”。顾言期想起莫依落小时候欺负路远航的场景,就头皮发麻!太……残忍了。
顾言期从床上弹起来,麻溜跑了出去,收拾刚才没有收拾完的残局。地上还满地的水没弄干净呢!
“呀!给落落熬的粥还没让她喝呢!”
顾言期看到厨房的粥,这才想起给莫依落将粥盛出来。忙活了大半夜,天的东方一角早已不知何时露出了鱼肚白,索性就将客厅的窗帘全部拉开,坐在地台上看日出,从他们的屋子的高度和角度,刚好可以将日出的美景尽收眼底。
“落落,落落,快出来阿!快出来看日出啦!衣服没换好就别换了!不穿都成!反正我都记得!日出好美阿,快出来看啦!”顾言期大呼小叫地喊着莫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