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见天不怕地不怕的贝恩伊窘迫的样子,掩面偷笑,急急地退了下去,生怕贝恩伊捉住她不让她走。
“刚才谁说治我来的?嗯?”
回头间那人已经走到面前来,黑色西装包裹下更显英挺,气势逼人却又带着几分柔情。
“啊呵呵……,你么快回来了啊?画展开得怎样?”贝恩伊眯着双月牙般的笑眼,理了理他那整齐的领带,不好意思地问。
“你是在毁我形象吗?”那人挑眉轻轻问道。
贝恩伊这才发现由于自己用力过度,领带完全像打了个死结般。惊叫一声立即松开了手,仿佛说这不是我干的。
那人眼中满满的笑意明显,这更让她筹措不安。
怎么会做这么糗的事呢?
他就是阮木,那个星期五就急着飞往巴黎办个人画展的画家阮木。今天才星期一,他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不应该多办几天吗?不过巴黎这么多艺术家,租个场地办几天也不太现实。
像是能感受到她心中所想般,阮木回答说:“画展已经提前两天办了,我过去只是参加庆功宴呗了。”
“哦!”
贝恩伊正欲拉着他往自己楼上去时,阮木却收住了脚,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凝重起来,好像正在发生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
贝恩伊鲜少看到自信的他有这样的神色,跟着侧耳倾听起来。
温热的双掌附上她的耳朵,掌心的热流缓缓袭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独有的温度。贝恩伊只感觉一阵晃神,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听他说:“好了,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改日再见。”
当贝恩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健步如飞地走出大门了。
她竟然也忘了追出去。
“啊~!”
呆愣了片刻,当她意识到还有事要问他时,再追赶出去已来不及。
那人很不凑巧的,刚刚上了一辆银白色的雪佛兰。
“木……”贝恩伊一路穷追,还不忘冲车上的人不停地挥手,而车内的人却恍若未闻。车窗被摇了起来,似乎故意不让人看不到车内的情况一般。
“阮木,停车,你给我停车啊!”
眼看着车子越开越快,越离越远,贝恩伊扯开喉咙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车子反而开得更加快了。
她原地筹措了几秒,疯狂疾驰的车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突然,她跃入树林里,心想:好你个破车,沿着崎岖的公路追逐,我是追不过的你,这直线距离,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好在,她初中开始勤练武术,穿梭于树林之间对她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啊!
但是,当她从一块雕刻着‘彼岸古堡’的岩石上跳下来时,阮木的车刚好从她的面前疾驰而过,一溜烟驶上了离岛大道。喘着粗气的贝恩伊只能在原地狠狠地跺脚,看着他的车子消失。淘出手机才记起他是从来都不带手机的人。
她本来是想问,那两幅莫名其妙下所画的画有什么玄机的,没想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思索着要不要去东大道打个车追上他,但又想到自己画又没拿,两手空空拿什么问人家。
呼~看来,今天还是罢了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回去了。
说来也奇怪,她画的所有东西,阮木都能说出个大概。虽不是全对,但也说中八九。所以,平时有什么疑惑,她都依赖阮木这个神算子。
不过,今天,他是怎么了?
这么急着走。
与此同时,车内的阮木透过后视镜见贝恩伊没有追过来,重重地吐了口气。
副驾驶座位上还坐着一个身着红色修身连衣裙的貌美女子,她仿佛也松了口气,随即红唇一勾,笑道:“呼~那破丫头追你追得还挺紧的嘛!刚才还真担心给她追上了呢!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让她追上的对吧?”
女子拉过安全带,利落地寄上。黑色的安全带将她那傲人的身材勒出非常完美的曲线,大红的颜色更衬得肤色嫩白嫩白的散发着无尽的热情。领口处白色蕾丝圆领滚边,俏皮中透着性感,乖巧中带着点诱惑。短裙下的一双美腿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阮木却对这样的风景置若罔闻,冷冷地冒出一句:“十里之内。”
想到刚才若不是捂上了贝恩伊的耳朵,此时,她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凭什么?”红衣女子仿佛听懂了阮木的意思,却也不甘示弱。“我到这里三天了,潜伏在一个人身上想你找得多容易,你知道吗?好不容易查到你的行踪,却被一个破丫头限制。”
阮木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说:“她不是普通人,你若在她十里之内,她迟早会发现你的。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能负担得起吗?”
“我是妖她是人,能发生什么?你这么怕她出事?难道真的爱上她了?”红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阮木。
“……”阮木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
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发狠道:“我告诉你,别忘了我们潜伏的目的。”
阮木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把螭吻带来了?”
“九王子?”听到螭吻红衣女子不由地颤抖起来。
“我不想因为你,而暴露了她的身份。螭吻是追你而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要离她远点。”阮木一字一顿地说着,低沉的眼神散发着催眠的感觉。
“该死,到底要追到什么时候啊!”红衣女子狠狠一锤车门,仿佛还觉得不够解气般,要给这量普通的铁皮来一记重拳。
阮木车子一拐,红衣女子拳头落空,全身的力气没有发泄物更感心中郁闷。
“即然这样,把那丫头杀了不就行了。你若不舍得出手,那么就由我代劳吧!”
“开什么玩笑。”阮木一个急刹车,将车开停在路边,目露凶光地瞪着女子说:“她是钓大鱼的饵,你若再生事,我会让你……。”
阮木没有说下去,而是张狂地扯了扯嘴角,俊逸的脸上笑容不再温和,而是一种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