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挠脸的慕容素汐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什么?”
白歌邪魅一笑:“那磨成粉的草药本该是熬成药汁喝的,我故意让你拿去洗脸,但是那根本就治标不治本,反而会严重反弹,等到明天,你的脸便会又恢复如初,长满水泡。”
“什么?慕容蓝雪,你个贱人。”慕容素汐只觉得怒火焚身,开口大骂,她吩咐正在执行家法的家丁:“给我拉开那个死丫头香芋,给我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贱人。”
“是,二小姐”
家丁得了命令,便要把香芋拉开,可香芋的手紧紧抓住了白歌的衣角,家丁几番努力硬是没把香芋拉开。
百合不由生气,她走上前,从家丁手里夺过木棍,猛的打向香芋的手,只听咔嚓一声,香芋的手应声而断。
香芋痛的惊醒。
家丁终于把香芋拉开。
香芋顾不得浑身疼痛,只声嘶力竭的喊着白歌的名讳:“小姐,小姐。”
白歌扭头,正瞧见香芋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眼的血道,眼眶忍不住湿润。
她冷眼瞪百合。
百合摸着自己额头上那道疤,扯出一个狰狞的恨意:“若不是你,我脸上又怎会留下这道疤。给我打,打死这个贱蹄子。”
木棍又飞舞着落下,白歌闷哼一声,这点痛又怎比得上心中的恨意?
只是苦了香芋,香芋是这个异世里真正对她好的人,可是她却连累了香芋,在扭头看一眼香芋,香芋已是又昏迷过去。
在白歌没有意识之前,她看到一身粗衣的刘伯焦急赶来。
在睁开眼,已是第二日中午,服侍她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丫头。
床边坐着面目慈祥的刘伯。刘伯见白歌睁眼,不由一喜:“小姐,醒了?大夫给你看过了,你身体并无大碍,明日与平殇王的成婚大礼,可照常举行。”
白歌现在顾不上她要与谁成婚,她只想知道香芋现在如何了,她抓住刘伯的袖子:“刘伯,香芋呢?她没事吧?”
看了小姐焦急的表情,刘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启齿。
白歌见了刘伯这副表情,眉头一皱,有丝不好的预感:“刘伯,告诉我,香芋她到底怎么了?”
“她为了护你,受伤严重,药石罔效,不治身亡。”刘伯没有说话,是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开口。
白歌干巴巴一笑,她扭头看向刘伯:“不可能,你骗我,香芋她不可能死,她骗我的对不对?”
刘伯见白歌不哭反笑,不由心疼,刘伯知道她与香芋的感情,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白歌只觉脑袋轰一声,被人炸开,脑袋里闪过香芋对她的承诺。
她说:“小姐,你去哪我就去哪,香芋永远跟着你,你不要推开香芋,前两次都是你保护香芋,现在换香芋保护你。”
香芋不过才十四岁,花一样的年龄,她本该有着大好年华,现在却为了救她,死在这与她无关的阴谋诡计里。
“是我害了她”眼泪无声滑落。
其实该死的不是香芋,而是自己啊。
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白歌努力从床上起身,然后走出院子。
身后传来刘伯的喊声:“大小姐,你这是要去哪?你要注意身体啊。”
身后又传来刚才那个小丫头的疑问声:“刘伯,大小姐身子不疼吗?”
疼,当然疼,可是这怎比的上香芋的死,给自己带来的疼更疼呢?
这种疼虽不致命,却犹如一根刺扎入身体,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口,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