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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远古传说

很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外出游历,带回家乡一朵花,那朵花开放时,罪恶降临人间。乐土不再,人类受到责罚,辛勤生活,昏天黑地。我们受到了诅咒,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山川河流物产减少,动物也变得狡猾,很难繁殖与生养。我们的食物减产,终年辛劳才勉强吃饱,未雨绸缪才能不在寒冬冻死。疾病也折磨着人类,大多数人不能安逸地死去,必须在临死前也受尽折磨。但是黑夜过后总会有朝阳升起,寒冬过后春天也会来临,周而复始,虽然艰苦,但希望总是萦绕人心。人类开始依靠自己,不再笃信神的力量。

当我们不再虔诚时,众神式微。当他们已经无力掌控世界时,他们离开。

众神预言,众神出走后,世间将经历极度混乱。他们在离开前要灭世,毁灭灾难的根源。

世人面临亡族灭种的危难,一个人为了救赎而出现。

在很遥远的时代,那时在中原的西方有两个国度,以一条山脉为边界。一个以凤凰为图腾,我们暂且称其为凤国,那时还是君主的统治,凤国的王室以凤为姓。凤国人温文尔雅,喜好风雅,不爱动武,物产丰富,人民富足。那里有最有才华的男人,和最温柔多情的女子。也有最珍贵的宝石,最动听的篇章诗歌,最华丽的衣衫,最美丽的风景。还有最娴熟的乐师,最灵巧的工匠,最优秀的画家。这个最优秀的画家画了许多他们公主的肖像,传遍世间的每个角落,画家画得好,公主也是个难得的美人,每个见到画像的人都爱上了公主的绝世容颜。那里是个人治的盛世王朝。

还有一个是雪域之国,一年四季,冰雪覆盖,民风剽悍。他们将皇宫建在高山之巅,白云之上,历代的国王不停地掠夺财富以黄金装饰皇宫,金碧辉煌,世人称之为黄金城。这个国家是个苦寒之地,民间疾苦,就算在冬天,也会有衣不蔽体的人睡在街头。秋天作物收获的季节,也有食不果腹的人,生吞野兽。雪国人好斗,也能打,但他们从来没有越过山脉去攻打邻国,因为邻国是个被众神祝福的国度。那片山脉,有杀心带兵器的人如果没经过众神的允许,不能越过,否则会在重山之中暴毙,一些无法在本国生存下去的人想要越过山脉逃到凤国,都迷失在深山之中,起了贪心想要活下去的苦命人也被惩罚。

两个国家,如此不公平。一个贫瘠,一个富足。而且既定的命运无法改变。

雪国不知传到了第几代,老国王垂垂老矣,却还没有子嗣。

他向众神祈祷一个孩子,继承他的国家,造福子民。众神啊!我的国家已如此凋敝,我的人民如此痛苦,但我还是虔诚的相信你。让我能留下血脉,继承我,供奉你。这个孩子将来会是你最忠诚的仆人。

众神听到了老国王虔诚的祷告。赐给了他一个孩子,但却是个女孩。

她降生的那一天,天空中出现一轮紫日。天现异象,人们预言会有祥瑞出现。

那是众神恩泽世人的预兆,所以这个孩子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当然老国王也对小公主给予了厚望,给她请来全国最德高望重博学多才的人来教导她。而且小公主是个神童,年仅五岁就可以辅佐她的父王治理国家。小公主紫眸银发,是传说中众神本尊的外貌。世人无知,传说她本是众神的女儿,忤逆了众神,才被流放到人间,拥有前世的记忆和神灵的智慧,深明事理,英明神武。

小公主六岁那年,继承了王位,老国王作为太上王,深居在宫中。老国王知道时日无多,只能这么做来稳定独女的统治,先让孩子登基,自己辅佐。

小女王恩威并施,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肃清边境,排除异己。先王死时也秘不发丧,很多年之后也无人得知先王的死讯。以为他还在深宫之中操纵着一切。让那些乱臣贼子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死了。

爱戴她的子民尊称她为紫日女王。

而憎恨她的人则称其为紫瞳妖女。

的确,以她的年龄,这这种城府,太深了。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躲不过的,女王不能永享荣光,她父亲得到她的代价就是把她献给众神。

小女王统治国家20年,国富民强,她为了人民的生计,亲自到凤国向凤国的王子提亲,如果两国结下姻亲,雪国可以与凤国合并,雪国保护凤国的边界安宁,凤国可以向雪国提供食物和布匹,那时凤国的西边有邪恶的势力蠢蠢欲动。凤国的王室得到过众神的祝福,有一儿一女,据说,他们姐弟都是世间绝美的人。

女王觉得这不是赔本的买卖,王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女王认为,两个人的联姻,可以让两个国家变成一个,那样就少了许多麻烦。

她向天上的众神请求,得到了应允,带着仪仗和聘礼越过山脉来到邻国。王子亲自迎接了她,但是拒绝了她。女王说:“我可以保护你的国家不受西方邪恶势力的入侵。”王子说:“我们自有众神的庇佑。”女王笑而不答,睿智如她者,自然知道,众神不会永远偏爱一方,他们是在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女王走时说:“人心总是善变的,我还会回来的。”多年之后,她确实回去了,可惜是另外一种方式。

王子一直彬彬有礼送女王到国境线上,不能再送了,就算是王子也不能随便出入边境。问题就出在了这。女王心血来潮,她知道山脚下住这个圣人,就直接登门拜访了,还把圣人接到了皇宫。****请教,圣人也是人啊,哪里受得了雪域之国的苦寒,不久就病了,女王很体贴,都不用圣人来寝宫觐见,自己天天起个大早去学习。圣人不久就病死了,或者是累死的。八十岁的人的精力,肯定比不上二十岁的人。

女王还是好学啊!怎么办啊?她想知道神明的意思,想拯救国民,人民的日子太苦了。

圣人曾说过,我所懂得的知识不及圣坛里大祭司的一半,也许大祭司能解答你的问题。女王就偷偷地打算弃国而走。国家不缺少统治者,少的只是能真的为人民做事的人。

正好北边蛮荒之地的游牧民族侵犯边界。“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女王就把大将军派出去打仗了,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将军没死,健全地回来了,但是女王跑了,是被洗脑了吧,连王位都不要了。而且留下了一道密旨,王位由将军继承,将军本就是王室成员,继承王位,顺理成章,但是女王不该跑。

将军当上国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把女王追回来。他也不怕死了,也不怕触怒众神,一个人骑马仗剑闯上圣坛,神鬼也怕恶人,尤其是这个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大将。所有人都不能带兵器上圣坛,但将军就是单枪匹马地上来了。

他闯进了圣坛,没人拦他,也没人拦得住他。大祭司正在举行仪式,女王已经退去了华服王冠跪在大祭司脚下,他打断仪式,说:“你是女王,你只能跪拜众神,起来。”女王说:“我在日出时,就不在是女王了,我现在只是众神的仆人。”

将军说:“我以雪国现任国王的名义命令你回到王宫。”

女王淡淡地笑了,“今天日落之后,你才是国王,现在举国上下没人可以命令我。”

将军跪在女王身边说:“请陛下跟我回去。我不当王。”将军没有跪过任何人,包括历任的王,在将军的一生中,只经历过三个王,女王的父亲,女王,和他自己。不败的将军,不需要给任何人下跪,哪怕是至高无上的王,但他跪下了,还在哀求。

女王说:“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包括你,你就是跪死在这也没用。”

将军说:“我只会打仗,治理不好国家。请求你回去,我为万民请命,死也在所不惜。请你为了我们回来吧。”

女王说:“我知道你没有我英明,但是拜托你尽力而为。我会在这里为你,为子民,为国家日夜祈祷。你走吧,不要辜负我。我只有在这,才能为你们做一点事。”

将军说:“请让我在这陪着您,也许这是我们俩一生中最后一次相见了。请让我陪伴您,到日落之后。那时,我就是国家至高无上的统帅,我要为您送上祝福。”

女王说:“你离开这,到圣坛之外,你可以在那呆着,但是明天日出时,你必须离开。”

将军离去,站在圣坛之外。

大祭司一直等待着,默默地观察着,此刻终于开口:“你的心决绝。”

女王以额头触碰祭司的脚,说:“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请你答应我,我今后不再求你做任何事。”

大祭司说:“说。”

女王说:“请你让他平安的离去。我已经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众神了,请众神慈悲。”

大祭司说:“我答应你,他会平安地回到你曾经的王国,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女王说:“多谢,我用我余下的生命来报答你。”

大祭司说:“你不用报答我,你要报答的是天上的众神。我只是奉行他们的旨意。”

女王问道:“众神真的存在吗?”

大祭司说:“无处不在。”

女王说:“保佑信仰你们的众人吧。”

大祭司说:“你的将军会平安的返回宫殿,顺利的登基,但他不免劳苦而死,因为你的嘱托,他的承诺,他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你,将在这里,孤独地忍受千万年的风霜雨雪,与天地一同消亡。”

在信奉天上众神的信徒心中,尘世间的第一缕阳光会先落在圣山之巅。事实确实如此。

大将军一直仗剑立于圣坛之外,他虽然知道女王不可能再改变主意,但他还是不肯离去。他一夜都站在这动都没动过,像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直到第一缕阳光照亮他的盔甲。他看见一个巫女走了出来,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缕银发,在旭日下熠熠发光。

“大祭司说,这留给你作纪念,希望你好好治理国家,不要辜负你们陛下的期望。”

大将军抓起银发,转身就走。

他实在太累了,需要休息。而且还有更沉重的责任在肩上,他辛苦地治理了国家很多年,无限怀念那些征战沙场的日子。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重返沙场,那里,在夜晚,会看到漫天的星辰。梦醒时,只有辉煌的宫殿,和沉重的负担。有些人只想也只适合做一些天马行空的事。

用二十年守你一方故土,不为四海升平,不为丰功伟业,不为名留青史,只为承诺,只为等你归来。

很多年后,女王的容颜还依旧,但心已经苍老。大祭司说:“我们很久没有献祭了。”女王说:“我们四时献祭,从不间断。”大祭司说:“我们很久没有献出新鲜的血液以飨众神。”女王问:“需要什么?”大祭司说:“你们国家,年轻的贵族女子一千人。或是一百个公主。她们的鲜血足以平息众神的怒火。”女王说:“我的国家没有那么多的王室成员和贵族。我们人丁一向稀薄。”大祭司说:“或者是你邻国的公主,那个出名的美人。”女王说:“杀我吧。拿我的鲜血去成全她吧。”大祭司说:“不能交换,也不能抗拒,否则你的国家会灭亡,你的亲人会灭族。”女王说:“我明白了。但即使我照做了,等待我们的命运又将是什么呢?”大祭司:“无论是什么命运,都只能承受。”

大祭司看着跪着的女子,是凤国的公主,大祭司轻轻用食指抬起她低垂的头,说到:“这样的美丽怎么可能来自于人间,妖孽,祸水,混乱人间。”递给她一把刀,说:“拿着这把刀,走到最高处,你能到达的最高处,仰望天空,听从众神的旨意。”公主在祭坛上流尽最后一滴血。

结局是什么?魔鬼降临大地,众神与魔鬼开战,荼毒世人,人间变成炼狱,所有人都死去。但是青草会冲出瓦砾,花朵会在尘埃中开放,家园也会在废墟中重建。”

我问道:“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吗,谁重建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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