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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音(2)

夜间的温凉参半的空气象一阵阵微风似地流进屋子里来,不时拂到林建的脸上,美妙得无从察觉,象是丝绒拂着人面一样。那是一种爱抚,一点儿类乎“风吻”的东西,一点儿类乎由扇子扇进来的雍容凉爽的气息,而构成这扇子的是树上的叶子,水面的薄霭,夜色的阴影以及郝些蔷薇;因为那些从楼下掷到房里掷到床上的和那些露台边盛开的蔷薇花,把困人的芬芳味儿掺和在夜间的清风的新鲜气息里。

如花的岁月早已被载入年轮,落红的旧迹也已随风尘成泥。蓦然回首,寂寞如林建,在离愁抖落的光年中悄无声息的醒来。习惯在清寂的时光中折叠着时空的命脉慢慢地磨合,有意无意地顺着绮思弥漫入心底的空白,伴一缕微风,又开始游离。

过往注定了覆水难收,未来更是触摸不及。

当岁月尘封了所有的起起落落,唯余颓败苍凉的记忆直抵内心。冷雨掠过,滞留的尘埃掀起一抹寒流,浸入涣散的眼眸,暗淡了风景里所有清浅明朗的笑靥,伤了气数,碎了心门。

看烟云流逝,悲歌漫漫,慨叹往昔伤感遗落的痛楚,也只有在自己的心湖迷离摇曳,飘零了半生的身影,无人认领,其中的悲苦与酸涩,彷如破茧的阵痛,却未化蝶,亦未证果。

最终所有的一切好像只有一个人在承受,无人聆听,倾诉无门。那指尖流淌的岁月,穿过尘世茫茫的风烟,在寂寥里悄然隐去,一股股黯然地情愫馥郁而来,清幽的潮湿裹挟着沁凉的惆怅,浅扣心扉,不觉悲戚。

林建亦是个普通的人,有着自己的悲欢离合,每天敲响着锅碗瓢勺,携着一帘心事,踏着生命的忧与哀愁,走在人生的路口。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想让自己做个众人眼里温润乖巧的孩子,结局近乎于悲哀。

网络里,屏蔽了所有群组,对着一个个对话框茫然的发呆,不由地感慨万千,眼泪也总会莫名的于前襟落满冰凉,在朋友们惊诧的目光里飞快的抹去眼角的晶莹,像个傻瓜一样强颜欢笑念叨着林建没事,林建很好。

凝眸痴笑,回首处无语潸然。莫名的想要一次旅行,暂时远离尘世的纷扰,寻一个安静的角落轻轻地来,静静地去……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到处留下足迹,和你一起。林建在别人眼里,你在林建心里。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不留任何足迹,独自一起。林建在你的记忆,却不在你心里。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无论流浪哪里,只要和你一起,到哪都很开心。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不管沿途风景,只要和你一起,荒芜也会美丽。

也许要的不是一次旅行,因为无论流浪哪里,关于你的那些记忆还是如影随形。

也许要的不是一次旅行,不管足迹留在哪里,那不堪回首的往昔依然挥之不去。

林建想要的不是一次旅行,因为无论什么风景,你也不会选择和林建一起。

林建想要的不是一次旅行,因为你不会和林建一起,不喜欢漂泊在没有你的风景里。

林建不知拿多少借口来逃避,逃避不如忍痛放弃,只会在多年之后偶尔想起,是不是还会哀叹惋惜。

林建也不知拿多少时间来忘记,忘记不如埋于心底,或许在多年之后偶尔想起,也会不禁勾起笑意。

林建后悔不该过早的向你吐露感情,不该为青涩的冲动轻易付出真心,

不该在你怀疑的时候捕风捉影,不该在你拒绝的时候纠缠不清。

林建多想回到过去,回到初见之时,阔阔而谈,风生水起。

因为执念,所以注定要失去,因为一厢情愿,却只能徒添悲剧。

林建不愿相信一面相约已是缘尽,可那一缕烟光落幕的薄凉已说明你林建已是开至尽头的荼蘼。

林建不愿相信善良的你如此狠心,可你却一次次的冷言冷语的把林建拒绝在无数满怀信心的希寄。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漂泊在没有你的岁月里。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学着习惯没有你的风景。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会喜欢聆听思念的声音。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在想念你的每个日夜里。

林建想要一次旅行,林建在别人眼睛,你在林建心里。

如果林建可以绾住时光的手,遣一怀幽绪在明媚的指尖留住花香的温柔,那么是不是林建不会错过馨香流泻的暖流。

几年前,林建依然对未来有美好的期待,亦不是这个伤口添满心房寂然如花的男子;

几年前,林建的青春不会有痛了哭了,回头不忘画薄岁月墨舞凋零的故事;

几年前,林建亦不会缭绕着各种疼痛掬来拂去,亦不会有今朝的这般寂寥荒芜虚拟的情绪。

岁月无声,逝去的光阴似水无还,素锦匿迹,只有悲离凉薄经年依旧。娑婆世界里,历经了半生的坎坷沉浮,褪去繁华,黯然成殇,依旧无法做到回眸一笑的通达。

吟几语旧时烟云,聆一曲角羽宫商,轻挥起笔墨里的落寞痕迹,垂泪,无语。回首处,歌一曲春愁秋怨,书一篇离合悲欢,所有的所有,待旖旎殆尽,寂寞在左,回忆在右……

惆怅的人,恨命天涯,广寒寂寞只求心语付君听;寂寞的人,天命绝情,碎琴痴笑只为丹心写知音!忘记回首,发誓此生不再为张米疼彻心扉。风雨之中,有谁会心心交织迎接“彩虹”?

天涯路,魂断肠,心在何方?忆往事,梦难求,君可知否!

时至今日,林建承认林建还是没有走出那场亲手制造的离别里。曾经那场致命的邂逅,成了林建心底最深处的悲伤。那风沙拍打,落叶飘飘,月华苍白,两人相伴的绝境。成了林建独家记忆永无止境的殇!那暮色凄美,渔火昏明,繁星闪动,伴林建泪流两行的无奈,成了林建戒不掉的眷念!明知风花雪月不能地久天长,却甘心承受着,用一颗心来祭奠着逝花葬雪遗留的情伤。习惯性的把张米的,林建的,张米的有关的文字,都用手指在键盘上低吟浅唱串联了起来,成了林建最珍贵的尘封记忆。用来提醒自己,林建还是会相信爱情,但不相信爱能永远……

生命是一场不能回放的绝版电影,挣扎在梦魇中的寂寞和荒芜已经成为过往。

在爱情没开始以前,张米永远想像不出会那样的爱一个人;

在爱情没有结束以前,张米永远想像不出那样的爱也会消失;

在爱被忘却以前,张米永远想像不出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也会只留淡淡痕迹;

在爱重新开始以前,张米永远想像不出还能再一次找到那样的爱情

那场相识,终究只是梦幻一场,离开,只不过是给童话一个结局。

林建的心很小,容不了那么多的过往。那些祭奠死去爱情的文字,林建不敢翻看。林建怕疼,那种??息的感觉足以让林建觉得心脏负荷超重。血小板又开始降低,严重型的贫血在这个季节里开始耍起它的小脾气。胃病,总是在半夜里习惯性的打转。失眠,睡前,林建只和自己说了晚安。张米看,这就是林建的生活。会莫名的恐慌,严重缺乏安全感。

林建开始恨张米,狠狠地,因为那些曾经对林建的好,对林建的欺骗。造就了如今的小木。谢谢张米的伤害,让林建开始了伪装的坚强。

原来爱情的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可以装下百种委屈。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可以挤到窒息。

林建把幸福还给张米,连同林建的那份,只求张米不要再来打扰林建的生活,不管林建生活的好与否。

也许林建只是个多余的角色上演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戏。手机,拉黑。

那年的这一天,第一次离开家,为了该死的爱情,奔赴这座以为会天长地久却不知更多的是满满谎言的城。直至茶靡……

另一年的这一天,一张桌子,一个蛋糕,几个人?林建忘了……

什么都有用完的一天,太阳会用完,空气会用完,燃料会用完,精力会用完。耐性会用完,斗志会用完,爱情又凭什么不会用完。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爱情,其是只不过是张米给林建一场烟花绽放的表演。最温柔的风有些话很美却是谎言有些爱情很美却不现实。

这一年的今天,一台电脑,一张键盘,一个人。

林建对于张米,只是场意外;张米对于林建,却是一场爱情。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别人早已经忘记了。有些人的恋爱,仅仅是爱上了“恋爱”。专一不是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心一意。

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看的淡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时间过了,爱情淡了,也就散了。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林建们真的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事。

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地,那人。那景。那话。那一幕幕。

枯萎的回忆,只剩口中咖啡的苦味。

张米的不在乎让林建的心微微痛了一下,却掉下了很多眼泪。

初恋。再完美的文字也拼凑不出那些或幸福或委屈的过往……那个故事,很长很长,很痛很痛,让林建无力写完……

林建会忘了张米,先是忘了张米的样子,然后忘了张米的声音。最后连同那些记忆一起遗忘,现在不可以,以后会的。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林建没有办法说出那些词语。真的!一种闷闷的感觉徘徊于心里。林建的心被莫名的情绪紧紧的控制住。林建听不到任何人说的话语,只听到自己内心的呐喊声。林建明白这是无力的,可林建不知道林建为何如此不开心。若像“别有幽愁暗恨声,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对于林建来说是悲苦的。若像“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那毕竟太寂寞了。人生如梦,而林建瞬间繁花落尽。为什么,留下发牢骚的语句。林建总想用优美的语句要装饰林建的梦,想用个人的感受感动别人,怎奈现实是如此残酷。看着老师为林建们讲课,而林建却在这个时候开小差。林建是怎么了。林建明白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只能写下无法感动别人的句子。林建愁什么,愁的是没有人在乎林建;林建恨什么,恨的是没有人疼惜林建。

郭敬明作品集中有一句话触动了林建的心弦:林建不想说话却说得比任何人还有多,林建不快乐却表现得比任何人还要快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是林建不敢想象的,毕竟要分离。“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是无奈的,夹带堕落。“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是后悔和怀念的。为什么要林建经受折磨,为什么林建会如此不快乐。林建企图抓住一丝快乐的乐弦,怎奈林建是如此悲凉。为什么写下的文字总是不能表达林建的心情,是学识太浅?无可奈何般的无知,原想可以倾述不愉快的一切,可渐渐林建发现骗自己的人比骗别人的人更可笑。

是的,有时候明明在浪费时间,却又总在埋怨时间不够。明明不出门不看天色,却川着眉头说天气不好。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好。会在刷着牙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考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每晚醒来后,会在床上发呆,又像个哲学家一般,思考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白天。当发呆发的入神时,以为没有什么好惦念的了,却不知道有些牵绊已经印在了习惯里了。害怕承诺,尤其是那种绝对的承诺。因为没有人会去兑现。也不敢给别人承诺,因为没有自信,害怕看到别人失望的表情。就连不想答应的事情也变的不敢正面去拒绝。天天就想打太极一样的慢慢推。多么的累,却不知道哪里累,要怎么休息。听音乐,以前那么喜欢歌词,如今只知道有声音在耳边调幅,却没有了跟音乐走的情感,林建常常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会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林建木讷的咀嚼着食物,却仅仅只为了充饥,究竟是怎么了?似乎是恍然间听说,她成了你的新娘, “哎呀,笨啦,食物也是有情绪的”,这个台词每次在林建吃完东西时就会蹦出来,当然,也会蹦出好多个林建和你的画面,然后就是眼泪,其实林建没哭,是眼泪自己掉下来的。

林建没有很多能让林建全盘托出的朋友,抑或是看到她们,林建不知道这些话要从哪里说起,林建很庆幸,林建会上网,林建会打字,林建会按键盘,林建还找到了这里,在这里说林建们的故事,林建离开你后的故事,情绪。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来的情绪,要比,用铅在纸上跳跃出来的要快些。

看别人的故事,看别人的情绪,看别人的心情,就在这里,她们的每一个故事,情绪,都那么让人的动容,每一段感情也勇敢的让人看得出所踪,执着的眷恋。自己唯能做的就是喝着已经冷却的白开水,静静的去品味那文字里的情绪,面无表情。看清了,一切都空了,连接口都没有,过去的历史被清空,连尘埃的往事都被淡化掉,像花了十几年与时间空枯长谈,那不是被遗忘,被删除,是被解脱。什么都有个结果,结局,只是林建一边在接受时间的治疗,一边在幻想着下一秒,在听同一个故事,却说着不一样的感受,回想那些记得,是真的记得,回想那些伤痛,也是痛的真实,却好遥远,遥远的缺氧。一个人的时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林建会想孩子般朝天空大笑,那时候,好干净的思想,好干净的笑容,好干净的情绪。好干净的自己。

有时候,一个人,会突然说出心里想的,会想把被子晒出阳光的味道,相机里或手机里拍的事物会比人物多。会夜里醒来,半个时辰抑或更久都懒得去打开灯。在漆黑里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抑或什么都不想,想养些宠物,却总是零点几秒的冲动。

被风吹后,林建不冷不热,不抗拒你靠近,也没多热情,想讲更多的故事,想说更多的话,却总言辞不顺,也寡人听闻。嚒。林建习惯这样宠着自己。嚒。林建习惯用这个字给自己加油。嚒。林建习惯用它来对自己说晚安,好梦。嚒。爱是无辜的风筝,拉着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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