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波,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我边把被扯坏的衣领握紧,边向后退去。眼底有些泪在翻滚。
“我卑鄙?何薇,什么时候爱一个人变成了卑鄙?”他向前一步,我后退一步,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他的双臂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把我禁锢在窗玻璃上。“你说啊?我怎么个卑鄙法了?是在你喝醉的时候进屋给你收拾了烂摊子,还是在你对我意乱情迷的时候太过配合?你说!”
我猛然抬起手来,却落不下去。妖男在我面前扬起头的高傲样子,竟带着一丝丝圣洁的味道。“你放过我吧,行吗?我们真的不合适。你非把蚂蚁和大象配在一起,他们是得不到幸福的。”
“何薇,让我告诉你。你不是蚂蚁,我也不是大象。我只是石小波而你只是何薇,我要我们在一起,你听清楚了没?”
他说完眼睛亮起坚定的光芒。我在那样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我木然的垂下手臂默然而立。胸口被扯开的衣领豁然大开。锁骨处的一排齿痕暴露在空气里。我听到自己说:“小波子,你到底爱我什么?”
石小波猛然松了手,退后一步盯着我说:“何薇,你要是再敢来上次那套,我就真的办了你!。”我慌乱的抬头就看到石小波愤怒的眼睛。他又猜透了我的心思。
他注视我几秒,又突然泄了气,笔直的向着门口走去。“何薇,你想和我了断就先把你欠我的20万还了,现在我就要。”
我像只斗败的公鸡,颓然的垂着脑袋。
他转身看我冷哼了一声,“没有?那好,以后五年的时间,你在《重生》只能领到生活费,剩下的钱都算还债。这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拿着欠条去告你!”
他说完拉开门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妖男的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把我炸的焦头烂额。钱本来我爸他们已经给了我,但是至今我也没有还。原因有两点,第一:这是我父母的钱,用他们的钱我总觉得亏欠。他们年纪大了,那二十万我一直想给他们留着,算是养老金吧。第二,这钱一还好像我就和妖男断了所有的联系。心里莫名的充满了失落感。
自己还钱?可是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即便有工作,又能怎么样?那可是二十万不是二十块。我真的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离婚就没想着和肖温然要点赡养费什么的?人家现在分个手不还得给个青春损失费什么的吗?我特么装的哪门子清高!哼,做人老婆有什么好?除了陪睡还得做保姆,还特么都是免费的,怪不得现在的女孩子都跑去做小三了。我还真特么冤!
第二天我接到了妮妮的电话,她的声音怯怯地却透着期待。“薇薇姐,你考虑好了吗?”
我听到自己微不可闻的叹息声,简短的屡了一下思绪。我把欠妖男二十万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现在要我去他的杂志上班,我要是敢走他就拿着欠条去告我。妮妮,你知道我刚刚离婚,手里头根本就没钱。”
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说:“薇薇姐,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找你的前夫?”
说实话妮妮这句话真的让我很生气,但是对着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我竟然发作不出来。“妮妮,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当初那个钱是我为了给我爸爸看病才借的,我不能找他拿钱。”
“我是说,你没想过和你的前夫复合?”
这次换我沉默了,我觉得妮妮比猫猫要难应付的多。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调整了几次呼吸,说:“妮妮,你和小波的事情我真的不想插手,也没办法插手。我只能保证不和他在一起,但我不能左右他的心。”
妮妮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说:“可是,芊芊姐说,你会帮我的。”
好吧,妮妮再次抓住了我的软肋。如果我不能帮妮妮,那么我和芊芊的友谊大概也要到此为止了吧?
我安慰了他几句便匆忙挂上了电话,这样的对话太损伤大脑。我这样的脑力白痴真的应付不来。
一晚上思来想去我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一晚上的思考让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妖男的工作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必须有张平女朋友的身份。
我和张平约在一个法国餐厅见面。这种地方一看就很贵,进门前我还拿出钱包好好祭奠了一番。
张平西装革履的坐在我对面,嘴角是让人猜不出深意的笑。他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你真的不吃?”
我坚定的摇头。我的钱包里还剩下两千,一瓶红酒一份牛排,再加上我的水果沙拉应该够用。
张平轻笑,那餐巾擦了擦嘴角,浅浅的喝了一口红酒。他吃东西的时候动作优雅的像在弹钢琴。“好吧,说说你找我的目的。”
他的目光灼灼,好似早就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我也不再扭捏作态。我说:“我想做你的女朋友。但是,只是假装。”
张平放下酒杯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陪你一起假装?”
我迎上他咄咄逼人的眼睛,说:“因为你不爱我,不是吗?”
一顿饭吃完我叫服务生买单。服务生急匆匆地跑过来似乎很为难,眼睛看向张平满脸地局促,问:“张总,你看?”
张平看着我轻笑,“既然何小姐这么捧我们的场,那就给她打个八折吧。”
我还没从刚刚的对话里悟出什么意思,服务生已经接过钱颠颠地走了。我目送我那崭新的红票票一去不回,愤恨地瞪向张平,“这家餐厅也是金信的?”
张平起身替我拉开了椅子,“我自己开的,和金信无关。”
有钱人果然都是吸血鬼!整间餐厅都是你的,你还要这么剥削我这个穷人?真是太没天理了。
张平看着我心疼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算做对我的补偿吧?我不能白白的帮你。”
生意人果然都是人精!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