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两天的修养,裴卿漓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过来,虽然头上的伤依旧还在痛,但她已经能够行动自如,能够离开异常安静的房间。
来到院中,坐在花园中,看着四周树木景致,裴卿漓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软禁人的好地方,因为这里不仅是郊区,更是深山之中,除了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四周都是荒草丛生的丛林树木,如果没有车子接应,一般人很难从给这里逃出去。
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茶杯,眼角余光悄悄的扫着身后一男一女两个佣人,女的正是这几天照顾她,给她嗑药的人,男的虽然一身家佣打扮,但却不难看出是个练家子,显然是史晡凡以防万一放在这里看守自己的保镖。
拿起茶杯送到嘴边,一边若无其事的喝茶,一边留意着整栋别墅的情况,史晡凡虽然对她很上心,但也自信过了头,硕大的别墅漓,除了她身后的两人外,就只是多了另外的四个保镖,和一个厨师,一个帮佣大妈,好像料定了她逃脱不了一般。
放下茶杯,继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可裴卿漓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预计着自己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四周的情况裴卿都看过,很偏僻宁静,而她以前也来过这里,从这里到山下的马路,开车半个小时,步行走捷径至少两个多小时以上,而且还面临随时会被抓回去的危险,而开车离,也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这里没有一辆车子。
看到这些,裴卿漓逐渐明白了史晡凡这样放任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已经料想了到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逃跑方法,然而,事情真的会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吗?他们谁都无从得知。
转眼间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史晡凡自从第一次出现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来,而女佣给她的吃的药物还在继续,外面看守的人也丝毫没有放松,从这一点看来,裴卿漓想要寻求这个别墅里的人帮忙,是行不通的,想要离开只能靠她自己。
晚上,裴卿漓刚洗了澡走出浴室,女佣便拿着牛奶走了进来,视线不自觉的落在那杯牛奶上,她清楚的知道那里面添加了什么,而她这几天每天都有吃这样的东西,现在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依赖的疗效。
“给我吧。”
直接拿过女佣手中的牛奶,送到嘴边喝了一下口后,再次看向女佣说到:“你出去吧,明天早来收杯子吧。”
听完裴卿漓的话,女佣迟疑了一下,但想到她这几天都有乖乖喝,也就放心下来,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看着房门关上,等了十多分钟后,关上屋里的灯光,将嘴里的牛奶吐了出来,然后摸着黑走进卫生间,将一大半牛奶倒进马桶里冲走,用清水漱了漱嘴巴走出去,将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在裴卿漓躺下半个小时后,房门被人小心翼翼的从门外打开,黑暗中,一个人走进来看了看床上的裴卿漓,视线最终落在那杯牛奶上,看了几眼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再一次关上后,裴卿漓豁然睁开了眼睛,整个人的脑袋都晕晕沉沉的,意识很不清晰,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是药物的依赖作用,但她依旧不会去喝那杯牛奶,因为她知道,那东西对她百害无一利,如果她想要安全的从给这里逃出去,就必须停止对这样的药物食用,不然就算她逃出去,这一生也毁得差不多了。
强忍着挠心一般的难受睡去,早晨醒来刚吃完早餐,别墅里就多了一个意外来客。
看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闵芮盈,裴卿漓心里虽恨,但还是理智的保持着冷静,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就像她是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一样。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悠闲的嘛!”
“是啊!没有自由的日子,也只剩下悠闲了。”
不算好话的声音响起,裴卿漓依旧没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抬头看了她眼,平静的给出回答,但也意味十足,充满了不满与无奈的味道。
“呵呵,看来你对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满呢!”
“是啊!不满意,这样的安排放在你身上,你会满意吗?”
尽管裴卿漓心里很清楚,闵芮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就是不问,就是想要看她能这样平静的伪装到何时。
“呵呵,你不满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晡凡对你优待呢,所以你只能好好受着。”
看着闵芮盈逐渐暴露出的咬牙切齿目光,裴卿漓没有作出回答,对于她的改变,反而更加好奇她和史晡凡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结婚后?还是结婚前?又或者更早一些,因为他们才是绝配的一对,一样的让人倒胃口,一样卑鄙无耻。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吧?”
听着裴卿漓平静如常的反问,闵芮盈下意识的握紧了一下双手,她今天的确不只是来说这些的,但也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专门来打击她,告诉她真想的。
“你就不好奇我和晡凡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看到闵芮盈忽然翘起的嘴角,裴卿漓很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好奇,但她却知道,不管她怎么样回答,闵芮盈都会自主的揭晓答案,因为这才是她来此的目的,示威,炫耀。
“我们呀!在很早时就在一起了,你应该不知道吧,在他追你的时候,我们就上过床了呢,而这样的关系,这些年一直都没断过呢。”
摇曳着步伐随意的浏览着眼前的屋子,闵芮盈很快来到裴卿漓坐着的沙发后面,双手压着沙发靠背,脑袋凑到裴卿漓耳边,魅惑不知羞耻的说着她与史晡凡的苟合事情,使得裴卿漓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心中的恨意无限的攀升。
虽然对这样的事实感到心寒,但却没有了一开始的疼痛,除了无尽的恨意,只剩下悲凉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