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饱喝足收了残羹剩盘茶话了一番,篝火重新添置上了新柴,众多年轻男女都拉着客人上前去跳舞,乐曲非常欢快,整个帐堡就有两个人安稳地坐着,一个是月色,他不善于这类,另一个便是岸城,理由同上,还有一个不是坐着,而是躺着揉肚子的岚依。
布茬临去中间还打趣她:“岚依,今儿你是真吃尽兴了吧?”岚依径自揉着肚子,懒得搭理她。九叶上前替她轻捋了捋肚子:“太撑了?下次别这么吃了,又不会跑,吃饱了就好,不必吃撑,这样胃口受不住。”
“诶,长记性了这次,你去玩吧,我一会就好。”话刚落音,九叶就被一个小女孩拉走了。
这场欢乐的盛会持续了蛮久,直到圆月已高挂于空中才散去。岸城族内还有月圆之祭要去族殿准备,岚依实在是累了,小柴火将她送至帐堡的房间命侍者备上浴汤也去了族殿。小布茬出了帐堡,看到挂于空中的圆月,才偏头问九叶:“今日十五?”九叶看着空中,没有回头地应了一声,布茬面色微变,随即淡声道:“这几日是有些累,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去吧。”布茬吩咐了身后的侍者备浴汤便往他的帐堡而去。
天域之城,扎影娜款步进入戈希族大殿之内,拜过主座的族母,随即挑眉看向殿中的扎望耶,伏了伏身:“哥哥殿下安好!”扎望耶重重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主座:“阿娜,之前是她做了小动作,如今孩儿已经解除了这些障碍,已经可以操作圣域罗盘了,请阿娜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定能证明一切!”
“哦?当真如此?”戈希威严之中带着些震慑,扫了扫二人。扎影娜眉峰轻挑,“哥哥殿下这般言论可不能随便说,若能开启圣域罗盘,早在上次承祠大典就该开启了。”
“圣域罗盘传承只能一人开启,你若真能开启,就可以族承下去,如若你说假,我决不饶你!”戈希族母说完便站起来走出殿外,示意扎影娜可以开始。
扎影娜淡淡地媚笑一声,“那哥哥殿下开始吧!”走出大殿拿出圣域罗盘搁置在木桌之上。扎望耶看了一眼悬挂空中的圆月,自信地一笑,随即双手合十开始召唤圣域罗盘,只见圣域罗盘飞入他的手中,戈希族母满意地点头,接着看下去。
圣域罗盘空中旋转,就是不开启金光,扎望耶暗惊,这是怎么了?难道还不曾破解掉火蛇之毒么?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眼看月快当空,扎影娜瞧着扎望耶的左手已经被攥出血来,暗自皱了皱眉,今夜月圆之夜,圣域罗盘在月色之下见他的血光便能重复他族承之身,她身上火蛇之血就没用了。于是上前一步:“阿娜,哥哥殿下看来确实不是族承,圣域罗盘从来在一代人中只有一个能开启不是么?”说着不等戈希下命,右手一挥,圣域罗盘金光闪闪,落向她手中。
扎望耶心有不甘,欲抢回罗盘,焦急中用力过于重,罗盘飞向主位的戈希,扎影娜飞身一脚踹向他,乱斗中故意没有收住罗盘,扎望耶躲过,焦急地欲伸手制住罗盘,哪知并没有用,反而在戈希的位置看来却是他想袭击她。罗盘重重砸向戈希的方向,她堪堪躲过,翻身接住罗盘,大吼一声:“放肆!竟敢有这等忤逆行为。”
“阿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给你机会如此不珍惜,可惜了从小细心栽培,影娜,拿下这逆子!”戈希怒极。
扎影娜得到指令,“是!”飞身三根无影针向扎望耶射去,“哥哥殿下,对不住了,你得好好向阿娜请罪!”
“又是你是不是?”气极的扎望耶挥出无影剑,叮叮叮三声,挡住无影针,扎影娜轻笑,腰一弯,召唤出沙丘直直飞向扎望耶,扎望耶使出破风卷瞬间沙丘被卷走消失殆尽。
“阿娜,你听孩儿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孩儿是您看着长大的,族承之血定是让人做了手脚,我中的火蛇之毒还未完全清除…………”
“哼,影娜说的对,圣域罗盘一代人只能一个人开启,你身为族承却不能开启圣域罗盘,你定然心思不稳。承祠混乱我戈希族承大典之罪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如今你却还反抗,你身有族承之力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不是?”说完戈希族母右手腕一转,一条粗的长链飞出,直接束缚住了扎望耶,一看这链条扎望耶彻底停止了动作瘫倒在那里。
扎影娜,一看这粗厚的链条,这不是炽心链么?带着炽心七日咒的的炽心链,这个抑制族承之力释放,而且,被链之人心如被炽烤一般持续七日,即便是度过七日,也将成为一个废人,一般都过不了三日便死了。
“来人!将这逆子给我打入天牢!”说完拂袖而去。
“是!”上来两个士兵将面如死灰的扎望耶带了下去。扎影娜看着远去的背影,看了看空中圆月,淡然一笑。
布茬进到自己帐堡,账内已经备好浴汤,凝神之后手指一挥,浴汤表面泛起丝丝金色微光,脱了衣服跨了进去,随着月亮往上空移,他小小的身子越来越颤抖,“该死,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金色光泽慢慢散去,布茬浑身打哆嗦,好冷!这点精力根本不够用,只能让他自然恢复了,想着便跨出浴桶,合衣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得死死的。
月至正空,布茬嘴唇乌紫,冻得直哆嗦,终于没了精力,掌控不住,随即一看床上,哪里还有小布茬,分明一个俊俏的少年躺在那,如画的眉眼,清雅的面容,轻轻一挥,在床帐上加了一层结界。
而此时,神农山的掌事殿内,槐虚与玉子翘边下着棋,边等待着什么。一局下完,看向殿中的水镜,“我本以为时隔月,也许会发生些什么,今日又是月圆之夜,看来并没有什么发生。”玉子翘站起身,踱步至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
“嗯,已经子时了,玉掌门还是去休息如何?”
“也好!那晚辈先告辞!”说着拉开门,往外走,刚踏出一步,槐虚惊呼一声:“神农鼎有异象!”玉子翘忙回来盯着水镜,果然水镜中,神农鼎金色的光泽异常亮,而安静的夜空却是没有如上月那样剧烈震天的响声。
两人急忙往鼎塔的方向赶去,鼎塔内射出金色的光芒,他们二人赶到只过了稍许,金色的光亮便又隐了下去,两人相视惊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