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绯红,暗香醉人,粉色的帷帐,淡粉的薄雾,混杂低沉而压抑的呻吟。
玛利亚褪去纪司的衣物,冰凉的玫瑰红指甲在纪司壮硕的胸膛“兹兹”来回的挑逗,她整个人跨坐在纪司的身上,任由自己的肌肤与他摩擦。
“小荷尖尖,蓬/门为君开。”玛利亚说的极为淫/秽,鲜红的舌尖沾着粘液从纪司的肚脐这里舔到脖颈之处。
纪司还是一个雏儿,如何经受的住玛利亚的这般诱惑,纯情的只能喘息应和。
“真是一个尤物!”玛利亚看着纪司面色绯红的模样,嗤嗤的笑道。
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魅惑,那些时常在勾栏里面逛的赏金猎人不能,而像纪司这样的雏儿更是无法。
“让我们一起进入巅峰吧!”玛利亚忘情的说道,她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小鲜肉了。
烛火时明时暗,帷帐随风轻轻摆动,气氛十分暧昧,却转瞬杀机毕现。
温柔乡中多故事。
“或许是去地狱。”
“什么?”刚才一切都按她的剧本在走,玛利亚自以为纪司已经受她摆布,却不想纪司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无比。
她感到一丝不对,想要抽身离开,却不想纪司直接一个掌“啪”的一声击打在她的胸口。
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肝肠寸断,这一下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你一直在骗我。”被纪司打了一下,玛利亚飘然起身,用粉红裙衣护住自己的身子,面露寒芒,双眼如剑,看着自己胸口鲜红的掌印,此刻她恨不得将纪司碎尸万段。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着迷呢?”纪司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有些嫌弃的轻拍自己刚才被玛利亚舔过的胸口。
被这样的女人轻薄,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而纪司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对玛利亚最大的侮辱。
这么多年以来,玛利亚对身边的男人向来无往不利,从来都是说一是一,却不想到今天被一个可能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当猴一样的戏耍。
“你这是找死!”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手上的指甲变得尖尖长长。
手一摆,“哧”的一声,五根指甲应声而出。
嗤嗤声音,如火箭飞射,疾如电掣,瞬息已至纪司跟前。
纪司未料到玛利亚如此厉害,即便是挨了他一击,手上强势的攻击依旧如此轻易的施展。
他慌忙从床上跳下,后面的床“砰”的一声爆裂开来,火红之炎顺着丝布上蹿下跳。
木床被无根指甲击中,轰然坍塌,玛利亚更见恼火,这床可是她花天价买来的鸡翅木,这种红木现在已经绝迹,现在再难寻找,而今这一床红木竟然被她自己毁掉。
此刻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身如轻燕,瞬间到了纪司面前,指甲如刀,扣住纪司的脖颈。
纪司也没有想到开始的偷袭,对玛利亚完全起不到作用,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这么多。
“伤我身体,毁我床榻,岂能饶你。”玛利亚恨不得一下子杀了纪司以绝后患,却又想不明白,纪司是如何逃脱自己的魅惑的。
“你很狡诈,但是你又是怎么逃脱我的魅惑?”
纪司被玛利亚制住,身体不能动弹,却又不想坐以待毙,既然现在玛利亚询问他问题,他巴不得拖延点时间,施展自己一直隐藏的功法。
“小二卖我消息,我料想你们会以双倍价钱购买,所以我料想你会以逸待劳。我原想在外面,乘你在欢爱,便慢慢等候,想乘你竭力之时偷袭,但是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你这守卫稀松,便感不对劲,也料想我开始的计谋未必成功。”
“怎么说?”玛利亚饶有兴致的听着。
“因为我能想到,你未必不能想到,更何况你房间之外,护卫不可能会如此稀松,所以想到你势必在埋伏,毕竟这天下不是我一个聪明人。”
“哈哈,我确实在料想你会在欢爱疲惫的时候偷袭,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明明被我魅惑成功,为什么还能清醒过来。”
纪司张开嘴巴,一股恶臭味涌向玛利亚,“因为有它,这个丸子由百种毒虫尸体配置而成,并用蜜蜡封存,初含在嘴里并无异味,但等十分钟之后,臭气涣散,便能刺激神经。”
“你好深的城府。”玛利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纪司,“你这样的聪明人,如果做我的男宠,为我出谋划策倒是真好,可惜啊!”
“是啊,挺可惜的。”纪司也是一声叹息。
“你又叹息什么?”玛利亚好奇的问道。
“我在叹息你错过最好的时机。”纪司慢慢说道,他所说的玛利亚错过最好的时机,就是他刚才被束缚着的这一刻。
玛利亚的春花馆坐落在罪恶之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上,深夜原本是人安睡的地方,但是这里有别于其他地方。
这里越是晚上,越是繁华,往来路人,不管是书生卷气十足的人,还是凶恶脸型的恶汉,在被春花馆的女人一抹丝带困住,也会神识尽散,鬼使神差的走到里面。
玛利亚所在的房间虽然声势惊人,但是众男宠或者看客也只道是玛利亚又新收一男宠,正在调教。
烛火幽暗,玛利亚的指甲依旧掐着纪司的脖颈,红血渗人,血中如常居恶魔。
玛利亚感到一丝不对劲,手想要往纪司的脖颈更深一点,却不想自己的手被纪司抓住,如何也甩不开。
“怎么瞬间变强这么多,这手真如钢钎一般。”玛利亚皱眉,身形一转,一记飞脚直接踹飞纪司。
她站在那里,看着纪司倒在废墟里面,一只手轻捂自己的手腕,额前微皱,却依旧不失美丽。
纪司刚才利用和玛利亚谈话的时间发动“逐流”,但是还未遍布全身,就被玛利亚一脚击飞出去。
“逐流”是一种需要时间发动的功法,他需要施术者不断的逆流周身的血脉,一共要轮转十八次才能显著的提身周身的实力,这种功法虽然强势,但是却有两点限制,首先提升功力后只有十分钟的有效时间,其二在功散的两天之内,身子会浑身无力,任人宰割,所以纪司轻易不用这个功法。
但是面对强他很多的玛利亚,纪司只能铤而走险,誓死一搏。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悄然的到第十八次逆转,从而直接偷袭玛利亚,却不想玛利亚的感知比他想的更为敏锐,在第十七次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危险。
想要先一步下手,这样纪司只能停留在第十七次逆转之中。
纪司从地上站起,长剑在手,周身狂风四起,长剑轻轻一挥。
漫天剑气,如同星河直下,犹如海啸侵袭,直奔玛利亚而去。
“这小子太过狡诈,难怪能杀了海格。”直到这时她才正视其纪司,眼前的少年,是她近年来碰到过最厉害的一个人。
只看她袖手一挥,漫天丝布向她聚集,各色丝布顺应她的心思,如灵蛇一般。
纪司的剑气威势惊人,但是玛利亚的丝布也绝不含糊,几乎一剑一布相互抵消。
漫天碎步随风而落,乍看如春满桃花落,其实杀机十足。
纪司的剑是残暴之剑,一招一式都往人的要害而去,而玛利亚又何曾不是这样,虽然用的是丝布,但是这些丝布混进他的气劲之后,各个堪比钢铁,而且每一下的角度刁钻。
纪司和玛利亚两人互相对招,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外面景致依旧,而内里却暗涛汹涌。
纪司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玛利亚的实力。
他不想自己运用逐流依旧不能杀了玛利亚,感觉到时间的渐渐流逝,他本身已经感觉到一丝力不从心。
这就是一场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战斗,两个人都在坚持。
玛利亚的情形并不比纪司要好多少,纪司最初的偷袭她的那一下并非不起作用,在体力越来越不支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胸口钻心的疼。
这让她好几次躲不开纪司的攻击,也让她没有感觉到纪司其实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两个人都在害怕自己的失败,这是一场谁输谁死的战斗,也因为各自的害怕,而让两人更加的疲惫。
“这些人,哎,醉生梦死,却不晓明日将变。”女孩蓬头乱发,满脸乌黑,衣衫褴褛的蹲在昏暗的地方看着春花馆的顶层。
那里的火势都已经烧到屋顶了,其他人却还只是以为玛利亚在闹着玩。
女孩手拖着墙面,人渐渐在夜色中隐去身形。
黑暗中,幽暗的草失去声息,渐渐枯萎。
纪司已经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明白自己已经只剩下一线生机。
当下整个人握剑而起,青色的剑气化成金色的剑罡,演变成一条五爪金龙,剑气之声如同龙吟,周边剑意直接把屋檐击飞出去。
此刻底下的人终于知晓,玛利亚这边已然出事。
他们惊讶与有人竟然真的刺杀玛利亚,纷纷往楼上跑来。
“玛利亚女王。”
“玛利亚女王。”
“快去护驾。”
……
杂乱的声音在春花馆不绝于耳,但是玛利亚却无暇顾及,眼前的金龙是剑气所化,其实力超乎寻常。
她心中亦在害怕,平常的时候她可能运用百分之八十的实力就可化解,但是现在她每一运劲,胸口的伤口便钻心刺骨。
让她所能借用的实力不足百分之六十。
难道真要亡我,玛利亚活了这么长时间,多次经历过死亡,却每一次都逢凶化吉。
她才不相信,今天要死在自己的地盘之上。
这一次,她用劲全身的力量化成护盾去抵挡。
看着金龙撞在她的护盾之上,“砰”的一声闷声,光芒四射。
金龙竟然没有一下子击破护盾。
这连纪司也感到意外,当下正要准备第二次攻击,却不想大脑一阵电击。
“就差一点了。”
纪司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