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叶牧不断念叨着,内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大。“来人,把这小子抓起来”,屋外传出一声怒吼,这声音是城主的,叶牧迷迷糊糊间只是听出这人的声音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哗哗哗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大堂外顿时簇拥起一队人马来,很明显这是给叶牧设的一个局。
叶牧不是没有提防过,但想到有镜花水月这张底牌,料他什么东西都奈何不了自己,可他却大意了,叶牧直到昏迷都没想到,敏敏竟然会参与到局中设计自己,真是红颜祸水啊。
见叶牧已经昏迷,敏敏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咬紧嘴唇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陷入到一种恐慌状态。
在肖严的命令下,一个个健壮的侍卫走进内堂粗暴的揪住叶牧将他架了起来。“等一等,父亲,你这是要干嘛?”回过神来,发现叶牧已经昏迷,而父亲这时却叫来这么多人似乎与之前说明的不一样,敏敏慌忙从桌旁跑去一把挡在路上。
见敏敏动身阻难,肖严走上前来表情严肃道:“敏敏,你让开,接下来你就不用管了”,“可,父亲,您不是要约叶牧哥好好谈谈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面对父亲的强势敏敏也是争锋相对。
硬的不行肖严脸上突然变得笑呵呵的,伸出双手轻轻抓住敏敏的肩膀苦口婆心道:“敏敏啊,这小子也就这点出息,叶家也不是什么大家,他哪一点比得过人家白少爷啊,乖女儿,听爹的话,接下来你就回房休息,什么都别管了好吗”,肖严说完没等敏敏回话立马吩咐道:“来人啊,小姐累了,带小姐回房休息!”
“不,父亲,您为什么要抓叶牧哥,你这样是要陷敏敏于不义的地步啊”,似乎意识到父亲突然的变卦敏敏一下子惊慌起来,她急忙从肖严手中挣脱出来,迅速跑到了几个壮汉边,“你们快放下叶牧哥”,接着使劲一把推开侍卫将叶牧卸了下来。
侍卫们摄于敏敏的身份不敢抵抗,见敏敏将昏迷的叶牧卸下抱得紧紧的生怕别人夺走一般肖严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愈加严肃起来:“你们还等什么,快点带小姐回房。”
身边的侍卫接到命令心一横开始着手将敏敏和叶牧拉开,“不,不要…”,敏敏大喊着死死抓住叶牧,泪水唰唰的流下,可敏敏毕竟是个女儿身,她那脆弱的力量在壮汉们面前不堪一击,一下子叶牧便被硬生生拽出敏敏怀里。
最终叶牧还是被侍卫们拽了出去,“爹,你怎么可以骗女儿,叶牧哥是天叔云姨的儿子,是你的干儿子啊”,敏敏无力的趴在地上哭起来。
听到女儿如此痛苦肖严心头多少有点难受,可他所做的事情是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心一狠道:“你们快送小姐回房。”
“不…爹,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敏敏的哀嚎终究没有起到作用她被侍卫们强行给带了回去。
……
迷离迷糊从睡梦中醒来,叶牧有点摸不清头脑,“这是哪里?”,这才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低头看到自己手上脚上已经考上了重重的铁链,叶牧想动可却没有任何力气。
不久,前方突然灯火通明,叶牧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拷关在了一个小黑屋内。不远处一队人走了过来,定睛一看走在前面的人是城主肖严。叶牧虽然全身乏力但意识渐渐恢复了,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被肖家设局抓住了,可为什么是他肖家?
肖叶两家关系一直要好,虽然后面出现了裂痕,但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对于这一点叶牧怎么也想不通。终于小黑屋内的灯火也被点燃。此刻肖严叫下人拿来一张椅子坐在了离叶牧三米不到的位置。
“世侄,这今天的事还望见谅啊”,一坐下来肖严立马挤出一副笑脸来,这笑里藏刀的技术用的如此娴熟让叶牧一阵后怕,他意识到肖严恐怕有所企图。
尽管如此叶牧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笑容来,他盯着肖严道:“干爹,这便是你家的待客之道吗?为了我和敏敏的事您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吧?”叶牧的话也是挑明了说,他觉得肖严这般对待他无非是要逼迫他不要在与敏敏再有任何瓜葛。
听着叶牧的话,肖严的两只眼睛四周瞟了下,他伸手示意下人们退下。侍卫们退下后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叶牧和肖严两人。只见肖严搓着手贼笑道:“世侄,你和敏敏的事情我们不说,今天咱们就是叙叙旧你看如何啊。”
看着肖严那贼眉鼠眼一般的表情叶牧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了,“看来不是为此事而来啊,干爹,您有话就说吧,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拐弯抹角。”
“好,好,好,我就喜欢聪明的人,世侄,你也知道,我与天哥,也就是你父亲是兄弟,……”接着肖严一下子讲了一大堆与叶牧父亲叶天的往事,其中的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
“哎,只可惜天哥英年早逝啊,对啊,你母亲好像还没跟你说你父亲去世的消息吧,你不知道啊,自天哥走后,我是没了一个交心的朋友了,每到深夜想到这里我就痛心啊,哎”,肖严提到叶天是又叹气又惋惜。
的确,前世母亲根本就没有提过父亲被处决的事情,只是说他出去了,可能很久才会回,直到叶牧出去闯荡才知道自己父亲早已经死了,听到肖严传来的消息叶牧自然也要接的,他装的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什么?父亲死了?干爹,你确定吗?”
“哎,千真万确啊,不过世侄,你放心,你还有干爹我啊”,肖严便面上安抚着叶牧可嘴角却是隐现出一丝阴险的笑意。“呜呜,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呜呜”叶牧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嚎啕大哭起来。
“世侄啊,节哀顺变吧,天哥就这么走了,想必他跟你留了什么话吧?他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没有,讲出来,干爹我一定帮他完成”,肖严说绕了一大圈最后回到了重点,要完成叶天的遗愿。
明面上来说这听起来是好事啊,可叶牧不这么想,“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头老狐狸,原来在打探父亲给自己留下什么宝贝没有”,要知道当年父亲是因为夺取了那东西才会被处决,但肖严知道叶天肯定将那宝贝藏了起来留给了自家人。”
心里一遍遍的咒骂着肖严,叶牧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哎,干爹,你也知道,当年父亲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把我们母子俩抛弃了,如今得知父亲死了,我也是难受啊,可父亲走的仓促,他什么也没有说啊。”
看着叶牧那伤心的表情肖严信以为真,接着急切的追问道:“那天哥有跟你母亲说什么或者留下什么没有啊?”
对此叶牧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费了大半天功夫接过从叶牧嘴里什么都没有套出来肖严心头顿时涌现一股怒火,脸上也变得阴沉起来,“不好,这老狐狸不会要下黑手了吧”,见此叶牧心里也是打起鼓来。
“报…”,正当局面变得紧张之时,门外似乎发生了什么情况。“进来…”,接到肖严的命令一侍卫走了进来,接着凑近肖严耳语起来。听着侍卫的传话,原本肖严还平静的脸变得严肃起来,随即起身往回走。
“喂,干爹,你是不是考虑下放我出去透下气啊”,叶牧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哐当一声,叶牧又被反锁在了小黑屋。此刻叶牧拼命想运气魂力,可他就是使不上力气,一次一次的失败叶牧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叶牧坐在地上发着呆,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他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但怎么也想不通敏敏会陷害自己,空有紫魂契镜花水月却是使不出来,看来真是掉坑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出一点动静来,不会是肖严那老狐狸又来了吗,正当叶牧苦恼之时,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到,突然,轰隆一声响动把叶牧吓了一跳,只见黑屋子里大门紧闭,而前面五米处的地面上突然凹陷出一个洞来。
接着从洞里探出个人头来,将目光投过去,叶牧与那地道里的人视线刚好对上。“阿…紫!”叶牧的声音在颤抖,终于有人来救他了,只是他的头越来越大。
“阿紫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