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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佣人的永恒秘密(1)

深夜,林姨的灵堂前,芸姨的忏悔让顾苏苏震惊,无意中闯入原本林姨的卧室,照片中的林姨竟流下血泪,芸姨被赶出了肖家。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夏小悦和沈流白也住进了肖家,顾苏苏觉得尴尬,也更加不安。她找到了所有的韩城舞蹈大赛冠军,最后,她决定上门去拜访修雨萌。

与最初的华丽辉煌相比,肖家似乎添了太多的阴郁。

或许是发生过太多的杀戮吧,顾苏苏总是感觉,肖家有某种类似鬼魂的东西在飘荡。

客厅里只留了微弱的灯光,黄管家和芸姨都规规矩矩地守在灵堂旁边,鬼魅的灵曲低声地反复回放着。

顾苏苏躺在大床上,又感觉到第一次睡在床上的冰冷,还想到梦境里的冰尸。

林薄年和茶卡似乎聊得很愉快,隔壁房间里不时传来高低起伏的笑声。顾苏苏被闹得有些心烦意乱,给耳朵里塞满了棉花,想要就此沉沉地睡去,可是那声音还是隐约飘了过来。直到时间晃到了十二点,她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站起来就往茶卡的卧室跑去。

但是刚跑到走廊上,客厅里却传里轻微的哭泣声。

顾苏苏忍不住好奇心,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才发现是芸姨在哭泣。林姨灵堂的存在,似乎并未填充客厅的宽阔空间,反而让客厅看上去更加空荡了。

黄管家不知到哪里去了,灵堂前只剩下芸姨一个人,正跪在林姨的遗像面前,低声哭泣着说:“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死得这么冤枉,但是我也没办法,萌萌的病一直都不见好,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我……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顾苏苏倒吸了一口冷气,芸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难道林姨的死亡并非凌茵所致,还藏着另外一个真相吗?她不禁连连后退着,身后的门却被推开了,发出吱嘎作响的声。

芸姨似乎听见了什么,抬起头在走廊上搜索着,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微弱的灯光下,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顾苏苏生怕被发现了,只好索性退进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等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林姨和肖父住过的房间,灯光似乎常年敞开着。墙壁上那张巨大的结婚相片依旧还在,明亮得几乎能映出人影,应该经常有人来清洁。但是很奇怪的是,除了相片以外,家具和地板都是厚厚的灰尘,散发出一种腐朽的味道。

这种逼厌的气氛,让顾苏苏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然而,走廊外又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芸姨的声音:“茶卡,薄年,你们还没有睡吗?”

门外并没有人回应。

顾苏苏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从离开卧室的那刻起,茶卡的房间内就没有了谈话声。而更加恐惧的是,芸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紧接着是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只好踮起了脚尖,努力地贴靠着门后的墙壁,竭力不让芸姨发现自己。

“吱嘎”一身,门被打开了。这声音,绵长得幽怨。

芸姨还是走进了房间,脚步蹒跚地在里面寻找着,最终停止了脚步,目光定于墙壁上的结婚照片。

顾苏苏轻微地推了推门,直到能看见芸姨的背影,还有那张唯美的结婚相片。

仿佛时光对林姨来说,是完全无效的。那张脸跟她在水晶床见到的脸并没有很大区别,都是透明白皙的皮肤。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微笑着坐在绿色的草坪上,宛若一朵盛开的百合。而肖父的眼睛里充满了柔和,瞳孔里满是林姨的影子,几乎要将世界都献给林姨。

“夫人,是你吗?”芸姨似乎有些害怕,对着相片颤抖着问,“我求求你,不要再责怪我了。要是你真的把我带走的话,谁……谁来照顾茶卡啊。看在我照顾你和小姐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恰好一阵风卷了过来,吹起了窗户边的风铃,连续地响动着。

芸姨的恐惧仿佛到达了极点,着急得跪下来直磕头喊道:“夫人,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磕得额头都沁出了鲜血。地板上灰尘,都往伤口里钻着。

顾苏苏终于看不下去了,只好跑出去拉着芸姨,劝阻道:“芸姨,别再磕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芸姨完全失去理智了,根本没有理会顾苏苏,依旧连续不断地磕头。外面的风变得更加强烈了,她突然停止了磕头,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张结婚照片,尖叫着说:“夫人,夫人,夫人……”

顾苏苏闻声一看,林姨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两道血泪!

那血泪越来越汹涌,甚至染红了白色的婚纱,仿佛快要汹涌出画面来。

顿时,顾苏苏也害怕了起来,拉着芸姨就想往外跑。

哪知芸姨完全不听劝告,居然用力扑向了那张相片,用衣袖抹着林姨脸上的眼泪,不停地说:“夫人,不要哭了。不要哭,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这样的吵闹,终于惊动了肖家的所有人。

肖父仓皇着跑了出来,看着被弄脏的婚纱照片,气冲冲地吼道:“芸姨,你究竟在干什么!”

黄管家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下拉走了芸姨,抓住她的手责备道:“芸姨,我不是叫你看着灵堂吗?怎么就趁我去厕所的功夫,你就跑上来偷懒了。”

与此同时,一盒红色如血的颜料,从芸姨宽大的衣袖里落了出来。

茶卡更加生气了,提高嗓门说:“芸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妈妈以前对你那么好,而且都已经走了,你还要这么对待她的相片?你……你给我滚出去!”

芸姨看着满袖的红色颜料,害怕地摇晃着脑袋,无法置信地说:“小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还没有等所有人缓过神来,芸姨便双手捂着脸跑出了卧室,只留下一排红色的脚印。

顾苏苏突然很想说,那些红色的液体,根本不是芸姨所染上的。可是相片中的林姨,唯独眼睛没有被颜料所覆盖。目光那么忧伤,以至于她失去了言语的力量……

芸姨的离开,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有人都忘却了昨夜的事情,将全部精力集中在林姨的葬礼上。就连曾经只给芸姨好脸色的茶卡,都只顾着守候在母亲的灵堂前,目光虔诚而忧伤,还有无尽的眷恋。

林姨的葬礼很盛大,许多在韩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应约而来了。

很奇怪的是,林薄年似乎完全没有失去母亲的悲伤,还和前来的贵族女孩们打情骂俏,完全把这次葬礼当作了宴会。倒是并非林姨亲生儿子的肖安锦,不仅精心筹备了葬礼,而且还在葬礼里忙前忙后,应酬着那些亲戚朋友和生意伙伴,为肖父减轻了不少负担。

林薄年根本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顾苏苏如是想到,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她自然也没有清闲着,混在黄管家请来的临时佣人里,为客人们添茶倒水。

“给我倒一杯咖啡吧。”正在忙碌之处,一个语气里带着挑衅的声音飘了过来,居然是夏小悦。

让顾苏苏更加窒息的是,沈流白还站在夏小悦的旁边,仿佛跟她从来都不认识。

“倒咖啡啊!”夏小悦催促道,“哎,你这个佣人挺不合格的啊。”

“谁说她是佣人?”意料之外,林薄年居然凑了过来,亲昵地揽着顾苏苏的肩膀,调侃着说,“你们是肖家的客人吧?我可告诉你们啊,千万不要得罪这个丫头。看到那个如鱼得水的年轻人了吗?他可是肖家财产的继承人啊,而这个丫头,铁定要成为他的老婆啦!”

虽然这言语挺不正经的,但总算是为顾苏苏解决了眼前的尴尬。

夏小悦的脸色明显难看了很多,不过还竭力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假笑着说:“是吗?苏苏,那你真有福分啊!不过,我们还真有缘分呢。肖家少奶奶最近找了我很多次,非要让我当她的美容顾问呢。我开始也挺烦心的,毕竟要和流白谈恋爱,怎么能老是往这里跑呢?亏得我的美容技术不错,肖家少奶奶就是认准了我,立马允许我和流白都住这里,还给流白配上了车,以方便他上班。看来啊,我们以后能经常见面了哦!”

“是吗?”顾苏苏心里为之一震,却还是保持着平静,“那真好啊!以后有你在这里,我也有个照应啦!不过我现在很忙,以后再聊吧!”

说完之后,顾苏苏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看见沈流白的嘴角,似乎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自然无心再待在客厅里,顾苏苏烦躁得跑到了玫瑰门前,坐在旁边的石椅上,对着满目的玫瑰发呆。

没想到的是,林薄年居然跟了出来,语气依旧是坏坏的调子:“这是出现什么状况呢?遇见前男友和他的女朋友了吧。”

“你知道个屁!”顾苏苏没好气地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了。”

“还说脏话呢,还真不是舞蹈老师的作风。”林薄年点燃了一支烟,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还真不是为你解围,只是说了一个大实话。我能看出来,安锦确实很喜欢你。如果你们能在一起的话,肖家所有人都会高兴的。”

对于肖安锦,顾苏苏的确有过动心,但是一提到爱情,就委实失去了感觉。于是,她无可奈何地说:“可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啊!何况就我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女孩,哪能高攀你们这样的家庭呢。”

“你错了。”林薄年认真地说,“虽然我很讨厌那个人,还有那个女人。但是我告诉你,他们对安锦,绝对很民主。以前安锦不是喜欢过一个叫唐绣的女孩吗?身份也很卑微,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嫌弃她,而且为了能让她融入上流社会,还送她到美国去深造舞蹈。只是没想到那女孩,后来会在美国出了意外……”

又是唐绣的名字。

“她本来就是韩城舞蹈大赛的冠军,按照比赛和约,是该到美国去深造舞蹈啊!”不过话虽如此,顾苏苏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么,你见过那个女孩吗?”

“没有。”林薄年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惋惜,“因为她来到肖家的时候,我已经去英国留学了。不过茶卡和安锦都那么喜欢她,应该是很不错的女孩吧。本来这次回来还想见见她,开始还把你误认为那个女孩,却没想到茶卡告诉我,你根本不是肖安锦经常在信中提到的女孩。”

难怪当初林薄年一回家,就来戏弄自己,还摆出一副很熟的样子。原来是他把顾苏苏当成唐绣了,那个肖安锦跟他提过千百次的女孩。

顾苏苏对林薄年的隔阂总算少了一些,撅着嘴说:“那你现在知道实情了吧?就不要整天撮合我和安锦了,根本就没那回事的。”

“他是真的喜欢你。”林薄年插过嘴,神情认真了很多,“虽然茶卡一直给我说,那个叫唐绣的女孩根本没有死,但是我觉得肖安锦对她的心已经死了。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只需要看着他的眼睛,我便能看穿他的心思。”

顾苏苏还是不肯相信,继续狡辩道:“你认为,他是在看我吗?错了,那是因为我和唐绣长得相似。所以,他所看到的女孩,始终都是唐绣,不是我!”

“是吗?”林薄年的目光一转,掐着她的脖子,故作邪恶地说:“即使如此,你也要努力去爱他!他可是我的好哥们啊,如果你辜负了他,我杀你的心都会有的!”

万万没有想到,林薄年处处针对着秋姨,却跟肖安锦如此要好。而且听他刚才的话语,似乎连家产都要拱手让给肖安锦,那么他们曾经该有多么美好的童年啊!

远处的玫瑰开得那么浓烈,顾苏苏和林薄年却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只是安静地坐在石椅上。一个悠闲地抽着烟,一个清淡地望着天。仿佛葬礼上的悲伤与阴郁,都是与他们无关的。

林姨的葬礼,整整持续了三天。那张不谢的美丽容颜,最终还是消失在火葬场里,被粉碎到灰飞烟灭。

埋下骨灰盒的那天,茶卡双手捂着脸颊,很安静地哭了很久。两个肩膀轻微地颤抖着,如同无法起飞的蝴蝶,只能抖动着轻薄的翅膀。

虽然,顾苏苏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林姨,但是那张无与伦比的脸,让她感觉到遗失的疼痛。后来她还去寻找过林姨的一切,果然是舞蹈的精灵,有过风光无限的时代。若是林姨从未出过车祸的话,现在应该是舞蹈界最耀眼的星星,即使无情的岁月也不能将她埋没吧。

自从那天晚上出事以后,芸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有人似乎都将她遗忘了。但是很意外的是,当肖家人纷纷离开墓地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顾苏苏偶然回头一望,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屹立在墓碑之前,是芸姨!

顾苏苏并没有作声,而是在所有人离开墓地后,借故回到了墓地,想要问清楚关于林姨死亡的真相。

只是很奇怪的是,不过四五分钟的功夫,芸姨已经不见了。而墓碑上的相片里,林姨的脸上居然又多了两道血泪!只是两道绚红的色彩,便将林姨所有的美丽抹杀了,空留一张充满怨恨的脸。

墓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这样的气氛自然让顾苏苏害怕。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种力量驱使着她伸出手去,想要为林姨擦干脸上的血泪。

林姨的那双眼睛似乎没有死去,甚至在不断地冒着寒气,让顾苏苏的双手顿时冰凉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顾苏苏回头一看,原来是黄管家。她还从来没有与黄管家如此接近过,他那张被烫伤的脸似乎更加可怕了,如同一张张猩红的嘴巴,要将她无情地吞噬。

顾苏苏后退了几步,竭力用身体遮住了林姨的相片,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干什么。”

黄管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邪恶地笑着:“顾小姐是否感到很困惑,为什么总看见夫人的脸上在流血泪呢?那么我来告诉你,因为夫人根本是被你所杀害,所以你心虚你恐慌!”

“不……不是的。”顾苏苏更加害怕了,“你不要胡说。明明是我到山顶救了林姨,茶卡很清晰地看到了一切,她就是最好的证人!”

黄管家并没有说话,只是脚步越发逼近了。那张丑陋的脸,几乎都要贴靠在顾苏苏的脸上,连呼吸都变得了凉薄起来。

顾苏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双手在墓碑前慌乱地摸索着,大声喊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恐惧的临界点里,世界似乎被拉开了光,一个温暖的拥抱从天而降。是玫瑰花香的芬芳,还有柔和里带着无法抗拒的声音:“黄管家,你不要拿苏苏寻开心了,会把她吓坏的。”

顾苏苏睁开眼睛一看,是肖安锦的温柔容颜,还有浅浅的拥抱。

这种场景异常熟悉,他们初次的相遇亦是如此,她被茶卡欺负了,是他前来安慰。似乎在冥冥之中,肖安锦已经成为了她的守护神,总是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守护在她的身边。

黄管家的狰狞面目顷刻消失无遗了,换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佝偻着腰说:“对不起,锦少爷。刚才看见顾小姐在墓碑前发呆,我只是想逗她玩玩而已。”

肖安锦并未责备,只是示意式地点了点头,便拥着顾苏苏向墓地外走去。

顾苏苏瑟缩在那片温暖的怀抱里,还是忍不住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黄管家正用袖子擦拭着墓碑,又对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而他那灰色的袖子上,沾满了殷红的液体。她的心头一颤,拼命将脑袋往肖安锦的胳膊下缩去,再也不敢回头望了。

离开墓地之后,只有林薄年和茶卡还等候在外面,据说是秋姨身体突然很不舒服,肖父提前送她回家休息了。

看到这场景,林薄年又没正经地开玩笑:“安锦,看来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又要忙着筹备婚礼了吧?”

肖安锦还是不喜不怒的表情,拥抱着顾苏苏上了车,随口说道:“薄年,还是麻烦你开车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还没过多久,肖安锦便在车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刚好为那张柔和的脸庞,添加了几分灵性。

似乎从林姨的葬礼开始,茶卡就没有再说过话了。大多数时候,都不言不语地坐在角落里,似乎有太多的心事,都埋在了心里。

顾苏苏看着那张玲珑的侧脸,突然之间完全不知道,茶卡到底在想什么。

汽车一路飞驰着,只有林薄年的口哨声,占据了大段大段的听觉。

接近黄昏的时候,汽车终于到达了肖家。

别墅内外的装置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过林姨的葬礼,也没有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

顾苏苏感觉到很疲惫,而且实在不喜欢新佣人王姨做的饭菜。于是索性决定回卧室休息一下,晚上又要开始给茶卡上舞蹈课了。

哪知刚走到二楼转角处,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传了出来,而且还是从蜡像室里传出来的。当初黄管家便说过,蜡像馆是肖家的禁地,怎么可能会有人正大光明地闯进去呢?

顾苏苏不禁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听清了,是夏小悦和沈流白的争吵声。

沈流白的声音,如同在乞求:“小悦,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在肖家好好工作吗?可是好不容易来了,你为什么又要离开呢?”

“我是答应过你啊。”夏小悦不耐烦地说,“那是爸爸不给我投资开美容院了,而且肖家还给我很好的待遇。但是现在倒好了,那个臭女人求着我来当美容顾问,这会却叫我学着给这些蜡像化妆,还要住芸姨那种佣人的卧室。我虽然没有出生于富贵人家,却也是父母宠着疼着的独生女啊,怎么可能忍受这种闷气?”

沈流白的声音愈发微弱了,如同垂死挣扎的蚊子:“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待在肖家,尽量多赚一些钱,以后便开属于自己的美容院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该……”

“答应答应答应!”夏小悦似乎恼怒了,“你只知道提答应!那当初你承诺过会一直爱我,后来还不是投奔到顾苏苏的怀里了。结果她攀上肖家大少爷的高枝,最后又不要你了,你就回来找我了吗?我真的很不理解,你反复要求我到肖家,到底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还是为了与顾苏苏重修旧好呢?”

原来沈流白和夏小悦本来是恋人,而自己才是第三者吗?

顾苏苏有些怅然若失,高跟鞋突然折断在地板上,发出“咔嚓”的声音。

沈流白和夏小悦亦被惊动了,立刻从蜡像室里跑了出来。两排面无表情的蜡像屹立在旁边,目光依旧是阴森的冷气。而沈流白和夏小悦,脸色显得格外难看。

沈流白还有些惊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夏小悦却是气势不减的样子,鄙夷地说:“肖家的舞蹈老师啊,地位不是蛮高的嘛,怎么还躲在这里偷听啊?哎呀,不过这样也对,免得像其他舞蹈老师一样,全部都死于非命啦!”

“你不要胡说……”

还没有等顾苏苏说完,夏小悦又说道:“都是你的错!本来萧老师已经逃离灾难了,你还把那个小扫把星带去见她,结果害得她死于非命!看来肖家的舞蹈老师都没有好下场,当然你也不会例外,等着下地狱吧!”

说完之后,夏小悦便拉着沈流白,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顾苏苏呆立在走廊上,看着沈流白那个卑微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想法浮露了出来,或许她应该去找一找其他舞蹈老师,亦可以问一下当年唐绣在美国的情况,只是但愿她们不会如夏小悦所说,都死于非命了。

刚想到这里,黄管家突然又回来了。他站在走廊的转角处,冷冷地望着顾苏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从顾苏苏的身边绕过去了,轻轻地关上了蜡像室的门,又原路返回了客厅。

那脚步,轻微得像从来没来过一样。

顾苏苏不禁感觉到脊背发凉,仿佛背后的蜡像室仍然敞开着,而那些蜡像还是那么僵硬地“站立”着,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想到沈流白的事情,顾苏苏便觉得神志恍惚。这个与她相爱了三年的男人,她却突然记不清他的模样,仿佛那些美好的回忆,根本没有存在过她的生命。

还有夏小悦再三强调,肖家的舞蹈老师都会死于非命。如果只说一遍,顾苏苏只会当成气话,但是听夏小悦如此反复提起,她就认为这不会是空穴来风了。

疑虑之下,顾苏苏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形体老师张老师的电话。

张老师是韩城舞蹈大赛的评委之一,应该知道那些舞蹈冠军的联系方式吧。

电话终于接通了,张老师的声音依然爽朗:“是苏苏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应该很忙吧?”

“我一直没回学校呢。”顾苏苏不好意思地回答着,紧接着又问道,“张老师,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能帮我查查,以前在肖家舞蹈老师的联系方式吗?”

“没问题啊。”张老师热情地说,“你先等一下啊,我的电话本应该有记录的。不过我跟她们基本不熟,一般都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她们的电话和地址有没有改变。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总不能将真实目的说出来吧。顾苏苏只好再次撒谎道:“总感觉舞蹈课上得不是很顺心,所以才想联系一下以前的老师,多交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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