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耍宝派”综艺女主持阿雅,从美国留学归来,自认为脱胎换骨的她坐客《康熙来了》节目,却遭到小S和蔡康永奚落:“你哪里有变漂亮?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起眼啊!”无奈之下,阿雅惟有自圆其说:“好啦,我是走气质路线的美女。”一句话,令所有天资欠佳因而孜孜不倦努力修为的女观众心酸不已。因为长相抱歉,阿雅在娱乐圈混迹10年,好差事永远轮不到她,供人取笑、嘲弄的戏份却屡屡落在她头上。因此年近30岁时,阿雅毅然暂别当红节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只身跑到千里之外的纽约读书,所谓“充电、提高自己”的留学理由都只是自我安慰的借口,和普罗大众一样,明星进修也是为了再就业时有更好的发展。既然长相上不占便宜,惟有从知性角度培养自己,争取回巢时获得一个比小丑胜一筹的好位置。世上没有几个女人愿意不辞辛苦地学习、学习再学习,漂亮的女人凭一长脸就可以少奋斗20年,何乐而不为?归根结底,只有像阿雅这类无法坐享美女特权的女人,才会退而求其次地另谋出路,比如走知性路线,争当一个气质美女。
毫不夸张地说,世上99%的气质美女都是让环境逼出来的。同样是一对一的访谈节目,美女主持忘词时,李静只需要温柔的沉默,鲁豫只需要发出母鸡下蛋式的笑声,许葛辉只需要扑闪一双大眼睛无辜地说:“哦,really?”观众便能容忍甚至宽恕她们的失误。试想一下,若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试图以妩媚掩盖失误,谁会买她的帐?我曾亲耳听见一位男性友人批评张清芳:“长成这样还好意思当主持!出来吓人就够讨厌的,还学别人撒娇,风骚是谁都可以随便耍的吗?”因此,稍有自知之明的女主持,在遭遇一连串打击后,会自觉挥别花瓶队伍,另辟蹊径地踏上气质行列,所以张越在多次碰壁后凭她的机敏坐稳了《半边天》的交椅,陶晶莹也利用她的犀利开创了台湾史上另类的主持风格。条条大路通罗马,美女或许能享受特权坐专机去罗马,其貌不扬的女人只能自己赶着马车去,虽然路途艰辛但沿路也能增长见闻、丰富阅历,最后能抵达终点就是胜利。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面对,现世就是以男人审美观为主导,所以才会涌现车载斗量的人造美女。女人只要有副漂亮的脸孔,男人总能为她的言行举止找尽一切华美的托词。李嘉欣公然介入许晋享的婚姻当起第三者,前男友黎明站出来为她撑腰说:“爱情没有对错之分。”女主角若换成性感有余美色不足的舒淇,看看黎明还会不会替她说话?就因为舒淇不够漂亮讨喜,黎明连承认与她恋爱过的勇气都没有!得不到男人声援的女人,惟有暗自较劲,力争上游,把美女们在“面子”上下工夫的时间、精力与金钱,投入到“里子”的维护升级中去。美女血拼时,她正在上外语提高班;美女约会时,她正抱着宠物看沉闷但艺术的获得电影;美女躺在美容院享受服务时,她正抱着食谱勤学苦练厨艺等待为心爱的人服务的机会。气质美女需要付出漫长而辛劳的代价,当一个女人被称赞为知性、深刻、有内涵、有气质时,天知道她多渴望做一个天生丽质的无知美女!
女人的气质非一时之功,需要一朝一夕的累积,吃苦耐劳的勇气,更需要抵制诱惑的决心。转型成功的气质美女潘玉良从前也是个靠脸孔维生的女子,因为不够漂亮,同行姐妹一笑值千金她无人问津。不得已,潘玉良只能转走气质路线,潜心作画。虽然被挤兑、挨贫困、受讥笑、遭抛弃尝尽人间疾苦,咬牙坚持多年,潘玉良终于成功摆脱青楼女子的浮名,从此头顶“气质”的光环,成为经久不衰的奇谈。虽说气质美女大多是逼出来的,但漂亮的折旧率很高,而气质却像坛陈年佳酿,越老越香醇。林清玄说的那样:“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所幸,没有过人的姿色,女人还能用气质妆点生命,过程虽辛苦漫长,回报却丰厚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