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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闪亮登场

李蒂安出手不凡,一登上家族的舞台就表现出不同于老一代“教父”的不同凡响的作风。

他准备举办一场“丽迪专场募捐演唱会”,为移居美国纽约的意大利人中贫病交加者募捐,让丽迪这个大明星更加闪亮地登场,同时邀请参议员卡尔和比昂作为嘉宾出席,而为演唱会选择的地点更让人大吃一惊并且耐人寻味,他将演唱会的地点选在了著名的纽约自由女神像前。

他要巧妙地利用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纽约是一个移民城市的特点,利用崇尚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的美国人对移民的同情心。

因为,仅仅在1892年至1954年的60年移民潮期间,就有将近200万意大利移民涌入美国。他深知,“我们的荣誉”各家族绝大多数均由意大利移民以及他们的后裔组成,尽管他们采取不尽相同的谋生手段,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来美国、在美国是为了追求自由、富裕和他们向往的生活方式。而从1886年10月28日起就矗立在纽约“自由岛”上的女神,百多年来,正是在这个向全世界移民敞开的纽约港的港湾,以自由的精神和宽广的胸襟来迎接那些个憔悴、疲惫甚至濒临死亡,但却充满希望的移民,正像在花岗岩构筑的神像基座上,镌刻着美国犹太女诗人埃玛·娜莎罗其的一首十四行诗《新巨人》中所表达出的精神。

其中最后几句的意思是:

欢迎你,

那些疲乏了的和贫困的,

挤在一起渴望自由呼吸的大众,

那熙熙攘攘的被遗弃了的,

可怜的人们。

把这些无家可归的

饱受颠沛的人们

一起交给我。

我站在金门口,

高举起自由的灯火!

他甚至知道,第一个在自由女神像上召开演唱会的正是歌坛巨星,黑人麦克尔·杰克逊。著名的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伽利家也曾经成功举办过“美国之梦自由女神像演唱会”。他还亲眼目睹了美国超级魔术大师大卫·科波菲尔表演的大型魔术,那场表演的名字就叫“自由女神消失”,他用惊人的演技,让簇拥在现场的观众目睹高达46米,底座的高度也有45米的,高擎着自由火炬的“自由女神像”从人们眼前瞬间“消失”,着实让世界大吃一惊。

为了达到极致,产生轰动效果,李蒂安他们投入不菲。宣传广告、嘉宾邀请、舞台搭设、灯光音响、背景字幕乃至配角演员等等,无一不精心设计、精心组织。整个演唱会将由电视现场直播。

从演唱会开始前的三天,李蒂安租用了三架飞机在自由女神像上空盘旋,然后重新编队,一架往东边邻近的曼哈顿岛飞去,掠过曼哈顿岛上林立的高楼大厦,一架向南边一望无际的纽约湾俯瞰波光船影,第三架再从北边逶迤伸向远方的哈得逊河巡游。然后三架飞机再重新聚到自由女神高擎的火炬之上。每架飞机上,都拖曳着长长的三色的广告宣传条幅,是象征意大利的绿、白、红三种颜色。

演唱会盛况空前。激情四射、星光万丈的丽迪连歌带舞一气演唱了二十几首歌曲,每演唱一首,就更换一身新的衣裳,风格各异,亮丽登场,几乎可以说,美妙的歌喉可以引领或都市流行歌曲,或乡村歌曲的时尚,美丽的妆容又可以开启女性时装与女子化妆的流行趋势。她的一首《望大陆·望故乡》,让观众无不动容,更令背井离乡有着移民经历的人潸然泪下。尤其让人叫绝的,是当她正在满含深情地放声歌唱这首歌,并模仿自由女神的姿态高举手中的火炬,目光坚毅又充满爱意地眺望纽约港之时,竟然从外向内真的驶进七条18、19世纪向美国大移民时,运载从五大洲七大洋蹈海而来的各国移民的木帆船、三桅船和明轮蒸汽动力船,其中一条最大的船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模型,那是在隔海相望的爱丽丝岛上著名的美国移民博物馆的模型。那原来是新泽西码头的房子,是一个火车站。它曾经是从19世纪末期开始,每一位要入境美国的新大陆移民的必经站,尤其是在1892年至1954年的60年移民潮期间,曾有超过1200万的移民抵达此地,在高峰期间,每天均有5000人在这个移民大厅等待移民官的询问和检疫。如今,爱丽丝岛上的那所房子在经过整修改建之后,已成为令人注目与动容的移民博物馆。那独具特色的建筑,几乎将哥特式、巴洛克式以及伊斯兰的圆形屋顶融为一体,似乎象征着美国民族构成的多样化与美国文化的多元性。遥想当年满怀希望来美国寻找自由与机会的移民群,一旦在这所房子里未能通过身体健康检疫,就得面临被遣返回国的悲惨命运,使得爱丽丝岛对移民而言,是仅有一线之隔的“希望之岛”与“眼泪之岛”。

现场向美国观众直播的电视节目,令前来出席的参议员卡尔和比昂也频频在荧屏中亮相,展现他们的尊容。无论是作为嘉宾,在演出正式开始前被演唱组委会和丽迪请上舞台与观众见面,还是当观众坐在台下第一排聆听演唱,他们的形象都不时地穿插出现在镜头中。此时,两议员正面临着选举,也想借着电视、演唱会甚至当红明星的捧场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关注度,直至互联网上的点击率,争取青年一代的支持。

演唱会愈入佳境,当丽迪最后奉献一首《疯狂的世界》时,将演唱会与募捐活动同时推向高潮:

在这一疯狂的世界

魔鬼推动着地球的毁灭

天使寻找着银河系外的生命

醉生梦死与清心寡欲

没有人能置身世外桃源蓬莱仙山

疯狂的世界

清醒的只有野蛮女友和莽夫醉汉

在这一疯狂的世界

歌手舞者迷惘到声嘶力竭

观者看客痴迷着蜃楼幻境

生生死死直到永远

没有人能操守定海神针坚如磐石

疯狂的世界

只有自由女神仍然高举手中的火炬

演唱会取得了巨大成功!

其实,李蒂安组织演唱会,有其潜台词,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阴毒想法:一旦政界和警方向自己的家族开刀,就借着已经制造出来的巨大影响力,反诬其为“制造种族歧视”。他深知,到了今天这个时代,种族歧视是被美国社会深恶痛绝的。

演唱会的第二天,丽迪就主动邀请卡尔约会。大红大紫的丽迪此刻正是媒体和狗仔队聚焦的对象,丽迪与卡尔约好,分头远赴有着“隐秘的度假胜地”之称的海曼岛。因为海曼岛至今还没有直通航班,他们先分别乘坐私人飞机在附近一座小岛上的机场降落,然后换乘豪华游艇,到达海曼岛度假地。

海曼岛距澳大利亚东北海岸大约32公里,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度假岛。当你踏上海曼岛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岛上只有你独自一人,其他映入你的眼帘的,就是一派热带海洋和大堡礁迷人的风光,令人有一种与世隔绝孤独存在,但却充分享受静谧优雅的休闲生活的特殊感觉。这便是这座度假岛的秘密。其实,在这个度假胜地,隐藏着一座服务别致的豪华酒店和多种服务设施。这个度假地配备了大约500名服务员,但是,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地道里工作。凡是到来的客人,都由总经理亲自接待,并自豪地将客人带进酒店的这条秘密通道,向客人介绍这座地下迷宫的作用。几秒钟之后,香槟酒就送到了客人的门口。

有了上一次在加勒比海的“浪漫邂逅”,卡尔对性感风情的丽迪又多了几分期待。他先期到达酒店,开了一间私密性很好的温馨房间。自认为魅力十足与精力充沛的卡尔,想象着与丽迪秘密约会的激动人心的时刻,他要一扫“俗气”,给丽迪带来她意想不到的刺激。他在房间里给丽迪留了个字条,然后走出房间,来到海边。

随后到来的丽迪按照卡尔留下的字条的指引,寻到海边。这是海岸尽头的一角,空无一人,只有夕阳金黄色的余晖洒在同样金黄色的沙滩上,并穿透几株随风摇曳着的椰子树的缝隙,又为海滩增添了几许斑驳陆离。

正当她身子摇曳地张望寻觅之时,就见卡尔健硕的身体,像一幅剪影,背对着夕阳出现在两株椰子树中间。他似乎正在忙着什么,等丽迪走过去一看,发现他像一个渔民似的正在结网,但他结的不是渔网,而是一张“睡网”,他在两株椰子树之间吊起了一张可以随风摇摆的睡网。丽迪少有的脸上一红,她猜出了他要干什么。受到卡尔预设的景象和自己的想象的刺激,丽迪竟然能够热血沸腾,心突突突地直跳。

但是,超乎丽迪的想象,发觉她已到来的卡尔,微笑着走过来挽住她的腰身,领她先来到一个由岸边礁石天然围合成的一泓清水,然后双双连泳衣也不穿,跃入水中。

在清澈见底的海水中,一丝不挂的他们两人毫发毕现,互相袒露着。

“你来,不仅仅是为了弄风情吧?”卡尔坏笑着说。

“当然。李蒂安想与你见个面,你是他父亲的老朋友了,但是李蒂安本人却觉得与你并不熟悉,希望我来搭个桥,当你们之间的联络人。”

“这个我可以考虑。但不知他对我有什么考虑。当年我与他父亲可是互相帮助的哟。”

丽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是在“要价”。同时,丽迪也通过卡尔自己的“招认”证实了他就是所谓的“戴黄手套的人”,也就是混在政界、法律界和政府各部门的高层,一面拿着国家的俸禄,一边以为“我们的荣誉”办事获取巨大的个人好处。以前,他只是知道卡尔与李吉特是老朋友,但却从未见过他们之间直接来往,她甚至对两人都互有崇拜。她崇拜李吉特作为一介商人,居然能成为卡尔这样的政界要员的朋友,她也崇拜卡尔作为一般来讲薪水“干不呲咧”的一位“工薪阶层”,竟然能与富甲一方的李吉特相待如宾。她以前听说过“戴黄手套的人”,但不解其意,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一旦明白,她对他的崇拜顿然消失,在这恬不知耻毫无遮拦地裸露着的“海池”中,她甚至觉得他与自己这样的和所谓高级“商女”差不多的人没什么区别,别看他地位多高,却也只是李蒂安这样看似还是个毛头小子手中的风筝与傀儡。

“李蒂安让我坦率地跟你说,他会充分考虑你的利益。他将帮助你的提案获得通过,帮助你竞选连任,如果合作得好,甚至包括你下一步的升迁。同时,也要我帮助你来宣传。这也是他为我办演唱会的部分目的。具体的,他将在与你会面时详谈。”

卡尔虽然还未与李蒂安谋面,但在心内却暗自赞赏他周到的考虑,有如其父。他甚至也想得到,丽迪,就是他们父子俩争相送给自己的绝好“礼物”。但是,他像几乎一切人一样,在明知将要得到巨大好处之时,收敛起口水与得意,假作谦虚、腼腆、无谓状,并且有些自嘲地调侃:

“哎呀,在这样有如仙境的地方,面对着世上少有的妙可佳人,我却要大谈俗务,真是在浪费大好时光,浪费自然、原始的生命!”

他上岸穿上衣裤,也将她的递给她。他拉着她的手,回到茂密的椰树树叶遮挡住的吊床,却一下子将她拥住,贪馋地将她的衣裤剥光,然后将她抱到“睡床”上,先是让她横着劈腿,令她在前顶后晃中不得不忍住叫声,生怕看似无人的岛屿突然就冒出个把人来。然后又将她顺着睡床放平,卡尔自己则似在小船中插橹,掀起涟漪地晃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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