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见她吃得开心，小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噢，对了！”小翠忽然想起什么，匆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急急道：“你千万不要再上山了，听说那个叫杀无赦的少年还没死呢！所以山庄最近加强了戒备，今天少爷还亲自带人上山搜索！不过，什么都没找到。”
小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歪着脑袋看着她。原来少爷也上山了，幸好她没碰到呢。
“那个叫杀无赦的少年，真是可怕啊，听说他的身世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邪教的少主，练了一身邪功，不会老也不会死，连他身上的血都有毒素呢！”小翠夸张地说着，眼睛睁得亮亮的。“还有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见了他还能活下来呢！因为见过他的人都会死在他鞭下。瘳少爷没死在他手里，真是万幸啊！”
连身上的血都能带毒？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有害毒素长期在体内流动，对他身体没造成影响吗？小哑好奇地想象着，那个叫杀无赦的少年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他是体质怎么会这么特别？如果有机会见到他的话，她真想替他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不过，她应该没机会见到他吧，真的见到他，她这条小命就完蛋了！
“连庄主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现在又折回来攻进山庄，那我们就死定了！少爷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小翠担心地皱眉，两眼不安地望着小哑。
小哑感觉到她的不安，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唇边荡起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
不用担心，少爷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她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尽管少爷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可小哑还是对少爷有信心，她相信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山庄里的所有人。
看着小哑的笑容，小翠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来，她笑着摸摸她的头，“你的笑容真的很特别，每次看到你的笑，我再慌乱的心，也能被你抚平。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小哑笑而不语，她一定会在她身边的，因为龙凰山庄就是她们的家，她们都不会离开这里，所以，她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夜已深，瘳戮扶着疲倦的母亲回房，正想离开，母亲忽然拉往他的手：“戮儿，娘有话要对你说，你先坐下。”
瘳戮点点头，在母亲的身边坐下。
“你爹就这么走了，今后就剩我们母子俩，龙凰山庄的事务，就全交由你处理了。你年纪还轻，这么重的担子落在你身上，一定很辛苦，娘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了你什么忙，真是对不起你啊。”庄夫人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娘，你别这么说。”瘳戮拍了拍娘的背道：“我是爹唯一的儿子，这重任迟早会落在我身上。只是这一天，比我预料的要早一点罢了，我从小已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处理山庄的事务对我来说绰绰有余，这点你不用担心。”
庄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你从小聪明能干，娘相信你的能力，龙凰山庄交给你，我很放心。唯一让我不安的是，瘳家向来男丁单薄，现在又只剩你一个男儿，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黄泉之下的老爹交待，如何面对瘳家的列祖列宗啊！为此，娘希望你能考虑下与云儿之间的婚事。”
瘳戮的脸一沉，坚决的语气道：“除了小哑，我谁也不会娶。”
“可你爹生前答应过云儿，一定会让她成为我们瘳家的媳妇！她爹也答应了这门亲事，两家算是立了婚约，你现在不肯娶，这叫我如何向她爹交待？”庄夫人的表情有些为难，“何况爹生前说过，那Y环的身份进来了我们瘳家大门。要不这样吧，你愿意娶云儿为妻的话，娘让你纳她为妾，你看这如何？”
“不行！我这一生中，只会娶一个女人为妻，那就是小哑！至于云儿，是爹答应的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现在他人都不在了，所谓的婚约，自然一笔勾销！”瘳戮表情非常不悦，坚定的目光望着母亲：“娘，你应该很清楚孩儿的个性，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请不要逼我！”
庄夫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儿子，忽然想起自己当年曾为瘳家后代着想，劝过丈夫纳妾，结果让丈夫一口拒绝了，当时他的表情，和儿子现在坚决的表情一模一样。想到此，不禁重重地叹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那娘也不逼你了！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你爱娶谁就娶谁吧！等你爹的后事办完，娘就给你挑个好日子娶她过门。至于云儿的事，我明天就找她爹说清楚，毕竟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如果你的事而误了终身，那我们瘳家太对不起她了。”
庄夫人的话让瘳戮心中大喜。他感激地望着母亲：“娘，谢谢你。孩儿今后必定好好打理山庄，绝不让你失望。至于婚事，不急，爹刚过世，孩儿应当守孝两年，而小哑的年纪还小，再过两年也不迟。”
“好吧，你这么说，那就这么定吧！明天你还要出趟远门，早点回房休息吧！”庄夫人抚摸地儿子因疲倦而憔悴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嗯，娘，你也早点睡吧！”瘳戮退出房间，轻轻地合上房门后，忽然转头望着走廊尽头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早点察觉到门外有人在偷听，只是没有理会罢了。这个时辰，会到母亲房间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云儿！让她偷听到谈话的内容，又有何所谓？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
想到不久的将来就能娶小哑为妻，瘳戮不禁心情大好，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清晨的阳光从胡杨树的枝丫里斜斜洒下，小哑推开房间的窗户，捧起师父留下的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听到表小姐的声音发疯似地大吼：“死哑巴，你给我滚出来！”
‘砰’地一声，门被踹开了！
小哑吓了一跳，抬头就见表小姐带着一批下人冲了进来。
“房里的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大门，把那个贱人拖出来。”她的话音刚落，Y环就开始行动起来，将衣服塞入箱子就往外搬，小哑刚要阻止，两名Y环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后门拖去。
大门外，小哑被两人推倒在地，正想爬起身，一只手猛地揪住她的头发。
表小姐恶声恶气地道：“死哑巴！你给我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踏入龙凰山庄的大门！你已经被赶出来了！知道不知道！”说完狠狠地在她脸上掴了两个掌印。
小哑痛得睁不开眼，忽然听到小翠声音在喊：“喂，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她……”
小翠正要冲上前，两名下人迅速拉住了她。
“你们干嘛拉着我，快放手……”
表小姐抬起头，不屑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来人，给我掌嘴！”语毕，就有一名下人来到小翠面前，两道清脆的掌声响起。
小翠强忍住脸上的疼痛，不怕死地瞪着表小姐，大声道：“你凭什么赶她出龙凰山庄！你有什么权力赶她出去！她是少爷的专属Y环，轮不到你来管！你快放开她！”
表小姐怒了，上前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掴了两个耳光，愤怒道：“就凭我是表小姐的身份，就凭我是你们少爷未婚妻的身份！我还不够资格赶她出去吗？你这个低贱的下人竟敢对我出言不逊！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捧她一顿！”
几名下人立刻上前，围小翠一阵拳打脚踢。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小哑心中大喊，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哭着跪在地上，伸手拉了拉表小姐的裙角，手刚触及，又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你这肮脏的贱人，不许碰我衣服！”表小姐一脸厌恶地朝地上的小哑踢了几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对要你死得很难看！”
‘砰’地一声，龙凰山庄的后门关上了！
地上一片狼籍，衣物散落四周，小哑艰难地坐起身，望着紧闭的后门，心中一阵难过。
她，无家可归了！
后花院里，贴身Y环青梅不安地道：“小姐，我们这样赶她出去，不是太好吧！如果少爷追究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怕什么？”杨云儿优闲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姨妈这么疼我，一定会护着我的！再说我也是他的表妹，他能对我怎么样？大不了被他骂一顿罢了！”
“可是……少爷的脾气出了名暴躁，我怕他发起疯来，不只是骂人这么简单！而且那哑巴是他喜欢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姐打断了。
“我呸！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就是个低贱的下人，长着一张狐狸脸！我看了就讨厌！”想起她的容貌，杨云儿一脸妒忌，“那女人绝对是红颜祸水！我赶她出去，是为表哥除害！”
青梅察觉到小姐心情不好，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姨妈回来了吗？”杨云儿突然问了一句。
她知道姨妈今天会找她爹谈解除婚约的事，而表哥又出了远门，起码三天后才回来，她就是趁这个机会，将那眼中钉赶出去。就算三天后让表哥接回来也没关系，至少今天的事，让那哑巴受了点教训，她心里舒服多了！
自从昨晚听到表哥和姨妈的对话，她心里就鳖着一口怒气无处发泄！
“庄夫人还没回来呢！”青梅回答道。
“嗯，那就好，吩咐下人们不准把今天的事告诉夫人，也不许在她面前提起那哑巴，噢对了，还有那个叫小翠的Y环，将她关进柴房。”
“是！”青梅不安地回应着，心里隐约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霞光万丈的黎明不知不觉已走到云淡风清的黄昏。
小哑两眼空洞地坐在地上，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彻底的失望了。她本怀着一丝希望，以为小翠会偷偷地开门给她，以为少爷会出来接她……结果，却是那么的令人失望。
她，真的被赶出来了！再也不能回去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她茫然中，失落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下去，忽然想起山上的小木屋，想起那个曾关心过她的银发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像似对黑暗的人生重新找到了希望。
她站起身，随便收拾了几套衣服，又捡起师父送的医书，迈着恍惚的步伐往山上走。
茂密的树林中，四周一片寂静，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停留在树上的鸟儿受惊了，迅速张开翅膀飞离树梢。
远远地，一群大汉手握各种各样的武器，边走边聊着，为首的男人脸上有道丑陋的疤痕，他转过头对身旁的人命令道：“派几个人到附近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顺便找点食物回来！”
“是，老大！”身旁的男人恭敬地回应，转过身便指了几名大汉派去了。
为首男子环绕四周，再次开口问：“龙凰山庄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老大，那个瘳戮今早刚离开山庄，现在还走不远，我们今晚动手是最适合了！”身旁的男子奸奸一笑。只要天一黑，他们就会攻进山庄。
“嗯！很好。”男子满意地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奸诈。过了今晚，整个龙凰山庄就是他的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啊。
“老大，前方发现一间小木屋！我们检查过了，里面没有人！”一名大汉不知何时已来到他面前，恭敬地对他报告。
男子想了想，“那我们就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众人懒洋洋地站起身，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小哑来到木屋前，发现门上的锁被撬开了，犹豫了一会，她走上前，轻轻地推开门……
‘吱’地一声，门被轻易地推开，原来应该简洁干净的房子变得乱七八糟，窄小的空间里竟然有十多名大汉，正以各种睡姿躺在地席上睡觉。
屋内的人被她开门的声音惊醒，通通抬起头，齐刷刷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哟，是个女的！”其中一名男子惊呼，猥狈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
坐在床上的男人脸上有道丑陋的疤痕，盯着她一会，忽然开口问：“小姑娘，这房子是你的？”
小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拼命地摇头，忽然注意到他们衣着怪异，胸口位置有个黑色骷颅骨……盗贼的标记！心一惊，立刻意识到他们就是少爷所说的躲在山上的那批盗贱！
她突然感到害怕，转身就往外跑。
“别让她给跑了，把她抓回来！”床上的男人一声令下，众人立刻追了出去。
小哑拼命地跑着，脑子不由自由地浮现出银发少年的身影，朝大榕树的方向狂冲……
一不小心，脚下被一块石头拌倒，当她急忙抓起身，已经来不及了，十多名大汉围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这妞长得还不赖嘛！就是嫩了点！”其中一名高壮的大汉笑淫淫地打量她，忽而伸出大手抚摸她的脸，嘻笑道：“小姑娘，你跑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