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手里拿着黑色手包,和一只老鼠玩偶,头上浮顶着军帽,乐呵呵地看着她们车过来。
“前面这个不就是她么,你让她先上车,前面岔路有条河,我把车开那停着去。’
“呦,七哥这谁的车啊。’
青竹在副驾驶皱着眉头,“先上车。’
六妹上车看着俩人带怒气,“我是想到机场再告诉你们,我在这儿也没意思,奶奶还总对我笑。’
两人都没有回应,在一条乡道上岔了出去,六妹见状心想这是去机场的路吗？。
“七哥,这个路到机场吗？’
青竹慢慢回头上下看看她,两天没见的小姑娘脸无血色,大眼睛左右恍惚。
“妹,你晒黑了。’说完转头目视正前。
六妹傻笑,心想这是不让我回去吗？还是有什么事,这俩人还不理我了,不就是没告诉她我要走么。
顺着乡道延伸,树荫遮住整路的阳光,左右树木在十米高的距离开始左右交集,像深不见底的隧道,又像天然长廊。拐下乡道五百米的坝堤,下游潺潺小溪,望不到尽头的稻田,他狠着油门沿着土路顺流而下,在浅滩开阔处停下来。
他对倒车镜里的六妹说“下车,呼吸下新鲜空气。’
青竹在副驾驶脱掉鞋子,挽起裤脚,踩着沙土走进溪流,低头看着水还很清。小齐坐在晒干的沙土上,呼吸着树木闻着泥土的香气。
六妹见俩人都下车了,开门看着他们,“你们要干嘛,送我去机场呀。’
青竹踩着水走着,“我不能让你回去,你为什么要回去呢,我来了你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我昨天是上错车了。’
“上错车就不想见我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有事你就和我说,你想什么,想要什么？要他都可以给你,就是不许你不开心。’
小齐见青竹手指着自己,尴尬着转离她的视线。
六妹坏笑着走下车,“这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他也没什么用。’
青竹走过去牵起六妹的手,拉着她向水里走。“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对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来,才不开心的。’
“姐,你怎么会那么想呐,我是想让你们开心地过这几天,我在这儿有些,多余。’
“谁说你多余的？即使是他多余也不会轮到你的,你七哥说感觉你孤单了,是这样吗？’
六妹感觉像尖锐物体戳中心事,眼睛左右躲闪,松开她的手,走到岸边坐在沙土上。
青竹心想,应该是小齐猜中了,大家终有一天会各自天涯,每颗心会被分走一部分,而她的世界全部都在我们身上,看着我们忙碌,看着我们交朋友,交男朋友,她心里确实会有不小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