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树下的人儿感慨道。
转眼已入秋了,这些日子拓拔宏仍然时不时的来到沁霖宫用膳,可每次都是用过膳后就回去了。妙莲也深感欣慰,不免心想这拓拔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每当闲暇时刻妙莲喜欢出来走走,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片树林,安静得让人舒心。从此便常常过来小坐片刻。
今日,妙莲好不容易甩开那些宫女,连云儿也没带就溜出来了,到了林子里,看到满眼尽是入秋的景象,便忍不住吟起诗来。
想到那次和高渠夜不告而别,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心里难免生出一份关心来。
这时妙莲听到一丝丝仿佛是舞剑时发出的声响,她很好奇,有谁也在这林子中呢。循声走去,只见一青衣男子在林中舞剑,剑法流畅,招招带劲,青丝随风飞舞,衣摆飘翻不停。
突然,那人停住了,只听一声沉稳而又磁性的声音传来“来者何人?”
妙莲原本躲在树旁不想打扰他,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便缓缓的走了出来。
“我本无意打扰,你现在可以继续了,”说完转身便走。
李辰逸看着转身离去的女孩,小小年纪如此冷漠,却又如此高傲,不知是哪个宫的。
永安殿里,拓拔宏正在专心的看书。刘公公前来通传“禀告皇上,中书令李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拓拔宏头也不抬的说到。
“臣李辰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请起”
李辰逸比拓拔宏年长三岁,因父亲李冲的才智深得太皇太后亲睐,所以从小便常往宫中来,和皇上从小玩到大,俩人的感情比拓拔宏和皇弟拓拔凛还亲近。
“辰逸,朕等你好久了,是不是又去练剑了?”拓拔宏走了下来,站在李辰逸面前。
“皇上的小树林是臣的最爱,这十几年来在那里练剑无人打扰,心境开朗啊。”
“你喜欢便好,来,陪朕下一盘棋,我们俩许久没切磋了。”
黑子白子在棋盘上变动着,李辰逸略胜一筹,拓拔宏眉头深锁,费劲脑汁的想解救之法,好大一会儿终于想出,可这一局没有赢家,两人平分秋色。
“皇上,许久没下了,你的棋艺又进步了。”
“哪里,是辰逸你让我的”俩人都谦虚得很。
“对了,皇上,关于上次我给你提的均田令一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拓拔宏想了想说道“把荒地分配给农民,成年男子每人四十亩,妇女每人二十亩,让他们种植谷物,另外还分给桑地。农民必须向官府交租、服役。这样一来倒是很好,但是有一个问题朕思索了好久也不知可不可行。”
顿了顿,拓拔宏又继续说到“如果农民死了,田地都要归还官府。这样一来,开垦的田地多了,农民的生产和生活比较稳定,朝廷国库的收入也增加了。”
“皇上,妙极,就依照这个思路来,绝对可行,”这个制度原本是李辰逸想出来的,只是给皇上提过一次,没想到,皇上现在已经想得如此周全了,真不愧一国之君。
这一天两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