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飞驰而过,等快放学的时候,秦放歌也就准备着去吃饭,他还要打电话询问一下宁秀佩她们的状况。
龙雪瑶在最后道别的时候,给了秦放歌一个热情的拥抱,还诚挚地说,“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么愉快而又特别有收获的一个下午。”
秦放歌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只希望等下吃饭的时候,不要被逼着钻桌底什么的就好。”
“讨厌!”龙雪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眨巴着眼睛说,“宝卿可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也没什么对不对。”
秦放歌就道,“关键她身边还有那么多姐妹啊!你好好练琴,我自求多福。”
龙雪瑶点头,然后忽然又说,“好像在玩会开始前一天有彩排的,到时候你也会去的吧!她们好像也有节目,应该就是一直在排练的那首大型民乐合奏曲。”
秦放歌点头,“她们安排在最后出场,我作曲的,肯定会去捧场自吹自擂一下,到时候鼓掌最热烈的肯定是我。”
“你不用这么刻意的,其实我们大家都了解你。也听很多老师和同学都说,这首民乐合奏曲相当精彩,到时候肯定能一鸣惊人的。”龙雪瑶说,她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消息并不蔽塞。再说秦放歌是校园里风云人物,随便找谁打听都能打听得到,连温如智教授那边都能经常收到风声。
“希望能承你吉言。”秦放歌笑着说,“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好好吃饭,别饱一顿饿一顿的。”
龙雪瑶这才放开他,点头说道,“会的,我也马上回家吃饭,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练琴。”
“好,照顾好自己。”于是,秦放歌就先行离开。
龙雪瑶则是好好收拾了一番,才出琴房开车回家。
这天下雨,宁秀佩没有出门,就在家教导两个学生,秦放歌并不打算那么早回去,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了这点。宁秀佩并不在意,只让他照顾林宝卿她们,也不用担心她们会饿着的问题,她也不想做饭,直接叫的外卖,订餐传单什么的,四合院里多的是。
秦放歌直接去食堂和林宝卿汇合。
晚上锦瑟华年乐团继续排练,大家就都在食堂吃饭,这次跟着林宝卿一起过来蹭饭的是王紫梓以及潘琳娜,她们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也亏得是林宝卿脾气好性格温柔,要不然早就一脚踹开这些电灯泡了。
王紫梓消息特别灵通,一见面就问秦放歌,“你下午没去上课吧!一直在陪龙雪瑶练小提琴?”
秦放歌笑,“这你都知道?”
王紫梓哼哼两声道,“华夏音乐学院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老实交待,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吧!”
“你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吗?”秦放歌反问道。
林宝卿没去管她们,径直先点菜,连王紫梓往秦放歌身边凑也置之不理。
秦放歌不明所以想躲开,王紫梓和潘琳娜却叫他不许动,秦放歌就问,“你们两个想做什么,不许耍流氓啊!”
“切,怎么看耍流氓的都不是我们吧!”王紫梓说,她靠近秦放歌,抽了抽鼻子,仔细嗅了嗅。
秦放歌笑她是小狗,可王紫梓并不介意,还叫潘琳娜也上去闻闻看,秦放歌想躲又被勒令不许躲,之后两人相互对视,得出一致的结论。
“你自己老实交待吧!”王紫梓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
潘琳娜还在旁边帮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看着办。”
“你们这是私家侦探还是什么?”秦放歌问她们。
两姑娘只催着秦放歌老实交待他所犯的错误,还不许他转移话题。
等林宝卿点好菜,秦放歌就坐过去跟她坦白,“宝卿,我答应了龙雪瑶帮她在元旦晚会的时候钢琴伴奏。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这家伙太狡猾了!”林宝卿还没说什么的时候,潘琳娜就嚷道。
王紫梓也落井下石,说秦放歌这是,“先斩后奏,是在欺负我们家宝卿脾气好吗?”
林宝卿笑笑没说什么,秦放歌解释道,“她没什么朋友,就请我帮忙,你们也知道的,对于这样的要求,我一向很难拒绝。”
王紫梓朝他比中指,“你厉害,明明是经不起诱惑,偏偏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潘琳娜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还在追问,“她是怎么请你帮忙的?美人计用得挺溜的啊,具体讲讲,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来的,不亲密接触的话,肯定是沾染不上的。”
秦放歌当然知道轻重缓急,这点也是死活不肯认的。何况他也不是没有闻过,龙雪瑶身上其实没有擦什么香水,她所有的只是淡淡的体香,不是靠得特别近根本就闻不到,更不可能传到身上。再说了,即便是有,那也是不能承认的。
“哈哈,你们两个也太会开玩笑了,不过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宝卿别听她们的,我看她们就是看不得我们在一起,我说你们也该找男朋友了,再像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出事情的。”秦放歌反而还要倒打一耙。
这可把王紫梓和潘琳娜两个气得不轻,她们两人一致认定秦放歌在隐瞒事实,可秦放歌更绝,说让林宝卿来闻好了。
林宝卿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她其实也是一群女孩子中最表里如一的。远的不说,就拿王紫梓来讲吧,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就特别高冷,当然,高冷也是需要资本的,恰巧她有这样足够的资本。而熟悉她的姐妹,现在秦放歌都知道,这家伙其实是个逗比。潘琳娜就更不用说了,她和黄静,陈天虹几个,都是公认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于是,闻香味这件事情,也是女人最常用的破案手段,到林宝卿这边的时候就无疾而终。
但王紫梓还要纠缠龙雪瑶使用美人计的事情,还列举出铁一般的事实来,“你自己说说,你一共都创作了多少首小提琴曲了,要说你没中美人计,鬼都不信的吧!”
秦放歌当即就反驳道,“身为一个作曲家,小提琴曲总归是要写的好不好?”
王紫梓就说,“也没见你给我们姐妹写那么多曲子,我的阮呢?才一首啊,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秦放歌笑道,“这不就更说明问题了,我要中美人计,也该是中你的美人计才对。紫梓你可比她漂亮多了!”
潘琳娜乐得在旁边看笑话,马上就笑,“你果然对王紫梓图谋不轨,宝卿,你还不管管他。”
王紫梓狠狠地瞪了秦放歌两眼,然后就去拉着林宝卿的手跟她诉苦,“天见可怜,宝卿,我可没有那样的想法。秦放歌这家伙也太坏了,宝卿你最了解我的。”
秦放歌笑着说,“我不是说了的吗,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对不对。”
潘琳娜则叫王紫梓不要上当,被他强行转换概念,她是直接拿小提琴数量来作证,“十二首随想曲,外加G弦之歌,《钟》,简直比写给宝卿的曲子还要多,这能忍?”
秦放歌从来就不怕打嘴巴仗,哪怕对手是王紫梓和潘琳娜这样的高手,反正他脸皮厚,还自诩为作曲家。
奇怪的是,不管是王紫梓还是潘琳娜,也都相当认可这点。
秦放歌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拿过去那些伟大的作曲家来举例,他们除了钢琴曲之外,所创作的小提琴曲,数量就是最多的。
至于那十二首随想曲,秦放歌则坦白承认说就是拿来为难龙雪瑶的。
其实其他女孩子像是王紫梓她们也都看过曲谱,真的特别变态,他的说明也很准确,说是献给演奏家的。滕舒婷和左书琴说,即便是世界一流的小提琴演奏家,也不见得能流畅地演奏这些随想曲。龙雪瑶虽然很有天赋,但想要在短时间做出突破,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她们也指出,只要龙雪瑶迈过了这道坎,那就真的前途无量。
在等饭菜上来的时间里,几个人就一直在说这事情,秦放歌一挑二丝毫不落下风。她们几个吵吵闹闹的,也就林宝卿最是安静和沉稳,有些事情,她想管也管不了。
而王紫梓和潘琳娜战斗之后,话题也从声讨龙雪瑶,转变成秦放歌怎么补偿她们这么多女孩子的期待,除了这首锦瑟华年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大型民乐合奏曲。
林宝卿最清楚,“他最近一直在研究传统文化,相信应该有很多收获的。”
“我们可是翘首以盼啊!”王紫梓说,“这首作品练久了,也是会觉得厌倦的。”
秦放歌就说她们可以多练练之前她们自己创作的作品,感觉也是相当精彩的。锦瑟华年这首民乐合奏曲,演奏的时间太长,在很多场合演奏的时候,都会显得很尴尬。可要是仅仅只截取其中的某一段,就又会失去其中的韵味。
这首作品只有完整的版本,才是最好的,这也是大家一致的意见。如果时间不够的话,她们情愿不演出这首,也要保证其完整性。这时候,就需要有其他作品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