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和紫河车把辕天信送到了城郊,那里有一辆马车。紫河车给了他一个令牌,道:“这是影楼的令牌,你可以去焚霞古的千寻虹。”
辕天信点了点头,“多谢!”
白苏淡淡地笑了,她问:“你现在还恨不恨我毒杀了你母后?”
辕天信笑了,“辕天信已经死了,现在我是白天信,是你表哥,哪来的恨?”
白苏释然一笑,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辕天信温柔地笑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辕留卿。”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辕天信呵呵地笑出了声,“为什么要揭穿呢,这样不是很好吗,渡王爷?”
白苏抿嘴笑了起来,又道:“我会去玉让告诉玲珑姐你还活着的,不让她担心。”
听到岁玲珑,辕天信满心地放不下,“嗯,让她好好活着,我会去带她走的,带她逃离那个牢笼,她本就不属于那个皇宫!”
白苏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我一定会的,二哥你放心吧!”
辕天信与白苏告了一下别,就上了马车,他无比动容地说道:“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这个六弟!”
白苏抿嘴笑而不语,紫河车含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并肩看辕天信离去。
念一和易叹宛醒来就得知死牢最底层失了火,辕天信被大火烧死了,他们感到震惊,他们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白苏。
“主上,死牢最底层失火了,明王……被大火烧死了!”易叹宛不安地告诉辕天玉。
“失火?怎么会失火?”辕天玉大怒,“西越的死牢也会失火?”
念一皱着眉,不知该怎么说。
易叹宛想了一下,道:“我和念一本打算到死牢把明王劫出来,接过遇到了流于公主,她把我们迷晕了,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了,等我们醒来才发现死牢失火了……”
“流于公主?”辕天玉皱起了眉,“你们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
“是的。”易叹宛十分肯定地说。
“流于公主……”辕天玉眼里满是杀气,辕天信虽然罪不可恕,可那是他二哥,是他的亲兄弟,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亲兄弟!就算她是白苏也不可以!
“主上,这件事肯定和流于公主无关!”月七急道。
“月七,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易叹宛大声责问道。
很快,辕天玉来到泰西殿质问达奚司青,为什么辕天信会在死牢被火烧死,而那火有来自哪里?
易叹宛站出来道:“在我和念一昏迷前,看到了贵国的流于公主,这把火是不是流于公主放的呢?请你们把流于公主请出来与我们对峙!”
“混账!你们竟敢擅闯死牢!”和战怒道。
易叹宛冷笑起来,“擅闯死牢和死了我国的明王孰轻孰重,我想太子应该知道吧?”
和战说不出话来了。
易叹宛不依不饶,“那就把贵国的流于公主请出来与我们对峙吧!”
达奚司青没法,只得把白苏请了出来。白苏被传时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很平静地走进了大殿,“父皇。”
辕天玉冷冷地盯着她,带着几分杀气。白苏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无奈地笑了。
“流于公主,您知道我们玉让的明王在你们西越的死牢里被火烧死了的这件事吗?”易叹宛抓住机会,立马就开始审问白苏。
“知道,那又怎样?”白苏不以为意。
“我们是不是在死牢最底层交过手,您是不是把我和念一迷晕了?”
“你们擅闯死牢,作为西越的公主当然有权利有义务把你们清理出去。”
“可是后来你又做了什么呢?死牢怎么会起火呢?我可不可以想成那把火是你放的?”
白苏冷笑起来,“我怎么知道死牢里怎么会起火?你想成是我放的火难道就是我放的吗?真是可笑……况且你以一个什么身份质问我这个西越公主呢?”
白平子也道:“您们欺人太甚,就凭这两个人的片面之言就认定是丫头放的火吗?谁知道你们两个人在醒来之后做了什么呢?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好!”
和宫也道:“确实,我们也可以说是他们二人醒来后放火栽赃给白苏的。”
易叹宛气不过,“你们……”
白苏好看地笑了,“红杉堂主你还要说什么呢?”
易叹宛瞪了她一眼,就去请示辕天玉的意思,“主上?”
辕天玉盯着白苏,硬生生地把杀气压了下来,他冷道:“流于公主,明王乃本座至亲之人,本座绝不放过杀害他的人,本座定要她身不如死!”
白苏淡淡地笑着,心里却很痛,“暗主意思是,以后遇到了我就一定要为明王报仇?暗主认定了我就是杀害明王的凶手,是不是?”
辕天玉没有回答,脸色铁青。
白苏哑然失笑,眼眶红了,“暗主,你要是能好好的骗我一次,那该有多好?”
辕天玉愣了愣,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在梅花树下说的话,有呆了一下,心没由的被针扎了一下,好痛!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没有。
真的吗?虽然那是骗我的,但我也会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紫河车的声音,“那把火是本侯爷放的,与小苏无关!”
众人朝门看去,只见一身紫袍的紫河车目光沉着地走了进来,视线直逼辕天玉,“小苏在明王那里受了那么多的苦,烧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培苏……”白苏呆呆地看着紫河车,满心的感动。
易叹宛冷笑起来,“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培苏侯?人人都知道你是流于公主的未婚夫,你想为她背黑锅,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紫河车漂亮地笑着,“红杉堂主,你们主上说杀害过明王的人定不让他好死,可是伤害过小苏的人,本侯爷也会让他不得好死!”
易叹宛看着他的笑,心里打了个冷颤。辕天玉略微皱了一下眉,问易叹宛,“他是什么意思?”
易叹宛心虚道:“没什么。”
紫河车却冷笑起来,“红杉堂主,今天本侯爷就放了你,以后本后见你一次,对你放一次毒,让你生不如死!”
易叹宛心又怕又虚,她不敢看辕天玉了。辕天玉却明白了,但没再说什么。
达奚司青怒道:“暗主还有什么要问苏儿的吗?”
辕天玉看向白苏,她正轻轻地把头靠在紫河车的怀里,手捂着胸口,呼吸有些喘。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心口被扯痛,于是把视线移开了,“本座还是那句话!”
白苏看向他这边,道:“既然暗主已经认定了是我,我也没什么好说了,我先走了。培苏,我们走吧!”
紫河车扶着她出去了,到门口时,白苏忽然道:“暗主,我从来没发现你与明王的关系那般的好,我一直以为你的心里只有渡王爷,原来是我错了……可是你连明王的尸骨都没找到,就认定他已经死了,就认定是我杀了他……这对我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