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梦机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身上已经开始挂彩了。即使如此,也紧紧的把湘之护在身后,让湘之承受一小部分敌人。就像曾经,从没改变。
江水九歌看着这场混战,突然觉得莫名的悲哀,为自己也为锦代和湘之。轻轻的闭上眼睛,苦涩的一笑。
就在湘之和梦机血战的时候,一阵阵优美的吟唱响起来,听不清歌词,也说不好音律,本事柔美的歌声,超俗的旋律,但却让人异样的悲哀和心烦。
此时还在激战的死士全部都停止了,锦代紧张了起来,笛声更加的凌厉了,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最后死士都开始一批批的倒下,最后那些高级全部都已经倒下了。
锦代嘴角荡起一丝得意的笑,幸好自己培育了大批的低级死士,没有心智,当然也不会受到控制。可江水九歌依然没有停止吟唱,而且声音越发的高昂,不久低级的死士也开始倒下,无论锦代的笛声怎么凌厉也法召唤起那些死士。
突然锦代扔掉笛子,仰天狂啸着,最后吐出一大口血,七孔开始流血。最后不甘的看着江水九歌问:“为什么,你骗我!”
江水九歌眼泪已经无法抑制了,哽咽的说:“我没有骗你,低级死士是因为没有心智,无法受他人控制,但如果那个人如果有能力唤醒他们的心智那就另当别论了。”
锦代摔倒在地,梦机飞身就到锦代面前想结果了这个家伙。可江水九歌却凄厉的叫喊着,扑到在锦代的身上,乞求的看着梦机。
梦机看着江水九歌一愣,这个女子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转念笑自己多疑,冷酷的说:“这样的家伙你还袒护他?”
湘之紧紧的闭上眼睛,叹息着说:“算了。”
锦代依然无法死心的抽出玉箫不甘的说:“为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江水九歌,你只知道她的箫可以杀人无形,但就不明白一个用乐器控制人必须也要音律奇佳。用道具控制人的是一种方法,但如果真正懂得控制心智的人只是用两个石子,何况她还不是哑巴。”碧落不知何时从后面钻了出来。碧落看着江水九歌一阵叹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却难过情关。
苏阳连忙走到湘之的身边检查着说:“你没受伤吧?”湘之淡淡一笑,说不尽的苦涩。苏阳瞪了一眼将死的锦代说:“长的帅有用,心眼坏。哼,小白脸,没好心眼!哼!”
锦代又吐出一大口血,眼眸发灰的望着天空说:“流香,等我。”
江水九歌失声痛哭的趴在了锦代的身上说:“为什么?但凡还存留一丝善念的人都不会丢失生命。我能唤醒低级的死士。为什么就是换不来。”
锦代浅浅的一笑,带着绝望的迷离说:“我所有的善念都随着流香死去,不然不会连我救命恩人都拿来作为要挟的筹码。”
江水九歌趴在锦代的身上哭到抽咽。湘之无声的叹息着,走到江水九歌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药丸说:“拿去吧!给他服下吧!”
江水九歌接过药丸,感激的看着湘之,湘之只是一笑。
梦机这时才醒悟过来,飞身跳到江水九歌面前伸手就要去夺药丸,大声的叫喊着:“九转还魂丹?不给,那是老门主留给你救命的,拿来还给我。”梦机都快要哭了。
湘之连忙拦住梦机,可梦机就像是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大喊大叫,拼命的和湘之撕扯。哭喊着说:“凭什么啊?他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张牙舞爪的像江水九歌抓去。
苏阳也很气愤,刚要走过去,碧落一把抓住了他说:“不要插手,这是湘之自己要决定的事情。”苏阳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锦代。
此时的江水九歌早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看着眼前这个分不清容貌的人居然这么看重这个药丸说明这个东西很重要。湘之却就这么轻易的让给自己了,看着那个有些忧郁的男子,她不知道这算是慷慨,还是阴谋。
湘之此刻已经招架不住梦机了,连忙对江水九歌说:“快啊,给他服下!”
江水九歌迟疑了一下,迅速的把药丸喂给了锦代。虽说锦代很讨厌湘之,就算湘之这样对他,他的心里还是很介怀,但是此刻的他连说话都非常吃力了,何况是反抗只能是江水九歌喂药的时候不下咽。
江水九歌急的实在是没有了办法连忙拿出水壶含了一口水对着锦代的嘴巴送去。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包括锦代。江水九歌若即若离的花香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一阵酥麻,药丸自然而然的流进了腹中。
湘之心一痛,就像是千万把刀子狠狠的穿胸而过,不再阻拦梦机,傻傻的站在原地。
江水九歌羞红的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湘之,湘之眉目之间都是忧伤,像是四月的雨,凄冷到痛彻心扉。但对她还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所有的痛都隐藏在那忧伤的笑容背后。
梦机跑到锦代的面前,想掰开他的嘴巴,却被湘之一把拉了起来。笑着摇摇头。
梦机气愤的看着江水九歌说:“你这个妖女,我主人一直都在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知道那个药丸是干什么的吗?没有了那药丸,我主人连三十岁都活不过。你这个妖女,我恨死你了。”梦机对江水九歌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如果不是湘之对江水九歌的保护,他恨不得撕烂这个女人。
江水九歌吃惊的看着湘之,那脸上没有后悔和不甘,只是极其淡然的微笑。却看的人心都痛了。湘之柔声的说:“没事的,他言重了。”
梦机暴跳如雷的跺着脚,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怒斥着说:“喂,女人,你摆出那副表情干什么?不管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是谁,但是你不能拿我主人的性命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拿人家的东西,根本不管我主人的死活!”湘之连忙瞪了梦机一眼,梦机虽然闭上了嘴巴,但目光愤然的看着江水九歌。
苏阳一听这个黑漆漆的家伙这样说也愤怒的跑到锦代的身边说:“你快点吐出来,我跟你说话呢,快点吐出来。”
可是锦代的身上升腾起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脸色由苍白逐渐的红晕了起来。湘之连忙拉住苏阳说:“苏兄弟,别这样,药丸已经消化了。”
苏阳指着湘之的鼻子骂道:“你脑袋是不是木头做的啊,你傻吧?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人,你干嘛不把你脑袋割下来送人啊?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掏钱给你治病的。”苏阳气坏了,手指都在颤抖。
梦机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人愣了一下,如果平时谁敢对湘之这么不敬,他会把对方的手指剁下来。但此刻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说的很有道理。主人好像是有点缺心眼。
湘之很明了苏阳和梦机一样都是心疼自己,话说的狠味十足,但天下能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湘之一笑说:“苏兄弟,前些天我在包里找到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花一文钱买去呢?”湘之喜欢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苏阳,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弟弟,梦机跟了他这么久什么都不要,有些时候让他觉得很内疚,但苏阳可以实现他对梦机所有愧疚的补偿,谁让两个人如此的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