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将金刚经送至佛堂,回了黛玉的话,龙睿阳接过展开来看,一针一线的,她绣这要费多少心思,因问黛玉做什么呢,素心答玉主子在为皇后抄经书。龙睿阳便嘱咐素心小心服伺,按时休息,别让黛玉累着了。
周嬷嬷和陈嬷嬷是同乡,早就想等王爷娶了王妃之后就回家乡,也好在临死之前也能再看看家乡的山山水水,看黛玉很有当家主母的架势,也就放了心,放手将王府的事都交给李至齐家的。
一连三日,龙睿阳都没有出佛堂,周嬷嬷陈嬷嬷也在住处的小佛堂为孝慈皇后念经,李嫂子有事便来请示黛玉,黛玉初时不惯,然李嫂子说王爷的话,黛玉就是自家主子,况王爷和周嬷嬷这几日都不管事,黛玉只得亲自过问王爷饮食,嘱咐李嫂子要比往日更加上心才是。雪雁笑称:“姑娘怎么还替王爷管起家来了。”
黛玉道:“王爷和嬷嬷们都在佛堂念经,况且我便不管,李嫂子也事事来回我,也不过就三天,也累不着我,不过是按着王府中原来的例罢了。”
也多亏了原来在贾府之时,贾母便要其跟着凤姐看帐册,学着管家,倒也不至于忙乱,李嫂子心中有数,这玉主子必是忠顺王府的当家主母,心里早就将黛玉当王妃看待,并不敢欺瞒什么,丫头婆子素来害怕王爷,见黛玉是王爷心尖的人,也不敢轻慢,黛玉在忠顺府管家的这三日倒是如鱼得水,慢慢的将自已的才能都显露出来。
如此便过了三天,这日一早,龙睿阳出了佛堂,沐浴净身闭,李家的便回了这几日的大小事情,龙睿阳越听着对黛玉越满意,便告诉李家的以后就照此为例,内院的事俱由黛玉处置。
李家的笑道:“怕是玉主子不肯呢,今儿个一早就让素心去告诉奴才,有事可别再去找她了。”
龙睿阳笑道:“这个玉儿真够懒的。”
李家的道:“奴才琢磨着玉主子也觉得自已名不正言不顺呢,这三天虽说都是按府里的常例,但玉主子处理事情果断又爽快,也不拖泥带水的,待下人也宽厚。”
龙睿阳点头,一脸的狡诈:“你就照本王说的做,本王有法子让她管了去。”起身便向内院走去。进了清欣阁,却没见黛玉,只有几个大丫头,紫苏和素心见了王爷忙请安,回说玉主子往园子里去了,雪雁惠心莲心皆陪在侧。
清雅小筑右侧有个亭子就名观玉,建在略高处,黛玉正偏身坐在那里,扶着栏杆,看着玉阳池子里的几尾红鲤鱼游动,暖风习习,吹着黛玉粉色的衣裙像蝴蝶一样飞起来,鬓角的几缕头发也顺风摆荡,晚夏的阳光洒在亭子里,正照耀在黛玉的身上,映得黛玉更如九天仙女一般。
龙睿阳站在亭子外面看着黛玉仙子一般的模样,不忍打扰,雪雁几个看见了王爷,忙请了安,退至亭外,黛玉也站了起来,正要请安,龙睿阳便要拉住黛玉的手不让她拜下去,黛玉后退一步,躲开了龙睿阳的狼爪,龙睿阳看着自已空空的手心微微苦笑:“玉儿还是这样小气,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黛玉道:“也没什么,阳光晒着挺舒服的,便多坐了一会。”
龙睿阳道:“这几日本王和嬷嬷们都在佛堂念经,让玉儿受累了,本王这里谢过。”说着便给黛玉行了一个礼,黛玉忙侧了身子不敢受王爷的礼。
“不过帮点忙而已,王爷不必如此。”
“玉儿过谦了,李家的都说玉儿果真是当家主母的好材料呢,我平日里太忙,对王府里的事过问的不多,周陈二嬷嬷又要回家乡去,玉儿能否帮着我把内院的事料理起来?我为朝廷办事也好无后顾之忧?”
黛玉低着头说道:“我才不管呢?那本来就是你的事。”
龙睿阳看黛玉撒娇,更是喜欢到心里,说道:“你即进了王府,便是我的人,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藏春园已遣散了你还不满意?我以皇兄皇嫂的名义承诺,王府中只有玉儿一个女主子,玉儿还不能接受本王吗?”
黛玉心里乱糟糟的,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做了,他都已经做的这么多,怎么还能去怀疑他的诚意,黛玉抿着嘴,用牙齿轻轻的咬着,龙睿阳看着那粉嫩的唇,心中荡起一股情潮,自已有多久没有女人了呢,足有半年了吧。
想着想着,下腹便升起一股热气,肌肉也紧崩崩的,看来要再进一步才好,总不能让这小妮子总躲着自已,一提到此事就装糊涂。
龙睿阳也是个痴人,黛玉心里早就认定了嫁他,他非要亲口听黛玉答应下嫁,龙睿阳道:“玉儿可知道,为何每到先孝慈皇后诞辰之日便要阖府吃素念经吗?”
黛玉轻轻的摇摇头,思绪已从方才转了过来。
龙睿阳看着碧波荡漾的玉阳池,回忆着过往:“我是德仁皇帝最小的儿子,跟禧仁皇帝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还有一个哥哥封了义亲王,他已经不在了,我和禧仁皇帝相差二十岁,只比玮大两岁,可以说是和玮一起长大的,在我二岁的时候,母后因病去世了,父皇怜惜我,正巧皇嫂生下了玮,便要皇嫂一起照顾我,后来父皇也去了,皇兄继位那年我五岁,可以说皇嫂就像我母亲一样。”
黛玉的眼圈已红了,原来他和自已的命运何其相似。
“玉儿,我很怀念皇嫂活着的时候,那时我和玮都住在皇后的偏殿里,朝中有老臣劝谏,说是哪有小叔子住在嫂子的宫里,是皇嫂说睿阳才五岁,又没亲生母亲的照顾,自已是长嫂,可得好好护着睿阳周全,况且和玮儿相差两岁,正是一个玩伴,长大了彼此感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