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七日上头了。等过了十二日，再开院门。”太太的表情很严肃。
还有五天啊。凌晴在心里暗暗祈祷着。
到了中午，却传来了一个消息。最早带天花进府那个小丫鬟已经去了。凌萧吓地直接倒在了凌晴的身上，昏了过去。
这边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凌萧抬进了上房。洛姨娘主动提出和凌萧换屋子。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能够让儿女留在自己身边，那是最好的了。
老爷这么几天都没见过影子。凌晴一直待到了大夫来了，知道凌晴只是惊吓过度，才回了房。
她刚坐下歇息不久，洛姨娘就来了。她忙起身让洛姨娘坐下，叫了锦甜去倒茶。
屋子里没有人了。洛姨娘看着凌晴，半晌才道：“大小姐怕不怕。”
“怕。当然怕。”凌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姨娘也怕吧。”
洛姨娘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怔：“我已经七日没见儒儿了。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大小姐是在担心霖哥儿吧。”
凌晴点了点头，只觉得身子都僵硬了。
洛姨娘站了起来道：“大小姐也乏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只管喊我就可。”
凌晴也没了精神，送她出去了。回来，倒头就睡。
到了第十日上头，前面仍然没有消息。凌晴却觉得，这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天用过了午膳，凌晴就和洛姨娘往回走了。走回了屋子，洛姨娘突然叫住了凌晴，让她去自己房里坐坐。
两人坐下后，洛姨娘支开了丫鬟，开门见山地道：“大小姐，翡玉的事，你是不是也在疑惑？”
这几日，凌晴没了事，正好理着这些事。翡玉的事，一直搁在她的心上。她看着洛姨娘的眼睛，迟疑了一下，道：“姨娘可是知道什么？”
“有穆嬷嬷在，我知道的，也许就比大小姐多那么一点儿。”洛姨娘轻呷了口茶，道，“翡玉，不是太太的人。”
凌晴看着她，脑袋里转了开去，见洛姨娘平静的动作，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姨娘是说，她是姨娘的人？”
洛姨娘抬起了眼，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眼里露出了一丝笑：“不愧是大小姐，真是惠质兰心。想必，穆嬷嬷已经给您说过之前的事了？”
凌晴却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姨娘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洛姨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道：“大小姐也知道，展汝的境况。大小姐是嫡女，还有个兄长帮衬着。而展汝，却是只有我这个姨娘。”
凌晴一听，便明白了。可是，她对自己示好，为什么不对太太示好呢，这样的话，效果也许会更好。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洛姨娘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大小姐也许不知道，我是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和萍衣一样的，被提成了姨娘。太太，只不过是面子罢了。”
凌晴思索了一阵，说了一句：“我又能帮姨娘什么呢？现在我的境况姨娘也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