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真的……有逃避么……”商乐一时忘记了殷安澜的事情,喃喃地问道。
“商乐,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逃避。”凰用一种哀伤的神色看着商乐,语气也带着一种淡淡的无奈,“商乐,你逃避了快要十五年了……你不肯面对事实……商乐……你真的真的不可以再逃避下去了……”
商乐别过了头,不想听凰说话。
她似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转移话题道:“你刚刚说澜儿出什么事情了?她在我这掉水了然后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你来我这儿,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有点问题。”提到这个,凰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她很冷,冷的不行了。”
“怎么回事?”商乐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了。
单单就是落个水,顶多在上岸的时候有点儿冷,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不应该会冷的。
“我怀疑……是因为……”凰没有说下去,定定地看着商乐,神色很是奇怪。
商乐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凰的意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了然的神色,“你的意思是?”
“是。”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商乐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带着一种脱尘的清澈,纯粹,她的眉间没有一点儿被权利,金钱污染的贪婪,有的只是那最为真实,最为纯粹的温婉。
凰的心头不由得一跳。是的,商乐本来就是最尊贵的女子,她的相当高的身份,她本可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过完一生的,一生快快乐乐的。
但是……她爱上了错的人……或许说,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从此就决定了这么悲哀的一生。
再加上她那个性子,更是奠定了她的人生。
原本,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可以是这么的纯粹,单纯,但是,她偏偏遇上了他,爱上了他。她的眉间,再无那纯粹的微笑,有的只是那虚无,缥缈的微笑。
现在,她脱离那尘世间的世俗,家族中的竞争,兄弟间的冷漠。回来的最原始的状态,最美好的时候。
凰突然有点慌张了,以后,殷安澜也会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么?变成被利益熏染的人么?
不……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却是……的女儿啊……
——
此时此刻,神机门,司空宗仁在施超的房子里,面容呆滞地喝着茶。
“你说……我这么做……对么?”良久,司空宗仁傻傻地问道。
施超神秘地笑了笑,哪里有一点儿神经的感觉,反而有些神秘,虽然他的外貌……比较奇怪……
“对又怎么样?错又怎么样?错了,可以挽回么?你挽回不了了。”施超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
“呯”的一声,司空宗仁失手把手中的杯子捏碎,杯子渣渣碎了一地,也把他的手掌划破。
但是,他像是没有感觉的一样,呆呆地坐着,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某个地方。
施超摇了摇头,“你认为世上有后悔药么?”
“我先走了……”司空宗仁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嘿!你不厚道啊!喝了我好几壶好茶!还捏碎了我的杯子!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啊!”施超不满地在后面大叫到。
司空宗仁一言不发,就这么步伐虚无地走了出去,在下台阶的时候,还险些摔一跤,也不知道施超的话,他听见没有。或许,听见和不听见,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