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高阳,万里无云。
钟里斜斜的倚在窗上,清风习习,凉凉的扑在脸上驱散了午后懒懒的睡意。
斜瞥了眼侧卧于榻上,闭目养神的容央。钟里怏怏的叹了口气趴在窗子上。
良河驾的马车,没有想象中那般颠簸。车内也极为宽敞,宛若一间小房子了。
也不知道答应和容央一起出来寻药是对还是不对,当时自己就应该多考虑一下。钟里撑着脸,兴味索然的吃着苹果。
本以为容央会掩人耳目选择人烟稀少的小路,没想到却偏偏选择了人极多的官道。
反正不用一路荒山野岭风餐露宿的倒也不错。钟里啃完苹果,又拿起小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阳光正好,要是能走上一走不必我在车里就好了。钟里哀怨的瞅了眼似睡非睡的容央,容央仍旧舒服的阖着眸子。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渐渐沉了下去,半挂不挂的吊在天边。夕阳流光溢彩,懒洋洋的发着暖暖的光。
钟里已然吃掉了车里能吃的所有水果,挺着吃撑了的肚子百无聊赖的抱着手臂。
正要放下帘子,后方便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钟里拉着帘子的手一顿,怎么回事?
“不要回头。”只见容央薄唇轻启,却是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身后的呼救声越来越大,钟里蹙起眉头瞥了眼容央,还是断然回头一望。
车后不远处,一群执着大刀的壮汉正团团围着一个哭的伤心欲绝的姑娘。
“停车!”钟里大喝。“不准停车。”容央仍是倚在榻上,语气凉凉。
钟里攒紧拳头,恨恨的瞪了眼容央“你怎么能这么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你当真要去救她……”容央悠悠睁开眸子,深深望着钟里,唇角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我可不像你这麽没心没肺,良河,停车!”容央淡淡望着义愤填膺的钟里,并不答话。马车却是慢慢停了下来。
钟里哗的掀开车帘,良河一把扯住钟里的袖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主上……”良河瞥了眼钟里的背影,蹙起剑眉。
“他也该长长心了……”容央坐直身子,接过良河手中的瓷瓶,嘴角笑意更深。
却说钟里下了马车便直直向人群疾步走去。刚刚走近,便觉气氛稍稍不对。
正坐在地上哭的惨兮兮的姑娘立刻没了声音,四周的壮汉也都纷纷涌向钟里。
饶是钟里再笨也猜的出也是个苦肉计。
愤愤的咬了咬牙,钟里下意识的向袖中摸去。怎么,是空的!
“容央!”钟里简直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丫竟敢把自己的毒药藏起来!
一旁的大汉大刀一挥,眸带精光粗犷道“小子,把身上的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交你个头!‘’钟里一个帅气的回旋踢便向大汉手腕袭去,大刀直直飞去,斜插入土。
“你小子……”为首的头领话未说完,便举着大刀和其他人一同冲向钟里。
丫丫的!这可是真刀啊。钟里鼻尖冒汗,神经都开始紧绷了。
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掌风,纵然只是普通的山野莽夫,看样子实战的倒挺多。
连连打趴周围的几个大汉,虽然只是使了巧劲也够这几个歇上半个月了。
剩下的两个大汉见此,皆目露凶光,齐齐袭来。
在钟里招架面前的两人之时,身后闪过一抹精光,直直向着钟里后背戳去。
钟里一惊,刚要回头防御,就见身后的女子持剑倒下。身旁的男子也已无心再打,疾步上前扶起跌在地上的女子。
容央眸中含笑,指尖挑着莹白的瓷瓶缓步走来。
“丫的,早知道这样你怎么不早说!”钟里一把夺过瓷瓶揣进怀里,对着容央咬牙切齿。
“原以为乖徒儿只是智商堪忧,没成想连身手也差到极点……”容央眉梢轻佻,喃喃浅笑。
“徒弟这般差劲,都是随了师父您啊……”钟里拍拍衣服,狠狠瞪了眼容央。
“弟子太差,当师父的还真是辛苦啊。”瞥了眼只顾生闷气的钟里,容央笑的更开。
”你这师父当也真够尽职的,徒弟竟然连件像样的兵器都没有……‘’钟里揉揉揍的发红的拳头,绕过他要走。
“我不是给过你兵器了吗。”
“哪有?”
“那扇子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