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秘书看了有些心惊,毕竟前这位是卓少的妻子。怎么副总旁若无人的。那个感觉她不敢说出来,就好像……卓总永远不能回来似的。
“是吗?”看着卓立恒的脸,蔚靑晒笑,避开他的触碰:“卓立恒,让你如愿坐上淳的位置,刚才董事会上,我的一票功不可没。你的承诺呢?什么时候才让淳出来?”
不等卓立恒回答,蔚靑转身就进了电梯,她根本不想费那个神和他缠下去。
楼下,看见招雪辛站在自己的车前,那模样蔚靑最为熟悉,招雪辛看见蔚靑走下来,面上已经露出冷意。
“听人说,你现在跟了他。蔚靑,你果然是手段高强的女人,谁有钱有权,你就去攀附谁。”
明显的奚落语气。
蔚靑当然不会正中她下怀,她冷冷一笑,与招雪辛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那我也听人说,你去探望我丈夫,他都不理睬你……现在和我说这事,到底要脸不要脸?”
招雪辛面部僵硬,忍了良久才发出一句:“蔚靑,算你狠。”
蔚靑冷哧着走了。
还有两天,就开庭,打好这一场仗,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招雪辛这女人。
这几天,奔波是少不了的,巫仁呈了一份检验书给蔚靑,陪着几大律师,一整个律师团都坐在一起研究着这宗案子。
卓立恒说撤案,但到现在为止,丝毫动静都没有。
“夫人,你说,那个卓立恒是不是在耍我们?”索丽安了解事情的情况,她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担心得对蔚靑说。
“估计是。”蔚靑点点头,面无表情,看着忙碌的律师团,“加上这个新物证,如果真要打官司,胜算多大?”
“卓夫人,这个案子……”几名律师尽管知名度很高,只是信心不是很大:“这个刀套能证明是卓少杰的物品没错,能证明第一案发地点在卓少杰的花园里,但没有更大的用处,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是斯丁律师事务所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连城玉撤诉,或者有第二个新证人出现。”律师团很谨慎地审核了所有的资料,共同得出的理念。
律师们走后,蔚靑坐在沙发上,巫仁在客厅一角狂抽烟,索丽安就站在蔚靑身边:“夫人,保重身体,孩子还得养好,等卓少出来。”
“放心,我没事,明天派人跟踪连城玉和招雪辛,留意她们这两天举动。”蔚靑很坚强,索丽安顿时像吃了定心丸:“是,夫人。”
蔚靑捏起几张化验的纸,律师摇头认为没用的废纸,但她认为这是靠谱的,问题要先向谁下手?
卓立恒?
连城玉?
招雪辛?
卓少杰……
晚上,灯光璀璨,所有人都散去。
只有蔚靑一个人默默吃完饭,她在想着明天的事情,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蔚靑意识到,即使她暂时顺从卓立恒,推他上去主席位,但对方似乎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看样子,她被对方耍的成分多一点儿。
新请的管家比较贴心,忙活完后,看到桌面上的空碗:“夫人,你今天胃口好起来了?”收拾着饭桌的时候,多了几分惊喜。
蔚靑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意:“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弄死坏人?”
“哈,夫人你真幽默,还有,你是我遇到过最没脾气的女人了。开始时候,还听外面的人说……”管家不敢再说下去,的确最近她也听到了外面许多风言风语的。
“那个女人,趁着总裁进去了,勾搭上副总。”
“亏卓总以前对她那么好,原来是这么一个货色!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打心里也瞧不起她!以前早有前科,听说为了前夫,也是用了这一招……”
难听的,负面的,各种都不会影响到蔚靑现在的心情,她心愿很简单。
就是,卓少淳不能出事!
“去吧,放水给我洗澡。”蔚靑知道管家心里想什么,她漠然以对:“我是卓夫人,卓少淳的唯一女人,这个铁定不变。”
全身浸在浴缸里,暖烘烘的水漫过肩膀,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天堂。外界的确有许多传闻,加上最近在中恒,卓立恒名目张胆的对她暧昧,简直就是明枪暗夺。
想起卓少淳那天面色阴郁地可以的脸,蔚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天的事她也不想,形势所逼不得不这么做。
虽说是她骗了他,但是以卓少淳的性格,出来后会不会直接灭了她?
不过他就算灭了自己,她也会这么做。
她只要保他安好。
清誉什么的,对她来说就是浮云。更何况,她蔚靑早就没有什么好的声誉在前。更加不怕毁什么清白。
手里拿着一张检验结果,蔚靑决定把它藏好,打过电话问律师团,那边明早派人来取,这就是呈上去的证据之一。
跨出水面,光滑的脚趾头穿进舒适的鞋里,围了大浴巾,扯了一大毛巾擦头发,看向镜子时,雾气太多看得不够真切,不由得伸出手去擦擦镜子……
水雾被擦拭去,镜子中竟出现一个身影!
浴室竟然有人?
这个异常惊吓,让蔚靑张大嘴巴。
“……”音节还没发出,0。1秒的时间,她的小唇被手掌捂上,连叫喊的声音都不会出现。
掌心的暖热带着烟丝味道,她的鼻子能嗅出来,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镜子中的身影越发越清晰,她的后面,依稀站着一个男人,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眸盯着自己,说不清的情愫暗藏。
大掌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唇,而她停止了所有挣扎。
下一秒,蔚靑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淳?真的是你?”
大掌按在自己的唇上,那一句声音细如蚊。
“不可能,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明明现在还在里面……嗯,一定是梦,一定是的。”蔚靑收住情感,擦擦眼角的晶莹,喃喃自语,生怕这只是一个梦境,只有在梦回之夜,她才敢喊上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