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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燕子红(4)

在事后那种半梦半醒中,她必定会见到村前村后的各种景象,其中那条小河是必不可少的。那位打着赤脚,梳着小辫子的姑娘也是必不可少的。插完秧,姑娘坐到溪旁的石头上,让流水自在地洗去小腿上的黑泥。黑泥随水而逝,姑娘却仍不动作,她还要等待只有少女的肌肤才能体会的美妙的时刻——一群小鱼游过来,不停地用水花一样的小嘴,轮番在她那白嫩的小腿上吮着啄着撞着。十八岁少女的肌肤是五分白云拌进五分月光做成的,每一下触击都能让全身发出舒畅的荡漾。那时那刻,她非常相信母亲的话,在秧田里泡过一天的腿,小鱼是不会不理睬的,因为秧田里有一种滋润万物的东西。姑娘看着水里游弋的小鱼,感到它们的身体是用透明的金子和透明的银子做的,浸在水里,除了光艳与色彩之外,几乎看不清它们的形状。在十八岁前后的多情岁月,她一直不清楚这些小鱼能不能长大。她总以为它们是流水的一种,是水中能挺起的神经,是水中能做抚摸的乳头,甚至是水中实实在在的一群小小软骨。流水泡久了,小腿上就会出现一些无色的汗毛,这被秧田滋润的,被小鱼扯出的像细绒一样的毛毛儿,简直就是初生婴儿的须眉,令姑娘心跳不止。她在试探这是否是真的时,是用两个手指轻轻地夹着一根汗毛,再轻轻地将其扯起,直到细腻的皮肤上出现如雪原上的帐篷一般凸起,她才放手,并惊恐地遐想,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谁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并被允许用手抚摸这对长着绒毛的浑圆小腿的人呢?小鱼只管将这绒毛拉长,一丝青苔飘过来挂在上面,绒毛变得有些发黑。她赶紧用手将青苔撵走,她害怕这绒毛会一根接一根地变粗变黑。望着母亲那丰满光洁如玉的小腿,她十分羡慕。母亲又对她说,秧田似剃刀,常在里面走一走,谁的腿都会漂亮如意的,田里长苗身上就不长毛。那时,她想,劳动是件好事哩,可以让人变美。她看见一个少年男子在用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小河流水。这也是她在梦中见到的景物之一。由于少年的目光,流水变得炽热起来。当然,这种炽热在多数时候,会演变成陈西风实实在在的拥抱。

除了炽热以外,陈西风身上没有小溪和小鱼的感觉,他的眼睛更不会忧郁。方月记得一句话,只有忧郁的眼睛才能看得见爱情。她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垄断并征服了。她望了望自己的小腿,隐隐约约看见那上面长着几根正在变黑的汗毛。走出卫生间后,她没有先去拿卫生巾,也没有先去穿长裤,而是打开一只衣柜,从一堆旧衣服中拿出一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用温水吞服下去。她一直瞒着陈西风在吃避孕药。而且每次做爱之后还要加服一次。陈西风的前妻就没有怀过孩子,所以他老是以为自己不行。方月有时也装出像是怀孕的样子让他惊喜一阵,上个月她来月经时陈西风正好出差在外,回来后,她又骗了一次。陈西风一高兴便有意无意地到处透露消息。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不愿意为他怀一个孩子。那一年,陈西风走进她家,大言不惭地要父母将她嫁给他。她特别不喜欢陈西风的霸道,开口求婚时,没有丝毫羞涩之意。陈西风的求婚让方月一家寝食不安,他们不理解陈西风为什么要选中这邻居家的姑娘。其中缘由,后来有机会问陈西风的父亲陈万勤,他也同样说不出理由。陈万勤那时正重病缠身,特别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他以为儿子是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方月一家对这一点不大相信,因为方月的父母在生孩子这一点上不是能干人,结婚三十多年,仅仅生下一个方月,这样的历史背景对于急切想要孙子的陈家,可不是件好事。方月的父母最终做出嫁女决定,完全是因为别的人家主动将女儿介绍给陈西风。这种刺激有了十几回合后,方月的父母终于咬牙让方月下嫁给陈西风。对于这桩婚姻唯一让方月憧憬的是父母的预言:大男人心疼小媳妇。方月见到陈西风是在他家里,陈西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叫到房里,什么也没有说,一进门就抱住将她吻了,然后才要她晚上再过来一次。方月本是打定主意不去的,但天黑以后,她还是去了。陈西风一见到就说,知道她是处女。当时,方月羞得连骨头都软了。陈西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床上,简单地抚摸过乳房之后,就开始了将她脱光的漫长过程。此前,方月没经历过任何男人,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对陈西风的任何动作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陈西风心满意足地说,你真的是处女。方月后来才知道,陈西风一直不清楚死去的前妻到底是不是处女,新婚之夜的冲动使他忘了细看。他之所以看中方月,就是因为看准了还没有男人对她下手。

我没有恋爱过,方月总是这么对自己说,而没有孩子的婚姻生活或许可以作为某种替代。

方月甚至有些妒忌她的母亲,她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眼睛会说话时,只有十二岁。母亲带着她在小河里洗被子。陈老小牵着牛在小河上游饮水,母亲只望了他一眼,陈老小就牵上牛绕过她们去了下游。擦肩而过时,陈老小看了一下放在石板上面的被子。母亲看了看陈老小,然后也看了看被子。方月看出母亲要说的话,母亲是叫陈老小将自己的被子拿来,趁着这好天气,帮忙洗一洗。陈老小饮完牛,果然回家将被子放在水桶里,晃悠悠地走过来。方月被母亲支到河堤上望风,她以为陈老小会同母亲挨着站着或蹲着,她还想看到母亲同一个男人拉一会儿手,可是河里只剩下母亲一人。陈老小没事做时,便去修整一处塌下来的河岸。陈老小力气非凡,非常大的石头,他弯腰抱起,再举着放到石岸上。母亲的力气也不小,沉沉的粗布被子,像蛇一样缠在手臂上,她一截一截地拧干,没有唤女儿去帮忙。母亲在水中躬着身子,露出半截丰腴的腰,嘴里轻轻哼唱,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呀——她第一次听见母亲唱歌,也是第一次知道母亲还会唱歌。方月看见父亲穿过田野向自己走过来时,连忙跳到河里,用嘴唇贴着母亲耳朵,轻轻地告了密。母亲脸上出现一些苍白,但很快又恢复镇静,说老小叔一个人过日子,我帮帮他,你爸不会责怪的。父亲来说,中午家里有客人。父亲发现了陈老小的水桶、陈老小的被条和陈老小本人。母亲平淡地说,我见他洗不干净就帮帮他。母亲的谎话,父亲是否相信,方月无法判断,只看见父亲走到河岸边,同陈老小一起将那块几百多斤重的大石头抬上石岸缺口。父亲走后,母亲脸上才泛起一阵潮红。从此,母亲脸上的这股潮红,一直深深地印在方月的心中。这是她见到母亲最美丽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方月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这种潮红的滋味。她因此更相信潮红是恋爱的标志。苍白也是,只不过是反面的。母亲脸上的潮红是恋爱的正极,苍白则是负极。

方月一直在遗憾,陈西风只让她尝到男女交合的那种无法讲述的快感。

方月从梳妆台上找出一瓶褪毛灵,倒了一点儿,轻轻抹在小腿上。一种凉丝丝的感觉迅速在全身弥漫开来。她推开窗户,一条流着黑水的小河呆滞地铺在窗前,小河岸边有一排破棚子。棚子前面,一群脏兮兮的孩子正在清理成堆的废纸和废塑料。方月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开后,正好看到公公陈万勤在一块荒地旁用石头垒着什么。

方月不满地嘟哝一句,都什么年纪了,有福不晓得享!

这时候电话铃响起来,方月转身拿起话筒。

文科长在电话里问候她,要她好好养病,不用惦记工作。

方月说,不要紧大概是感冒了。

文科长说,是不是要生小王子了。

方月说,又不是等着要人继承王位,你们急什么?

文科长这才问她,昨天的安全检查记录表放在哪个抽屉里。方月一时记不起来,便大致说了几个地方。最后,文科长说他家今晚有个牌局,目前是三缺一。方月想了想说下午身体感觉若是好一些,晚上她就去,若是还不行,那就去不成。

放下电话,方月用开水冲了一杯奶粉,然后拿出一桶全是英文的饼干,顺手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慢慢咀嚼。也不知是什么电视剧,一开始让人觉得很无聊,可县电视台就此一套节目,没有别的可看,她强忍着往下看,竟然渐渐地看出了神。当一对男女青年谈恋爱谈得身子越挨越近,两只手想碰又不敢碰时,她也跟着心跳不止。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方月开开门,是加工车间的车工黄毛。

黄毛拎着一大包东西,进门就说是来看她的。黄毛口口声声叫她方月姐,方月听了心里很舒服,便夸起了她的那头金发。黄毛也有些得意,说前几年她总想吃药让头发变黑,不料现在竟成了最时髦的,特别是到武汉等大城市去玩时,有女人当街拦着问她是在哪儿染的,简直以假乱真。听到她说自己的头发本来就是真的时,城里的女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方月见她太得意了,就泼冷水,提醒黄毛,说不定再过几年,金发又不吃香了。黄毛忙说,其实方月的黑发才更迷人,男人喜欢黄发只是当野花来采,真正靠得住,当成依靠过日子的还是黑发。方月心里一笑,想说男人只是不喜欢黄毛的那张脸,女人的脸,丝瓜不像丝瓜,刀豆不像刀豆,别的地方再好也没有用。脸是女人的门,进不了门,里面的摆设再好也没用。

方月说,你来是有事的吧?黄毛忙说,没什么事,听车间的人说你有喜了,便想来看看。方月说,你莫听大家乱猜。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黄毛说,方月姐这么热心,我就不怕了,我想求你同陈厂长说说,将我的工种换一下,车工每天三班倒,我有些吃不消。方月说,你想做什么呢?黄毛说,只要能到后勤部门,不管哪个科室都行。方月说,后勤人员本来就太多了,恐怕有困难。黄毛说,在车间搞管理也行,不过最好是在后勤。方月说,你车间女工多,真调你,恐怕有人会抬杠攀比。黄毛说,我视力不好,可以到医院开个证明,证明不适合当车工。方月说,这样当然要好一些,有个理由嘛。

又说了一阵话,方月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再年轻一些,我倒真想去车间干一两年,人太闲了心里反而难受。黄毛说,车间又是铁锈又是油污,最漂亮的女人在车间泡半年,也要变成丑小鸭。田如意在车间时,哪个看得中她?后来调到办公室,不到一年,就找上一个飞行员嫁了。方月说,田如意是不是真的很能迷惑男人?黄毛说,论漂亮她比不上你,但若论讨男人欢喜,她可真有一手绝活,比武则天还厉害。方月说,黄毛你别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我不喜欢这样,人家的丈夫死得那么惨,应该同情她才是。黄毛说,我刚才在路上碰见她,那模样我也说不出来,不过方月姐,你以后还是多留点心。方月说,我是要多留一下心,看看她为什么能让你五体投地。

方月其实明白黄毛叫自己留心的什么,她不让黄毛有机会再说下去,厂长和书记这两年斗得越来越厉害,任何传言都对陈西风不利。方月让黄毛到卧室里看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黄毛一样样地都看了,有的还看得很认真。方月告诉她,这是陈西风每次出差回来所带的礼物。都是当时的新牌子。黄毛有点不以为然,说化妆品这东西得自己亲自去挑,像香水,省城哪家大商场没有上百个品种,就这上百个品种中,适合自己的也就一两种,必须亲自比较。护肤的东西也一样,前几年流行“永芳”,可用在墨水脸上就不行,她以为“永芳”能为自己增白,结果抹上去的白粉一块块地都填在毛孔上,就像乡下随便粉刷一下的厕所墙壁。方月笑起来,她留黄毛在家里吃饭,等陈西风回来了,她们一起同他谈调岗的事。黄毛连忙动手帮方月洗菜,洗完菜又帮她洗衣服。方月的三角短裤被什么黏成一团,她用手一搓竟是黏糊糊的。方月开始不明白,黄毛的脸为什么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待看见她手中的东西才明白。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自己洗,边洗边问黄毛谈过恋爱没有,黄毛说,有人为她介绍过两次,都是只见一面就吹了。第一次,那个男人还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第二次那个男人仅仅礼节性握握她的手。黄毛知道自己的相貌不标准,有意装出害羞之态将脸埋在两腿之间,男人很狡猾,他将一只小虫悄悄放在黄毛的腿上,黄毛忍不住一声惊叫,同时抬起了头。男人在以后的时间里一直低着头。方月听说他们第一次见面而没有上床,竟不大相信,平时她总是听说一谈恋爱就上床,那样的故事同自己的婚姻差不多,让她心里比较舒服。黄毛的恋爱经历让她不舒服,因为黄毛的恋爱将会是曲折而多彩的。方月追问黄毛当时有没有想做爱的感觉,连问了十多遍,越问越直截了当,黄毛没办法只好点点头。方月当即就教她以后第一次上床时要注意些什么。她说得起劲,黄毛忽然指出,男欢女爱之后,不应该用短裤擦干净,而应该用消毒卫生纸,因为穿过的短裤上免不了会有病菌。黄毛特别强调,这些知识,是她从书上读到的。

饭熟时,陈万勤回来了。

陈西风却没有回来,黄毛要等,方月没同意。

吃完饭,陈万勤又出门去了。

黄毛问陈万勤在小河边忙什么。方月说,谁晓得呢,说是垒石岸。

5

手扶拖拉机吐着一股浓黑的烟雾,沿着公路一侧不紧不慢地爬。拖斗里坐满了年轻人,在人腿缝隙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行李。除了风和黑烟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再能钻进来。陈东风拦住这辆手扶拖拉机时,拖斗里已挤满人,费了很大的劲,他才获得一块立足之地,由于手中拎着纸箱,他没办法用手全力去抓住什么,固定自己。所以,手扶拖拉机只要有颠簸,他的肩膀和肘部就会让周围的人吃苦头。在他之后,手扶拖拉机又陆续拉上了五个人。最后上来的那个男人长得很白净,一看就是刚从高中毕业出来的。高中生拼命地挤在他的身旁,像讨好一样帮他护着纸盒子。

陈东风对高中生有些好感,便主动询问。高中生叫赵家喜,他说他认识陈东风,陈东风以前来他们学校打过乒乓球比赛,他那时也在校队,只不过是初中组的,没机会同他交手,因为陈东风的球打得最好,而且能拉弧圈球,所以就记住了他。陈东风自然对赵家喜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陈东风的弧圈球是上小学时,随父亲到地区参加劳模大会,在地区体校看别人练球偷偷学来的。他练了几年,等到升入中学时,这一带的体育教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家喜是去县农机厂打工,他家的亲戚在厂里当炊事员,家里送了两次礼,当炊事员的亲戚才答应帮这个忙。农机厂离阀门厂不远,两个人当即约定,往后下班了,到一起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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