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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城温柔(7)

大约在九点钟的时候,方豹子手拿镰刀爬上山来。他在地边站着朝陈东风诉苦,说他妻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要他干两次,连骨头都软了,又逼着他来割麦子。因为陈东风昨天一回来就将麦子割了。方豹子生气地说,女人总以为男人睡她们就像撒尿一样不费什么劲,同她解释,她反而说自己比他更累,因为她必须承受他那一百几十斤重汗肉的压迫。陈东风不愿听这个,就催他快割麦子。陈东风说自己吃过中午饭就得走,不能等他等得遥遥无期。方豹子说,那我请一天假得了。陈东风说,那自行车怎么办?方豹子这才不作声了,转身走向自己家的麦地。

陈东风将地犁好后,又用锄头起了垄,盘好畦。若是下午有雨,他还打算将红芋插下去,可天空万里无云,他只好作罢。陈东风扛上犁和锄头,牵着牛往回走时,方豹子那块地里的麦子才割到一半。方豹子要他帮帮忙,陈东风很想拒绝,自己家里的事情太多,田里秧到现在也顾不上看一眼。他哪里顾得上别人。待回家将牛和犁等安顿好,他又改变主意,拿上镰刀回到地里,帮方豹子割完麦子,又将麦子捆好挑回家,码在稻场边。方豹子感谢地说,日后他有什么难处时,只管开口,除了杀人和抢劫,什么都可以替陈东风干。

陈东风没有搭话,看见翠挑着一对竹篓子远远地出现了。

中午的饭桌上竟有十几个又大又白的馒头。陈东风很高兴,不等菜做好就连吃了三个。翠也吃了一个。水珠见他们高兴便不无得意地说,这是她用手搓了五斤麦粒拿到加工厂里换的新麦粉。听说馒头不是用自己家的麦子做的,陈东风有些扫兴,脱口说道,过去我家总是用自己种的麦子做新馒头吃,不用别人的一粒麦子。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幸亏翠与水珠好像不太在意。

吃完饭,陈东风去方月娘家将几只空酒瓶拿来,顺便叫方豹子快走。方豹子从门口探出身子说马上来。陈东风将东西收拾好,放在自行车货架上。再到方豹子家时,见那大门竟掩上了。他正要上去敲门,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东风在树荫下站着,偶然摸到裤袋中的那串钥匙,这才记起陈万勤托付的事。他赶忙锁上自行车,拿着钥匙跑过去找开陈万勤家的大门。

没人住的房子,家具上长着一层浅绿色的绒毛。陈东风用钥匙将各间房门上的锁都打开了。剩下那把看着眼熟、与母亲带进坟墓的钥匙一模一样的那一把无所用处。陈东风正在屋里纳闷,屋后忽然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抽泣。他走到后窗一看,方月的母亲正从一间孤立的小屋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揩着眼泪。陈东风看见方月的母亲用一把老式铜锁将那扇门锁住时,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间小屋是从前专门为住在突击坡的工作组盖的。后来搞责任制,队里将它变卖给陈万勤。陈东风用那把钥匙很顺利地将铜锁打开,推开门,眼前是一副整洁的平常人家卧房样子,只是所有东西都是新的,蚊帐和床单白得像雪一样,上面的折皱笔直笔直。陈东风记起来,小时候与伙伴们玩抓坏蛋,曾趴在门缝中见到过与这样的景象。有一次,还碰见父亲站在这门前发愣,他在父亲眼前来回跑了两趟,都没有被父亲发现。事后,他问父亲。父亲怔了半天才说,自己在看工作组来了没有。小屋子盖好后,工作组的人就改变工作作风,不再吃住在农民家,夜里住在镇上,白天再骑上自行车来突击坡。转一转、开开会,吃过中午饭就离开。

小屋没人住,却一尘不染。陈东风再次将方月的母亲同父系联系在一起,加上陈万勤,三者之间一定有着神秘的故事。陈东风锁上小屋,将那把钥匙从钥匙串上解下来。他决意只要陈万勤没有发现,就不归还这把钥匙。

他有种预感,这间小屋或许还有某种重要作用。

陈东风再次来到方豹子家门口。方豹子正在开门。陈东风二话没说,骑上自行车就走。女式自行车跑不快,不一会儿就被方豹子追上了。二人并驾齐驱时,方豹子又骂自己的妻子,昨晚已经干了两盘,临走时她还不罢休,非要他再放出那点水来,弄得筋骨都散了架。吸空了的身子没有半个月恢复不过来,所以在这半个月里,妻子可以安心在家睡大觉。

半路上,方豹子拐上一条小路去叫本车间的那个姑娘。陈东风趁空在镇边的肉摊上买了些上好的瘦肉,他说买两斤,肉贩子硬要塞给他两斤半。陈东风同他扯了半天皮,坚决只要两斤。他不肯让步,转身要到别的肉摊上去,肉贩子上前将他揪住不放。两人闹得正欢,方豹子带着那姑娘过来了。方豹子将眼睛一瞪,尚未开口肉贩子就软了,拿上刀要割一块两斤重的上好瘦肉给陈东风。不知为什么,陈东风忽然改变主意说,两斤半我要了。他付了钱便要走。方豹子叫住他,要他带上一旁的姑娘。

方豹子小声对他说,自己一点儿劲也没有了,两条腿像是棉花做的。

陈东风只好带上那姑娘。出镇子没多久,陈东风就问清了这姑娘名叫银杏,也是农民工。她进厂已有一年零八个月了。

方豹子的确气力不支,一人骑一辆自行车还常常撵不上陈东风和银杏。陈东风不得不放慢速度,一边同银杏说着话,一边等方豹子。银杏进厂二十个月,最多的月份也只挣了一百六十元,最少时仅有七十多元。陈东风觉得银杏单凭自己的收入,绝对买不起这种女式自行车的。陈东风一问,银杏便爽快地说,这车是一个城里的朋友送给她骑的。在一处上坡路,二人下车推行时,陈东风忍不住偷偷看着银杏的腹部。他有种预感,城里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将几百元一辆的自行车送给银杏。

方豹子追上来,喘了几口气后,要陈东风将猪肉拿到他们宿舍里去煮,让他也补补身子。陈东风不客气地说,猪肉是送给高天白的。方豹子马上表示,陈东风巴结错了人,像高天白这种角色,就是送一个县长之职让他当着,也沾不到半点光。

正说着话,一辆破旧吉普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车上的人叫了一声。陈东风和方豹子正在猜那车上的人是谁,吉普车在坡顶上停下来。门一开,走出来的却是段飞机。段飞机也认识银杏。他用一种近乎领导的口气说,希望他们尽快学好制造阀门的技术,到时候就可以另起炉灶,跟着自己新开一个生产阀门的工厂。段飞机是去省城谈一笔生意,若谈成了就能赚个十万元左右。吉普车哼了一阵才发动,陈东风他们顺着下坡路溜出很远,吉普车才追上来。

吉普车越走越远,方豹子冲着高高的尘土,说了许多足以侮辱段飞机的话。

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他们赶到了县城。

三人分手后,陈东风独自到了高天白的家。

高天白正在门口端坐着想心事,陈东风停放自行车的声音惊动了他。在他抬头的时候,陈东风叫了一声师傅,然后将一包猪肉递过去,说这是做徒弟的一点儿心意。高天白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十元钱,他说自己只是叫陈东风代买,并没有让他送礼的意思。高天白拿着十元钱的手有些颤抖。陈东风执意不肯收,正在推来搡去,高天白的妻子领着女儿回来了。女儿一见有肉便高兴地说,好久没吃肉了,今天要好好闻闻肉香。女儿在高天白的脸上亲了一口,并说考试之前再吃一回肉就行了,只要再吃一回肉,她就敢保证考试成绩进入全年级的前十名。高天白的妻子将高天白手上的十元钱夺过来,塞回他的口袋里,她说,徒弟给师傅送点东西也是正常的礼节,何必要那么认真。接着又小声说,这个月你就这么多零花钱,别大手大脚地乱用了。说完这话,她才回头招呼陈东风,要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陈东风没有推辞,坐下后,高天白的女儿给他端来一杯白开水。

高天白的妻子在一旁说,现在连茶叶也喝不起。

高天白有些不好意思,不让这么说话,一方面家境还没到如此地步;另一方面,会让陈东风以为是在暗示家里缺什么。

陈东风连忙岔开话题,问厂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高天白又是长叹,又是摇头,好半天才说,这事故早就该出了,为什么没有出哩,因为用户单位那边,也像阀门厂,有责任心的人太少了,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在糊弄。我早就向陈厂长反映,生产流程的每个环节都有问题,再不狠狠整顿,总有一天要出问题的。我的话没人愿意听。过去闹“文化大革命”,说是为了防止共产党变质变修。如今连第一线的工人都变“修”了,可是没有任何人敢出来批判一下。阀门厂的正式工只想拿钱不想上班,就靠剥削你们这些农民工过日子。你们出力出汗,他们拿钱拿奖金。我一直在担心,要是哪一天,厂里的农民工都走了,或者干脆另外开办一家阀门厂,我们厂就非垮不可。

陈东风想了想说,那种情况不大可能出现,再说正式工人技术上有优势,真的那样也不可怕。

高天白说,技术再好,劳动态度不好,只会是中看不中用。

这时,屋里飘起一股肉香。高天白缩了一下鼻子,起身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时他又叹了一口气说,资本主义的确是个好东西,谁不想吃好喝好玩好哩。我和你爸这代人已经过时了,也许你们真的可以不吃苦不受累就有好日子过。说着他又迷惘起来,恍恍惚惚地说,那些钢铁就像家里的女人,男人如不好好待她,不仅成不了家庭主妇,还有可能祸家殃夫。

陈东风正不知如何回答,外面红光一闪,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停在门口,司机小张跳下车,冲着陈东风大声说,陈厂长叫你快些回去,他有急事找你。陈东风记起空酒瓶的事,尽管心里不高兴,还是起身告辞。他让小张开车先走,自己骑车随后就到。

半路上,他碰见了陈万勤。

陈万勤的石头担子很沉,扁担弯得像一张弓。陈东风停下自行车,准备替陈万勤挑一程。可是陈万勤不会推那自行车,宁肯继续挑着石头担子。

陈西风用一种极不好看的脸色迎接陈东风。

为了这几只空酒瓶,陈西风找了不少理由才没有出发去省城。在内心里,这两天陈西风对陈东风的盼望程度,远远超过方月。陈东风本来打算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但陈西风要他将自行车径直推进屋里。一进屋陈西风就冲着他低声吼道,你是个大笨蛋!怎么可以将酒瓶明明白白地放在货架上呢!陈西风关上门,取下酒瓶,既不洗也不擦,拎起一只塑料壶就往空瓶里灌装本地生产的白酒。

这时电话响了,陈西风自己不接,也不让陈东风接。

客厅的食品柜里已放着两只同样灌了白酒的五粮液酒瓶。陈西风将茅台酒瓶灌满白酒后,将它们与五粮液酒瓶放在一起。陈西风打量了一阵,又将那些瓶盖故意拧到半截,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原装的。做完这些,陈西风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不等他说什么,电话铃又响了。

陈西风上前一接听,却是肖爱桥。

肖爱桥说省化工厂的情况似乎又有变化,他要陈西风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货押送到省化工厂。陈西风有些不喜欢肖爱桥说话的那股子冲劲,但还是应允下来。搁下话筒后,陈西风异常郑重地吩咐陈东风,自己走后徐快若带人来家,无论用什么借口,一定要留他们在家里吃饭喝酒。

说着话,陈西风忽然狞笑起来。

他将装着假五粮液酒和假茅台酒的酒瓶,一一拧开,再将马桶里的水,滴几滴进去,一边滴一边大笑,并忘形地说,徐快,你他妈的总想捣我的鬼,这一回可要让你吃个小亏。

陈西风将酒瓶放回柜子时,陈万勤回来了。陈西风向父亲简单交代几句,临出门时,再次指着柜子里的酒说,除了徐快,谁也不能喝!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陈东风将钥匙交还给陈万勤。陈万勤没有注意到钥匙少了一把,拉开将钥匙串放进一只抽屉。陈万勤很关心突击坡的麦收情况,以及早稻秧苗长势。陈东风一一做了回答。吃过晚饭,陈万勤去院子乘凉,陈东风在屋里看电视,眼睛盯着屏幕,耳朵却在留意电话铃声。七点五十分左右,本县新闻又开始了。那个嘴巴有点大的女播音员正在说夏收形势喜人时,电话铃突然响了。

陈东风以为是方月,一听声音却不是。

对方也是个女的,但声音娇得发嗲。陈东风问是谁,她不肯回答,非要他猜。陈东风以为是墨水或者是黄毛。对方否认了,还埋怨陈东风心里只有别人。陈东风不喜欢如此云里雾中,威胁说要将电挂了,对方才说自己是王元子。王元子知道陈东风今天上三班,要约他出去跳舞。陈东风不会跳舞,一口拒绝了。王元子又说舞票由她负责,饮料钱也不要他出,只要他将自己的手脚带过去就行,不用花一分钱。陈东风冷冰冰地告诉她,自己最讨厌张口闭口都是钱的女人。说着就将电话挂了,他怕王元子再打电话,索性将话筒撂在一边。

电话旁边有个记事本,陈东风随手翻了一下,见一页纸上写着一组数字、旁边写着方月的名字。陈东风意识到有可能是方月住的宾馆房间的电话号码。陈东风怕自己一时冲动,照着号码将电话打过去,便到院子里转了转,让凉风吹一吹,又和陈万勤闲聊了几句。

陈万勤居然在山上碰见一条大蛇,有碗口那么粗,但没看清楚有多长,只看到蛇一窜动,山坡上的草就往两边倒。那大蛇与他擦肩而过时,似乎抬头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懂,只是隐约看见那蛇的口中,有一颗夜明珠样的东西。

一说到蛇,陈东风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他追问大蛇是什么样子,最后去了哪儿。

陈万勤答不上,一会儿说是青的,一会儿说是黑的,一会儿说是有花纹,一会儿又说没有花纹。陈东风有点不相信,难得一见的大蛇,怎么会记不住模样?陈万勤发誓说,只是当时太惊慌,记不准确。陈东风想想也有道理,这么一把年纪的老人,为什么要谎称自己见到大蛇了呢!他问陈万勤还去不去山上捡石头。陈万勤说当然得继续上山去捡,至少大蛇对他没有恶意,不然今天就不会放过他了。

陈东风心里一动,他想哪怕电话号码那边是条大蛇,像陈万勤那样无意中看上一眼,又能如何呢?他决定按那个号码拨一个电话试试看。进屋后只拨了一次,电话就通了,对方轻轻喂了一声,他就听出是方月。陈东风一激动,心里又紧张起来,一个字也不敢说。方月在那边一连问了十几声谁呀,找谁呀,是不是打错了,等等,见一点儿动静没有,终于将电话放下了。电话挂断的那一声咔嚓,像针一样扎在陈东风心里。

这时,陈万勤在院子里叫着陈东风的名字,说是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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