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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生命放牧(6)

赵家喜说话更放肆了,每搬动一次阀体,就痛快淋漓地说上一两句粗话,一会儿说阀体像外国女人的大屁股,一会儿又说那些靠美色肉体往上爬的女人,那个肉窟窿大概也有500毫米的孔径。有一次,阀体将他的一只手指砸紫了,痛得他连声大骂说,我日你祖宗八代,我这手还是干净的,你干吗要砸它,要砸就砸我的嘴,我身上只有它不干净。赵家喜一边在甩着手腕,一边在车间空地上打了许多转。陈东风劝他回去,他不听,一咬牙又将一台阀体抱到车床上,并说,老子过去被砸够了,还在乎这一次吗!陈东风见他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开玩笑说,权当被女人咬了一口。赵家喜果然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说女人的牙都是带挂钩的,咬一下就要带走一坨肉。陈东风问那女打字员现在怎么样了?赵家喜说,她那肉阀门就是那500毫米孔径的,被省里的一个男人看中,前后不到三个月,就调到省城去了。

陈东风同赵家喜换了一下位置,他自己替赵家喜用手搬阀体,又叫雪花教赵家喜怎么操作。阀体上的毛刺没被清砂工清除干净,它们有规律地敲打着车刀,发出沉重的咚咚声。雪花不时拉一下赵家喜的手,示意他该操纵哪个手柄。

赵家喜一直没有同雪花说话。见他手指上的青紫越来越浓,雪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要给他包上,被赵家喜拒绝了。

在他们干完两个班的定额时,赵家喜突然说,东风,你记得这么一句话吗,劳动虽苦,却不会使人堕落。见陈东风真的想不起来这句话出自哪里,赵家喜才告知,这是陈东风去农机厂看望自己时说的话。

雪花在一旁说,我也听人说过,劳动是不会苦的,因为劳动就是生命。

陈东风和赵家喜问雪花是听谁说的。

雪花只说这是她的一位好姐姐的座右铭。

雪花说话时两眼直盯盯地望着陈东风。

陈东风突然想到,雪花是不是认识翠或者水珠?

下班后,赵家喜不肯走,非要吃一顿阀门厂食堂的饭。他说自己现在特别想吃大锅里连焖带煮的土豆肉片。陈东风和雪花用一些擦洗车床的废棉纱和木块烧起一口吊锅,将从食堂买回来的饭菜倒入其中。在一股浓浓的柴油味中,他们痛痛快快地喝着酒。赵家喜不止一次说,这几年常常感到,自己最幸福的日子,都是在当工人和农民的时候。

吃完饭,雪花又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听了一阵,赵家喜突然说,你能为我唱那首《迟来的爱》吗?

雪花一点头就唱起来。当她唱到“不能放弃你的爱,那是对她无言的伤害”时,赵家喜轻声说,东风,你要好好保护着雪花,别让任何人伤害她。

陈东风说,我早就在厂里那些混账男人面前讲过多遍,谁敢欺负雪花,动手的我剁他的手,动脚的我砍他的脚。

赵家喜说,不行,还有那些人的眼睛,你要随时准备一些钢针。

雪花说,不说这些,我为你们唱一首《大哥你好吗》!

雪花一开口,赵家喜就将头埋进陈东风的被窝里,露在外面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雪花唱着:从此以后你有了一双属于自己的手,你愿意忍受心中所有的……伤痕,噢,大哥大哥大哥你好吗,多年以后是不是有了一个你不想离开的家?

旧仓库里的几副扑克牌一个又一个地停下来。

赵家喜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泪流满面地将雪花轻轻地抱在怀里。不知谁先哭出声来,转眼间旧仓库里的男人就号啕一片。陈东风两眼蒙眬,看不清一切,只觉得一只冰凉的小手在脸颊上轻轻地揩着。

雪花将赵家喜送到街上时,说了声大哥你好走。

赵家喜用手摸摸她的头发说,我真想你永远是今晚唱歌的那个十六岁小妹。

剩下的路由陈东风送。赵家喜说自己终于将几年来的压抑发泄出来了,这一阵或许要过得好一些。

陈东风将赵家喜送回家,返回时碰上了墨水。

墨水又喝了酒,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气。见到陈东风,墨水说,走哇,时间到了,该上三班了。陈东风以为她醉了,走近了才知是在开玩笑。墨水说她对得起阀门厂几年的培养,帮高天白解决了家庭困难,他妻子虽然只摆个小摊,卖点炒瓜子、炒蚕豆,但每天能赚十来元钱,墨水还打算过一阵聘她当个协管员,就是帮忙招呼个体户们开会,发通知等等,每月又可以拿一百五十元钱补助。墨水又说,近两天她在帮方豹子的妻子跑一张经营五金水暖器材的执照。陈东风问方豹子的妻子现在哪儿,墨水说她也不知道,只听说厂里帮她在街上租了一套房子,有事总是她来找自己。陈东风要墨水再见到方豹子的妻子时给他一个信,他找他们有事。

陈西风和徐快人没回,货款通过银行电汇先回了。

财政局检查组没有动阀门厂小金库的钱,却将银行账上的钱全部划走,只留下二十元钱保个账号,其余的都被收走偿还财政周转金。陈西风和徐快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顾路上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带上客户付的两万元钱现金往回赶。他们怕路上不安全,除了徐快和陈西风各带五百元钱外,其余的钱,全藏在汽车坐垫底下。

如果是正常情况,小张完全有把握在天黑前开车到家。雪天路太差,离县境还有十几里时天就黑了。路上没有行人,前后十几里也看不见汽车的灯亮。徐快正提醒小张小心,公路正中间出现大堆积雪。

小张打开车门下去一看,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那些雪明显是从公路两边铲到中间来的,像是有意拦住不让车子走。这时,公路旁突然钻出一群人,快步向红色桑塔纳轿车走来。徐快和陈西风几乎同时叫了声小张。小张赶紧跳回车上,准备倒车原路返回。车子还没启动,后面就有人大叫一声唉哟。小张下车一看,一个男人正躺在车底下打滚。陈西风和徐快正要下来,小张拦住他们,让将车门反锁好。

小张拉起那个男人说是送他去医院,十几个男人围上来说,去医院有什么用,赔点钱就得了。小张知道遇上了抢劫,就在车外与那些人说软话,从一百元开始,慢慢地与那些人讨价还价,其实是想等待回县里的车。那些人也明白这个,他们将小张身上搜了一遍,只得到几十元钱。他们便转身对付车内的陈西风和徐快。见车玻璃被砸开,陈西风和徐快从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和扳手进行抵抗,不让他们钻进车内。车外的那些人拿出几把刀子往车内捅,陈西风和徐快抵挡不住,身上被捅了几个窟窿。小张急中生智,他一边挣扎一边叫,老板,为了公家的钱,丢了命不值得,你们把装钱的箱子给他们吧!陈西风明白小张的用意,就将装着给方月买的过年礼物的密码箱从车窗里扔出去。密码箱在公路边颠了一下,滚到山坡下去了。

这时,后面来了一辆大卡车,车上还坐着不少人。

那群人连忙一起往山坡下面跑,追那箱子去了。

大卡车上坐着方豹子,其余的人也都是特种阀门厂的。方豹子随身带着大哥大,情急之中他直接给王副县长打了电话。方豹子一边指挥手下工人大声吆喝,像是要追赶,其实是摸黑将路上的雪堆弄平一些,大卡车冒险冲了几次终于冲过去,他们又用绳子将红色桑塔纳轿车拖过那雪堆。

两辆车刚进县境,王副县长就坐着警车,领着救护车迎了上来。

陈西风和徐快由于失血过多已进入了昏迷状态,必须马上输血。救护车上没有备用血浆。小张知道陈西风和徐快的血型。王副县长一听说徐快的血型同自己的一样,二话没说,就脱下一只衣袖让医生将自己的血直接输给徐快。医生将王副县长的静脉与徐快的静脉用一只消毒管子接通了。几分钟后徐快的脉搏就能明显感觉到跳动了。陈西风的情况却很糟,他虽比徐快少挨了几刀,但他手里拿的是把螺丝刀,抵抗无力,挨的每一刀都很深,特别是背上的那一刀,照医生的判断已经刺破肺叶了。但是陈西风是一个古怪的血型,医生说是几百万人中才有一例。就是省城血库也没有储备的,前不久他在省城进修时,就曾眼睁睁看着一个与陈西风相同血型的人因为无血可输而死在手术台上。王副县长听说这种血型有可能是直系遗传,马上让人给政府办公室值班人员打电话,让他们火速将陈西风的父亲接到医院急诊室等候。

徐快得到王副县长的800CC血后,情况稳定下来了。

陈西风却越来越糟。

天黑时,陈万勤同高天白一起喝了一斤白酒,有些心酸地相互提前拜年。陈西风出事的消息一传来,陈万勤的血压突然升起来,医院的人没见到陈西风,倒先抢救起他来。陈西风被抬进来时,陈万勤血压已下降了些,但那些酒精还在他的血液中,不用说是输给陈西风这样的垂危之人,就是输给健康人也会受不了的。心电图监视仪上,陈西风的那道曲线越来越接近于直线了。方月昏过去几次,并出现可能引起流产的迹象。县电视台在反复播出求救广告,医院门口聚了不少人,可他们的血虽然热却没有用。阀门厂的人则在满城的大街小巷里呼喊,哀求有与陈西风相同血型的人出来救救他们的厂长。

那条心迹已很难看到凸突,医生们都说生命对于陈西风只有二十到三十分钟了。

就在这时,陈东风满头大汗地闯进急救室,气喘吁吁地问,如果只有200CC血,能不能救陈西风。医生们说,只要能让陈西风坚持八个小时,就可以输陈万勤的血了。陈东风要求除了医生以外,所有人都得离开急救室周围……

陈西风的心电图曲线真正成了曲线。

陈西风脱离危险后,阀门厂的人像是有默契,全都小心翼翼。

虽然陈西风和徐快带回的现金没有被抢走,但年底的开销太多。陈西风和徐快躺在病床上天天合计没有两车货出去,绝对没办法过年。见他们急着要出院,陈东风就答应自己去想想办法。

方豹子那天送陈西风他们到医院后就被陈东风逮住了,并搞清了他们在城里住的地方。段飞机他们太精明了,他们在省城一家钢厂附近租了几间大房子,将铸造车间设在那儿,这样黄沙、煤、焦炭和生铁都不用一车一车地往山里拖,只需将做好的铸件拖回来就行,仅这一招就省了不少钱。方豹子专在那儿管这个车间。为了怕阀门厂也学着搞,才一直保密的。

方豹子顶不住陈东风的逼问,就将大致情况都说了。

陈东风记起来,刚进厂里,就听见肖爱桥在各种场合呼吁,用如此方法降低成本。因为被王副县长批评为异想天开,才没有实施。

方豹子要抢在年底的旺季将妻子的商店搞起来,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家张罗。陈东风再次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要他提供一两个用户给自己,他必须帮阀门厂卖出两车产品。陈东风用少有的恶狠狠的语气告诉方豹子,财政局查封阀门厂小金库,接下来又收走银行账上的货款,背后的黑手无疑是段飞机。他不想报复,因为任何类似的行动都是对人类劳动精神的背叛。但方豹子有义务为阀门厂做点什么,因为王元子生病要付医药费,陈西风受伤要治疗,高天白需要退休金来为女儿付学费。

方豹子正在犹豫,段飞机突然出现了。

他拖着方豹子和陈东风一起去了田如意家,然后交给小翱翔一只薄薄的信封。接着他们又去了高天白家,并交给他一只同样的信封。最后他们来到陈西风和徐快的病房。他们说了一通凶手可能是何人等等闲话后,田如意和高天白几乎同时也来到病房,将两份近期交货的合同交给陈西风和徐快。

这时,段飞机又拿出一份合同送给陈西风和徐快,并表示,这样做是想让他们安心养伤,早点儿回家过团圆年,同时也是向高天白和小翱翔这两位年龄悬殊的男人表示一点儿心意。

从病房里出来,陈东风说一句算是称赞段飞机的话。他说,段飞机总算没有丢突击坡人的脸。段飞机说,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三份合同让阀门厂卖出了三车产品,阀门厂又有了往年年前的那种喜悦。

汤小铁好像也有一份功劳,有二十多户人家因工资和资金都顺利地分配到手后,便将存入经济合作社的那份存款的利息买了彩电,还有十几户买了冰箱,李师傅甚至还买了一台空调。

陈西风在医院时听赵家喜说,地区团委书记被派到西藏去了,据说是他自己要求的。团委书记说他愿意多吃点苦,因为苦难是记忆中最幸福的一部分。报纸上登载他去西藏的消息中没有这句话,但参加欢送会的人曾反复议论过这句话。陈西风和徐快出院的前一天,县里的几个头头来医院慰问病人,王副县长笑吟吟地交给他们一份红头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将陈西风和徐快的行政级别提升为副局级。

这个年底,真是喜事不断。

方月在陈西风出院到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方月的母亲听说马明梅的习惯性流产后,亲自来县城将马明梅接到突击坡,并向王副县长一家人保证,一定让马明梅为他们带着孙子回县城,唯一的条件是马明梅的丈夫每月只能去两次。她还举例说,陈东风的母亲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是她教会陈东风的母亲保下这个男胎的。

抢劫陈西风和徐快的案子也破了,是一群外出打工没有挣到钱的农民干的。他们被老板骗了,干了一整年,该付工钱时,老板一算账,每人只给了五十元钱回家的路费。抓获他们时,十一个人身上总共只搜出二十多元钱。他们没有别的动机,只想弄点钱回家过年。囚车在县城里驶过时,十一个人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一封家书》。这天是腊月二十六。县城里机关企业实际上都放了假,街上的人很多,囚车拉着警报也跑不快。陈西风和徐快两家人都在街上买年货,听到这歌声时,他们都忘掉了对凶手的仇恨,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同时对自己的妻子说这些人其实很可怜。

这时候的阀门厂只剩下一些值班的正式职工。假期值班一天可以拿两天的工资。

雪花临回家时,至少十次问陈东风。

陈东风还是不肯明说,自己回不回突击坡。

最后雪花不得不说,翠在家盼着他,希望他能回去同她一起到娘家走一走,只要吃顿饭就行,别的一切都由他。陈东风这才知道雪花是翠的表妹,她来阀门厂的目的多半是为了翠和陈东风的爱情。

陈东风还是说自己什么也不能答应。

雪花明白,陈东风放心不下其他的农民工兄弟,主动说,自己会向翠表姐解释的。

住在旧仓库里的农民工几乎都没有回去。

农民工们到手的工资,只及正式职工所得各种钱物总价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这点钱拿回去能做得了什么呢?当囚车里的歌声顺着大街飘过来时,旧仓库的农民工们也一起唱起了——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今年春节我一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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