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峰带大家来到营地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当初就在这里发现了不省人事的刘浪。
子车昂顺手解除了传送阵的隐藏法术,一个略带浮光的传送阵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刘浪见识过一次了,觉得没什么,龚远山和毛峰就像两个孩子一样,傻傻的看着传送阵,流光转晕,精致唯美。
子车昂检查了一下传送阵。
“嗯,阵法非常活跃,看来最近有人用过。”,毕竟史达通才走没多久。
他和龚远山确认好地址,掏出来一个玉简握在手心,站到传送阵中间调整方位。
“子车兄弟,传送阵是怎么用的呢,你顺便教教我呗。”刘浪跟着也踏进了传送阵。
“这很简单,你首先要知道你要去的地方,然后还要有一个信标,最后在传送阵中用法术唤醒传送阵就可以了。”子车昂一边调整方位一边回答到,他忘了刘浪是个零基础的“修道高手”了。
其实,这些东西桶哥给刘浪的玉简里面都有,但是他没有空看。
“你手上的就是信标吗,感觉和玉简差不多啊?”刘浪继续问到。
子车昂醒过神来,想起刘浪很多都不懂,于是停止了调整传送阵,把信标送到刘浪手里。
“信标就是特制的玉简,上面刻划了一些连接传送阵的阵法,由唤醒法术激活。里面储存的都是一些我去过的地方,或者我父亲去过的地方,这个玉简是我父亲给我制作的。它就像是普通人使用的地图一样。”
单纯的听别人说,总有种如坠云雾的感觉,刘浪像激活玉简一样,激活了信标。信标里面的信息一瞬间倒映在刘浪的脑海里。无数的山川河流在刘浪眼前飞过,旋转着缩小成一个立体的星球。只要刘浪心意一动,任何一个地方就放大且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刘浪退出信标,说到:“里面太大了,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
“你单纯的使用信标,就像展开一张没有任何标注的世界地图一样,你还需要配合传送阵和唤醒法术。”
子车昂把唤醒法术教给了刘浪,法术很简单,就是引导信标上的阵法和传送阵连接起来。刘浪熟悉了一下,试着用子车昂的信标唤醒了传送阵。信标里的世界一下子定位到了刘浪所在的传送阵,并且在周围亮起了好多个光点,它们之间还有不同颜色的光线连接起来,这表示这个传送阵可以直接传送的下一个传送阵。
修道界的传送阵构建的传送网络远比现世的交通运输网络简洁而高效。刘浪在子车昂的指导下慢慢熟悉了这个全新的“交通网络”。
趁着刘浪熟悉传送阵的时候,子车昂左手拿出一个空白的玉简,右手凌空刻划阵法,然后双手一压,“咔”犹如相机的快门声一般,一个全新的信标制作就完成了。
刘浪收回神识。
“子车兄弟,你这又是一个信标?”
“是呀,还没有制作完成,来,把你手上的给我。”
刘浪递过去信标,子车昂一手一个,闭目凝神,只见两个信标同时闪烁着光芒,而后光芒消散,子车昂睁开眼,把刚制作的信标拿给刘浪。
“信标主要需要特制的玉简,我这里刚好有。然后就是添加传送阵的记录,我的信标的记录都复制到这个新的信标里面了。送给你。”
刘浪也不客气,他正需要这个。
“我再找找目的地附近的传送阵,找好了就出发。”
“怎么找的?让我实践实践。”
“行,你来,我教你。”
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刚经历了生死斗的人,现在看起来就像两个好兄弟。
毛峰提着肩膀碰了碰龚远山,悄声说道。
“老龚,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龚远山转过头,想了想。
“你是说他们的本事?”
“是呀,你不觉得很厉害吗?”
龚远山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他并不像毛峰一样只看到表面。
“他们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也要面对他们的艰辛和不测!”
毛峰还有些理解不了龚远山的话,他内心还有一笔仇刻在心底。
“如此神奇又强大的力量,还怕什么艰辛和不测。”
“哎。”龚远山叹了口气,毛峰和卡洛斯的事他知道,“以前,我还在蓝土组织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你这样子的年轻人,他们对事狂热,桀骜不驯,沉迷力量,最后就是被利用。你要懂得克制,获得的力量和它背后的代价往往是平衡的。”
毛峰当然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他抬起手,挂着龚远山的脖子,头却看向另外一侧,不再说话。
“好了,我也会了,准备出发。”刘浪兴奋的说道,“老龚,你们两个过来吧。”
两人闻言,蹑手蹑脚的探进传送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哈哈哈,你们别紧张。老龚你要去的地方附近刚好有一个传送阵,一下就好,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龚远山虽然知道有传送这回事,可自己亲身体验也是头一遭。他紧张得都没听清刘浪安慰的话,可刘浪一说“走了”的时候,他内心还是一颤,也不知道是对刺猬的不舍,还是莫名的不安。
子车昂也看出他们的紧张。
“不用紧张,传送很快的。你们背对背靠着坐下来。”
两人依言坐好。子车昂唤出左手的黑色拳套,手一挥一个青黑色的光罩笼罩着四个人。
“好了,出发。”子车昂话音一落,传送阵光晕乱起,待到流光飞逝,早已空无一人,传送阵也开始慢慢消散,消失无形。
龚远山,原是国际上非常有实力的一名科学家,他涉猎生物学,医学和物理学的交叉领域,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进入了一个非常激进科学家圈子,当时世界军事领域正在酝酿发酵着一个叫最强单兵的概念,各国明着的暗地的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实验和计划,这个圈子也在当时被人发现并引导组建了一个组织——蓝土。龚远山也参与了这个组织的第一个项目——夸父计划。这个计划在立项之初就非常激进,过程中的牺牲也前所未有,导致了组织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参加项目的科学家都没有想到,项目一开始一切就早已不受控制了。反对的人一个一个的莫名失踪,疯狂的人就更加疯狂了。
城市郊区的山丘上,刘浪一行人从一个树林中走了出来。
“哇,传送阵一般都是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吗?”刘浪大声的抱怨着,一边招呼着其他人赶紧出来,他站在山丘上眺望着眼前的城市,“哟,景色还不错嘛。”
这座小城市,龚远山离开很多年了,但是变化还不算大,他看着眼前的景色,感觉陌生又熟悉,原来的家的位置他也记得,自从进入组织之后,一直都是亲戚在帮忙照看着,他默默的眺望着好像在寻找它的踪迹,双手在大腿两侧来回的摩挲。
“不打算请我们去你家坐坐吗?”刘浪顶了顶龚远山。
龚远山醒过神来:“当然,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