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任缃薷觉得她刚才的讨论太没有必要了,她瓮声瓮气的扔下了一句:“我打地铺。”
任缃薷淡淡的几个字彻底激怒了杨以墨,他一把攥住任缃薷想要去拿条毯子的手:“为什么?”
任缃薷很清楚他在为了什么事情问为什么,为什么,她虽然不是男人,她也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处-女-情结,她当然是要把这个情结留给她最想给的人,这样的理由她不能说,她别过头,不去看杨以墨:“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孩子,杨以墨当然知道了,她还知道她不急着要孩子的原因,他有些厌恶的甩开任缃薷的手。
可能因为发烧的缘故,任缃薷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他的力度有点大,她的脚步不稳,差一点就要跌落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回忆杀:“之前领证的时候你答应我的,我要是不急着要孩子,你是一定会忍住的。”
一时之间气氛很安静,冷场了,并没有任何的尴尬,杨以墨嘲讽的说:“你以为我很稀罕你的身子吗?你不就是劈叉好一点吗?我告诉你,你就算叉-开腿,往我身上倒贴我也不会碰你一下的。”
任缃薷站在那里,呆呆的,果然,那件事后,什么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的话说的很狠毒,任缃薷却是有些高兴的,她若无其事的打起了地铺,好像完全看不到杨以墨这个人,不过,并不是完全的看不到,不然,她也不会去打地铺了。
杨以墨看着任缃薷这样,火更大了,把他当成空气吗?任缃薷打好地铺之后就直接坐了下来,也不睡觉,就那样坐着,大有和杨以墨僵持下去的感觉。
杨以墨看了任缃薷一会儿气就消了,他有点担心,昨天任缃薷因为他发烧了,今天呢?一个女孩子打地铺对身体不太好,更何况他一个男生在床-上,女生在地上更不好,难道就真的要这样过一夜?他觉得他忍不了了,他下了床,推开了任缃薷,径直把被子和枕头都放到床-上,然后指着她的鼻尖说:“哦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吗?我今天晚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柳下惠坐怀不乱……”
杨以墨想了想,坐怀不乱,其实他并不是觉得太难的,而且也不符合实际情况,改了一下:“杨以墨和你同床共枕还相安无事!”
“谁要跟你试……”
他家哦哦不愿意体验啊,这可由不得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好好听话的话,你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给你抖落出去!”
任缃薷本来那句话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其实一打好地铺就后悔了,她相信杨以墨,她相信他不会碰她,她自己也并不是多么想打地铺,刚才,那一幕,她是高兴的,可是,这句话一说出来,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