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这首在几年前红极一时的歌曲,那时的曾轶可还飘着绵羊音,现在已经了无音讯。
时间真的是强大到可以覆盖很多的不深不浅。
我每天都会和小沫见面,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和她天天在一起,来弥补那些年我们错过的岁月。
我们四个人再次齐聚在酒吧的时候,噢,不对,现在是五个人。阿捷和她的女朋友天天在我们面前秀恩爱,羡煞旁人。
浅昂敬我酒,然后说:“艾宇啊,你知不知道其实小沫一直在被人阴啊。”
“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有两个混混来羞辱小沫,最后我不是追着他们出去了吗?因为我总觉得不对劲,一次两次,三次,小沫总是受到这样的羞辱,不应该啊。”浅昂说着。
我点点头:“是啊。然后呢?”
“然后我抓着一个人,逼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他告诉我是有人给了他们钱,因为他们吸粉的钱没了,急用钱,然后那个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来酒吧闹事。那个人还给了他们小沫的照片,让他们认准人就上去闹。他们就想顶多也就是挨打,拿钱救命要紧,所以就干了。”
“是谁?”我着急地问道。
“不知道,他们也只是在论坛里面交易的,钱直接会打在卡里面,已经付了定金,接下来会付全款。”
我捶着桌子。
“会不会是小沫以前的那个男朋友?”
“不知道。”众人都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夏小沫,有个潜伏的针对她的人,可不是一件闹着玩儿的事。”浅昂说道。
我点点头。
夏小沫在白天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家上网。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她也会时不时地去酒吧看着,有时候要熬到凌晨两三点。
那天我让小沫出来喝冷饮,在学校外面新开的一家冰淇淋店。
我们两个人点了水果刨冰,坐在小桌子上。
“你不觉得我们俩坐在这儿很奇怪吗?”小沫挑着冰块,看着墙上贴得满满的便利贴,大多都是告白的。
“有什么奇怪的,谁说成年人就不能进来。”我细耳听着,“苦逼的毕业班学生现在应该在补课吧,其实好怀念初中的日子。”
“初中?那高中呢?”小沫好奇地问道。
“高中?没印象了。”我淡淡的说。
小沫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为什么?不是常常听人说,高中的生活才是最丰富多彩,最值得回忆的吗?”
“因为没有你啊。”我若无其事地说着。
“切。”小沫咬着刨冰。
晚上我送了小沫去酒吧,马诺也在。
他走上来,看了看我,微笑着示意,给我打招呼。
我也假惺惺地回应着微笑。
小沫给我再见,我挥了挥手:“晚上再找你。”
还没等小沫说话,马诺说道:“小沫啊,快进来吧,给你看看我们这个月的账单,还有一些事情得商量一下。”
然后马诺给我挥手道别:“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还有事,不能送你了啊。”
我笑着说“没事”,心里却是一阵恶心和暗骂。
我猜想,马诺肯定喜欢夏小沫。
晚上爸妈让我一起去看大姨,她身体不是很好,我才反应过来,一晃,她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年龄,已经可以称之为老人了。
我发了短信告诉小沫今晚我去不了了,她回过来说没事。
大姨看见我来了,显得特别高兴。
其实很难得去她那儿的。大姨很久没看见我了,拉着我坐在她旁边嘘寒问暖。
她还笑嘻嘻地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抬头看了看父母,他们好像也用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着摇摇头。
表哥说道:“不应该啊,长这么帅还没女朋友,眼光太高了吧,哈哈!”
“怎么会,还没到时间而已。”我无奈地说着。
十点钟的时候,小沫打来了电话:“陌梦桥,快!”
我感觉语气不对,强烈的不安感包围着我。我赶紧开着老爸的车子,往陌梦桥奔去。
远远已经看见几个人围着小沫在拉扯。我赶紧将车开过去,灯光照着他们,然后我下车冲了过去。
“******妈的!警察!”我大吼着。
果然还是些乳臭未干的小混混,被这一喊直接吓散。陌梦桥边,灯光阴暗,没几个人。但这里却是小沫回家的必经之地。
小沫在整理她的衣服,我过去帮她挡着。
“小沫,没事吧小沫,对不起,都怪我,小沫,小沫你怎么样?”我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小沫不说话,眼睛里全是怒火,包被仍在了地上,T恤的肩膀处被开了一个口子,脸上有一个巴掌印。
“先上车吧,回家再说。”我捡起地上的包递给她,给小沫开了车门。
她坐上车,没有说话。
一直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她才开始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
她不停捶着自己的双腿,情绪激动。
“小沫,你别这样,小沫。”她还在捶着自己的腿。
我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让她不能动弹:“小沫,小沫!你冷静点!”我大声吼着。
然后她愣在了我的怀里,我以为她会哭,但是她还是没有,冷冷的没有表情。
我慢慢放开了她:“马诺呢,为什么不送你?”
小沫摇摇头。
我知道她的意思。送她回家后,我在她楼下,不停地踢着墙,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我再也坐不住了,叫了阿捷,让他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一定要帮我查出暮县的这拨小混混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示。
还有,当年那个叫雄哥的人,我怀疑他的嫌疑最大,我叫阿捷找人四处打听,我不想再坐以待毙了,我不想小沫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第二天我给小沫买好了早饭,到了她家。她穿着睡衣就来给我开门了。我嗖地一下转过了身:“小沫你还是换好衣服再出来吧。要不然我把早饭给你,你吃了再睡会,我先走。”我把手往后伸,把早饭递给了她。
“你等我会儿。先进来坐着吧。”然后我听见她的脚步声理我远去的时候,才松了口气地转过了头。我坐在沙发上等她,房间里开着冷气,外面的阳光鲜明地照射着世界,知了开始鸣叫。
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夏天,这样的鸣叫声,朦胧了多少个夏日昏昏欲睡的午后?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把早饭打开了。
“吃吧。”
“谢谢。”小沫接过了筷子。
“你看吧,我就说了我是个不吉利的人,爸妈离婚,妈妈去世,现在又连累你一次又一次地和那些混混打斗。”小沫埋着头吃东西,含含糊糊地说着。
“好像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这么说了吧。”我嘿嘿地笑道,“你当年交给我的小猫,我是顺利给它养大了,然后放回自然了。”
“哦。”
“小沫你晚上还是不要去酒吧了吧,不安全。”我担忧地说。
“不行,现在生意越来越好,马诺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照顾着。”
“马诺?他喜欢你吧。”我不经意间抛出的一句话让小沫停下了筷子。
“神经病啊,她只当我是妹妹。”
“是么?我看不止吧。”我小声嘀咕着。
小沫没有理我。
“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来接你吧,你要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好吧,别到时候连命都赔上啊。”安琪笑着,沉醉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