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ope-that-it-will-stay,This-moment-is-perfect。。”费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的是央寻。
“萱儿,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报道?”
“明天就去。”费萱简单明了。
央寻感觉费萱有些不对劲,不管是从语气还是从字句里面。她甚至都没有听到费萱称呼她“千寻”。便小心翼翼的问:“萱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小感冒,没事。”费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哦哦,好吧,那你早点休息。明天学校见!晚安。”央寻本想和费萱煲煲电话粥的,但费萱不太舒服便也只好作罢。
“嗯,晚安。”
……
次日早晨,费萱因为时差的缘故有些睡过头了,不过好在踏着上课铃声大步流星的跨入了教室。
此时那古板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将双手挽在身后,透过啤酒瓶盖似的老花镜下严厉的看着门口的费萱。费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就站在门口里喊了声“报告”之后任凭古板班主任“处置”。
“进来,下次再踩点进来视为‘迟到’!”那古板班主任板着脸厉声警告。费萱没想到这向来恪守严规不讲情面的古板班主任这次竟然仅仅只是口头警告她而已,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规定‘踩点进教室’也算做迟到并要写检讨抄课文以及罚站。
费萱点了点头之后便往自己的座位的方向走,看见课桌上没有意料之中的灰尘,而是预想之外的整洁干净。将书包放在抽屉里时,发现了在抽屉里面有一盒还未拆封的“999感冒灵”。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纸条或是写着署名,但费萱已经猜到以及确定是谁了。
早自习上教室里读书声朗朗,都在为两年后的高考拼死拼活,似乎就只有费萱在自己座位上漫不经心地张着嘴巴打哈欠,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不过费萱本性贪玩,并不喜欢学习甚至还有些厌倦。
漫长的早读结束后,好些学生都去食堂吃饭了,教室里一下子变得有些空。
央寻来到费萱桌前,递给她一盒饼干:“还没吃饭吧?给。”
“正好饿着肚子,幸亏有你。”说着费萱便接过饼干,拿了几块塞进嘴里。没有客气的意思,也没有说任何感谢之类的话语,因为这些话语只会让彼此觉得生疏。领会对方的心意就好,太过于感谢反而显得有些矫揉造作。
这时教室里有几个女同学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着紫色边框眼镜,扎着麻花辫的一个女同学羡慕地说道:“费萱,在国外生活的一定很开心吧!”
“嗯,是啊,爽爆了。”费萱虽然是这么说着,依旧是以前的豪爽口气。但不知怎的,央寻竟觉得费萱今天有些怪怪的,自己也说不出个缘由,只是感觉今天的她,有些不同寻常。
可除了央寻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费萱的异常。“那费萱你给我们讲讲在国外的经历呗!”方才说话的那女生又开了口。
“是啊是啊,讲讲呗!我们都很想听听勒!”其他女生也附和道。
费萱便和大家谈起了自己在美国路易斯维尔的经历种种,陆陆续续地引来好些同学的侧耳倾听。
央寻也在听费萱讲述着,只不过这是她第二次倾听费萱在国外的故事了,第一次听是在费萱回国那天去她家闲聊的时候费萱主动跟她分享的,而这次是同学请求费萱讲述的。但这一次显然没有之前讲述的那一次要精彩,只是匆匆几句带过。也不知是讲过一遍的缘故还是怎的。
当费萱讲完时,大家本还想说着什么,但上课铃好巧不巧的响了起来,便只好各自回到座位上去。
老师进教室后便直奔主题开始讲课,大概上了十几分钟的课后,一张纸条飞到了央寻的课桌上,央寻望了眼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戴着啤酒瓶盖似的老花镜的古板班主任后,将纸条拿到在课桌底下打开,一段豪迈洒脱的字迹映入眼帘:
千寻,大家说我刚回国归校,想着今晚一起去“静吧”办个小聚会。你会去吗?
很显然,这是费萱写给她的纸条,她知道费萱总是称呼她“千寻”,也很肯定这就是她的字迹,就如同了解写这字迹的人一样如此了解。
央寻想了想,便提起笔写道:
嗯。当然可以了。只是我不太想今天去,我担心会影响明天的课。
央寻写的字虽说没有费萱那般铿锵有力,写得很工整娟秀。也许正是应了那句“字如其人”吧!
写完后便将纸条传给了费萱,费萱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和其他同学商量将时间推迟到星期五的下午放学。
放学时央寻和费萱是一起出校门的。不曾想到央寻父母为央寻聘请的保姆——蓝姨正在在校门口等着央寻,似乎是想开车接她回家。
“千寻,那阿姨是在等你吗?”费萱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
“嗯,她叫吕蓝,我叫她‘蓝姨’。蓝姨人很好,很照顾我,是个热心肠。”央寻浅浅一笑,并对车上的那位她称之为‘蓝姨’的女人挥挥手示意。
“你爸妈为你聘请的保姆?”费萱继而问道。
“也不算是吧,我不习惯也不太喜欢把蓝姨当成保姆。”央寻知道费萱并不注意措辞,而且费萱说的也是事实,但央寻还是想纠正蓝姨并不算是个保姆,更确切地说,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熟人甚至是亲人了。
“央寻,”蓝姨示意央寻上车,并望着费萱对央寻笑着说道,“这是你的同学吗?”
“嗯,是啊蓝姨。她叫费萱,是我最好的朋友。”央寻说着便挽着费萱的手臂。
“那费萱同学,一起上车呗!我载你回家。”蓝姨招呼费萱也上车,笑容和蔼可亲。
“不用了,谢谢蓝姨。我家不太顺路,就不麻烦您了。”费萱礼貌的回绝。
蓝姨倒也没再坚持,只是说:“好吧,那我就载央寻回去了,费萱同学,拜拜。”
“萱儿再见!”央寻朝费萱挥手告别。
“再见!”费萱也和她俩告别后就快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