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谢芷晴说纪馨媛也知道,这是宫中历代传下来的习俗,也是祖上立下的规矩,皇上驾崩,所有侍寝过并未留下子嗣的嫔妃皆要陪葬皇陵。
“更奇怪的是,在皇兄还未病逝的时候,沈凝烟居住的凉宇殿竟在除夕之夜莫名失火,当时明明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她容貌尽毁,可是现在却完好如初,那场大火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这些事情现如今说起来依旧有许多可疑的地方,谢芷晴的思绪也忍不住沉浸了进去,“皇兄病逝后,皇上特许我回紫晶国,后来我才知,皇兄病逝前沈凝烟便已离开皇宫了,而她离宫前还小产过一次,而经过打探才知道,当时她腹中小产的孩子根本不是三皇兄的。”
“什么?”当听到最后这个消息,纪馨媛忍不住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女人素来都是爱听八卦的,古代的女人也不例外。
“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谢芷晴也和纪馨媛现在一样惊讶,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到,看似如此温柔的沈凝烟竟会是如此放荡的女子,“似乎也正因那次小产之事,三皇兄知道了她的秘密,然后对她动了手,后来不知为何又不了了之了,但是听七皇兄说,沈凝烟自那之后就不再得宠了。”
谢芷晴所说的这些故事对于纪馨媛来说无疑是最新鲜的,毕竟沈凝烟此时是她们共同的敌人,也是她们都想要除掉的目标。
“后来我还从七皇兄那里得知,三皇兄的病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经过暗查发现,沈凝烟很有可能是请了懂巫术的高人给三皇兄下的咒,是以才会让三皇兄的病无药可医,落了个病逝的下场。”谢芷晴想到自己最近打探出来的消息就心中恨得要死。
“巫术?”纪馨媛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那种东西不是一种很邪恶的东西吗?”
“没错,沈凝烟就是用这种东西害死我三皇兄。”纪馨媛怒道。
“真没有想到啊!”无论如何纪馨媛都不会将自己听到的这些事情与她印象中所了解的沈凝烟联系在一起,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真没有想到看似那么善良柔弱的沈凝烟,内心竟然如同蛇蝎一般,若不是听你说起这一切,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哪日会死在她手中呢!”
厚厚的一沓书信被丢到了桌案之上,纪馨媛此时早已哭成了泪人,正跪在地上抓着焰逸壅的衣袍,不停的哭喊着。
那一封一封的书信焰逸壅看的清清楚楚,白纸黑字的内容更是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脑子里,耳边是纪馨媛极其委屈的哭声,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那个喜穿白衣的人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所看到的一切。
纪馨媛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焰逸壅,大声的哭道:“皇上,如今这信里的内容说的这般明白,您难道还不为媛媛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