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热闹繁华的夜里闹市,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丝不妙,要是他现在钻入了人群中,那后面可就难找了。
虽然我大概已经记住了他的模样,可闹市中的人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多太多了,而且他还有那件衣服相助,这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我们得快点了,不然后面可就麻烦了!”我对龚超说道,他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点了点头将自己的速度再提升了起来。
龚超不傻,他知道要是追到了闹市之中,单不说那人逃跑的机会将会变得很大,就只说他们这样持刀冲进去,肯定会造成一场混乱的,而那时,场面就不好控制了。
而这时,眼前的情况实属不太乐观,眼看着那人就要冲进闹市中时,嘿!一直跑在我们身后的郑龙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就犹如脱弓之箭从后面噌的一下飞奔了出去。
我跟龚超都傻眼了,这……这怎么回事?龚超问我,我却也答不上来。而就在我们说话之余,郑龙已经将那人给扑倒在了地上。
我们赶紧跟了上去,发现那人被扑倒后还在挣扎个不停,不过有郑龙押着他,这挣扎也只能是徒劳无功的。
郑龙这一下,虽然及时的将人给按倒在了闹市之外,可还是引起了不少不明事理的人的围观。
我陪着笑,对这些人边说道:“衙门办案!衙门办案!”边跟着龚超向一旁退去。
现在最尽快的就是先脱离人多的地方,这事要保密,越多的人知道就越不好,毕竟这事有关王朝,若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就不好了。
龚超跟郑龙将人快速的押到了一旁,起初他还有些反抗,但挨了郑龙结实的几拳头后,也变得老实了起来。
找了一根麻绳将他绑在了一旁的树下,同时还扒掉了他身上的那件让我们吃尽苦头的衣服。
他裸着上身,哭丧着脸看着我们说:“几……几位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接头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轻笑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起来,我说:“怎么?这还没开始问,你就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了?”
龚超跟郑龙都被我这句话逗的也忍不住微笑了一声,那人却被我问得无话可说,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地上。
看着他这模样,我知道要是不逼供他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这逼供我又不会,于是我只得朝龚超扬了扬头,然后退到了一旁。
龚超也很明白我的意思,他跟上一步,站在了我原先站的位置上,这一下,他对这人的态度跟我的明显就不一样了。
龚超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这人的下巴将其脸扳正,然后恶狠狠的道:“不要想隐瞒什么,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抓住你,那就说明没有我得不到的消息。现在,我只不过是在给你机会,要是你还冥顽不灵继续紧咬牙关不说的话,那这后果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看着这人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些许冷汗,我是从心底里佩服龚超,这职业的跟业务的真的就不同啊!没想到这一句话就将这人给吓住了。
龚超眼神冰冷,我在一旁都看的有些发悸,更不用说这接头之人了。
这人咽了一口唾沫,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他的额头直冒冷汗,手与唇都微颤着,我看的出他此时是极为紧张的。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不注意听就很容易将一个字听成两个字,“我哦我……真……真的什……什么都不……不知道……啊!”
我听的模里模糊,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怕听漏什么,连忙呵斥的问道:“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
这人被我吓得一怔,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可我此时却十分的火大,真的就想一脚把他踢死。
龚超在一旁叹了一气,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何意,就看向他。
龚超只做了一个手势,是用两根手指弯曲勾了一下,接着郑龙便上前将这人两手一反,顺势给架了起来。由于郑龙的力量很大,这一下竟弄的这人嗷嗷直叫。
我不知道龚超要做什么,这个手势我根本没见过,又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意思,我刚准备问时,龚超却道:“他还说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就只有先将他押回衙门再说,毕竟在外面实行刑法实在有些不妥。”
我明白了,原来这人刚刚说的是这话,我有些失望,心想这到嘴的线索竟也这么丢了,看来只有先回到衙门再说了。
我摇了摇头,对龚超打着趣说:“没想到啊!竟然还有你搞不定的人,看来这威严是不如从前了嘛!”
龚超苦笑了一声,白了我一眼道:“威严!恐怕真的是不如从前了,要说以前,我只要一说话,又有谁敢不从?”
我附和道:“是是是!你是谁嘛,当今的四品尉迟卫,你说谁敢不听你的话不是?”
龚超没理会我这句话,只是叹了一气,随后有些惆怅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那被郑龙押着的人。
“你说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龚超问道,而我则是一怔,随后指了指自己木纳的问道:“你问我啊!”
龚超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细想了一下,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怎么说了,这个石靡要我来看,那就是神秘,并且还很有能力的一个组织!要从我个人来看,那这组织肯定是十分强大可靠的,可要从你们的角度来看,那这石靡就十分具有威胁力!”说到这里,我两眼一聚,格外认真的看着龚超。
龚超被我这一变化给吓了一跳,他问道:“怎么了?”
我沉声的说道,完全没有半点玩笑之意,:“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石靡很有可能只是这个组织中的一个小喽啰,而真正具有威胁的其实还没有出来?”
龚超看着如此谨慎的我,虽然不明白怎么了,但听到我这话后,还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