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你自己选的。”然后冲飞龙伸出手,“鞭子给我。”
“主子,还是让属下来吧。”飞龙不认同地看着她。
“不,我亲自抽。”阿紫脸上转冷,“他骗了翩翩的身,翩翩的心,让翩翩因失去他而痛苦。我妹的痛,我要亲自还在他身上,翩翩若是要恨就让她恨我好了。”
飞龙摇头,“主子,属下不怕二小姐记恨。”
“翩翩性子执拗,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是她姐,再恨,也不会想杀了我的,只会恨自己瞎了眼,爱上个白眼狼。”阿紫走过去,将他手上的长鞭抢过来,“你退后,药给他吃下了吗?”
“是。”飞龙知道再劝无用,退到闾丘归身边,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闾丘归微微摇头。他明白阿紫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阿紫抖开鞭子,空甩了一下,“龙昱,我知道,像你这样的杀手,定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别说是用鞭子抽,就是沾了盐水也一样能能挺。但还是好心告诉你一声,你已经吃下了可以增加痛感的药。就是我不用力,你也会钻心的疼。”
龙昱呼吸微变,随即又正常了,“能劳殿下亲自动手,龙昱也算有福气了。”
“是吗?”阿紫脸上笑盈盈的,手却一抖,那长鞭如灵蛇一般抽在他身上。
吧地一声,龙昱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头上见了汗。
“这滋味如何?”阿紫看着血色渐渐浸透他白色的中衣,“方才翩翩行刑的时候,也吃了那药。”
龙昱猛地倒吸口气,“你居然对她下如何狠手?”
抽他的时候,他还能忍住,可得知翩翩也……阿紫对他的表现终于有些满意了。不管怎么说,不是翩翩一头热,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不疼,如何能让她长记性?”阿紫抚着鞭把,挑眉道:“难道你希望她日后还有机会被别的男人骗?全身心地爱上一个只是利用她,并且连她的清白都不放过的登徒浪子?夜夜搂着她红被翻浪却一心要杀她姐姐的男人?”
龙昱猛地闭上双眼,呼吸粗重。
只是想想翩翩在别的男人身下……就已经让他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如自己这样不堪的人?
他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去,长吁口气,“虽然你够狠,但我不得不承认,或许这样对翩翩会更好些。”
“不。”阿紫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因为你,我们姐妹有可能反目为仇!”
龙昱盯盯地看着她,须而点点头,“不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该……明知不能动情而对翩翩动了情,不然,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嫁人。”
“你认就好。”阿紫反手一抖,又是一鞭。
这次龙昱低吼出声,肌肉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阿紫等他喘得差不多了,特温柔地说:“知道吗,我现在就是轻轻给你一巴掌,你也疼得跟剜了肉似的。你说,翩翩挨了五十下,会是什么样?”
龙昱眼神一黯,“怪不得殿下能将大虞搅得翻天覆地。龙昱若能死在殿下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只是有一事不明,殿下何时对我生出疑心的?我自见了殿下后并没做出什么过格的才是。”
“呵呵,还知道问啊!”阿紫慢慢将鞭子绕在手上,“以你的身份,岂会不知我的事?而翩翩还真就一直不知道,却在这个时候就那么巧地来了……”
阿紫慢慢走到他跟前,“知道嘛,为了找翩翩,我们下了多大的力?你以为翩翩离家出走,身后会没人跟着吗?也许那些人都是你亲自下手除去的吧?”
龙昱无语,默认了。
“凤家再是落魄,也不会任由自家女儿在外面飘零的。当初我生死未明,凤家也从来没放弃过寻我。”阿紫眨眨泛湿的双眼,将脸上的神色一收,“我不过连问了几个问题就乱了你的心,看到翩翩被治住就想挟制住我,毫不犹豫地想捏碎我的肩胛骨……若你真的心中无鬼,岂会不顾忌我是翩翩的姐,难道我会真的害翩翩?”
龙昱双眼连闪,终是叹口气,“是,我是心乱了,不然也不会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只是不明白,为何一见面,殿下就对我起了疑心。”
“因为你我并不是初相见。”阿紫用鞭子敲敲他的胸口,“对不对?”
龙昱这下颜色大变,“……殿下如何认出我的?”
“我一共见过你两次,至于你在暗中见过我几次,我就不晓得了。”
龙昱一脸的不相信,“这不可能!”
阿紫轻笑,“虽然你两次都戴了人皮面具,但我记得你的眼睛。第一次,你在御山关带人追杀我,那一眼,你对我流露出不忍之色。事后我常回忆,觉得很是奇怪,一个杀手对猎物不忍,这是个什么状况?不是我认识的,就是与我有关系的,而且关系还不浅,否则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也跑不出去,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
龙昱缓缓点头,因脖子上还有个铁环,动作不能太大了。“不错,那个时候,我已经与翩翩……常听到她说起你,知道与你姐妹情深。”
阿紫点头,“后来在那些杀手尸体里没有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逃掉了,而且还负了伤。”她猛地撕开龙昱的中衣,果然见他腰腹处有一道长长的疤。虽然其它地方也有伤痕,却都是陈年老伤,不如这道的新,鼓起的肉皮还未完全平复下去。
“看来伤得不轻啊!”
龙昱对她的举动很是诧异,震惊过后,竟笑了出来:“翩翩说你行事大胆,常有惊人之举,果然……领教了。”
阿紫也笑,“说实在的,若你不是想杀我的人,我还真觉得你做妹夫是个不错的人选。”
龙昱敛眉,“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去年在街上,就是我在国公府后门被刺杀前,我看过你,只不过是在车里,你换了张面具。”
龙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那天觉得被人盯上了,却只有一瞬便消失了。那时我的伤还未痊愈,所以之后的行动并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