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风左手置于身后,右手拿着酒壶,站在凋零的花簇中啄着酒嘴喝的好不欢快。
呲,他可真是窝囊,明明他比谁都想杀了宫小洛那个女人,还偏偏要救她。
听风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干脆一皱眉,把酒壶摔个粉碎。
“呃!”他打了个酒嗝,呵出一丝白浊的仙气。
“妈的,老娘大晚上的还得为你站岗。”听风不耐烦的啐了一口,细细听着屋子中的响动。
绝尘临走之前嘱咐他到,这宫小洛中了一种蛊,每月必须要喝绝尘一次鲜血,今日正是宫小洛犯病的日子,绝尘托他把宫小洛带到逆天那里去。
他问绝尘是什么蛊,绝尘也没说。可是听着表现得如此邪气,也必是一种极度恶疾之蛊。
鬼医鬼医,这世人都知道他是至高无上的鬼医,却不知他是个不会武功的软脚虾,若是有人抓住了他,打他两巴掌他就得给人看病。
什么鬼医,倒不如一个江湖郎中自由。
听风无奈笑着,要不是绝尘威胁着要是治不好宫小洛就杀了他,他早就把宫小洛毒死了。
“鬼医!”门哗的一下打开,小言皱眉对听风喊道。
“宫小洛犯病了?”听风漫不经心的问道。
“恩。”小言点点头。
听风二话没说就钻进了屋子,抱起聚成一团的宫小洛就要往门外走。
“等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小言看着这鬼医要抱走宫小洛,不解问道。
听风靠着门口一站,倒是轻松,“反正我也不会武功,你以为我能跑到哪去?”
小言细细一品倒也对,放了听风过去。
听风走出总坛的内阁,顺着他以前为了骚扰南竹逆天而自创的小路急速走着。
不是他被宫小洛的细细呻吟而激得心急,而是宫小洛实在不轻,他抱得手都快折了。
紧着几分钟走到了白莲的大院,听风猛的把宫小洛摔在了地上。
“啊哈,哈,哈……”听风坐在院子中央,大口的喘着气。
他总算活着走来了,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把她扔在地上让狗叼了咬死算了。
院子里的响声惊动了白莲,她推门走出,发现鬼医听风坐在院中喘气,宫小洛缩成一团在地上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你……”白莲指着听风开口,可能是睡的有些糊涂,实在不知自己往下还该说什么。
“哎,首先,一切事情都和我无关,我是奉了绝尘的命才把宫小洛带来。一会发生什么事,你起码看在绝尘的面子上,不要阻拦。”听风歇够了,表明身份说道。
发生什么事?莫非还像上回一样,这宫小洛要喝少主的血?
白莲蹙眉不语,眼睛转个不停。
听风见白莲没说话,重新抱起地上的宫小洛问道:“逆天在哪里?”
白莲密着心思想了半天,觉得宫小洛病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少主有知觉也会风不顾身的救她的,所以也默许了这宫小洛第二次和南竹逆天的血。
白莲伸手一指,听风大步走进了屋子。
宫小洛其实已在院中的时候就被摔的有了知觉,等着白莲点了屋里的蜡烛,宫小洛更是把眼前的状况看了个清楚。
南竹逆天为什么会躺在她的眼前?往日绰约妖姿的他怎会脸色又怎会如此憔悴?
宫小洛心疼的一抽一抽,仿佛下口气都没力气吸,冒着冷汗微微睁眼看着南竹逆天。
“嗯?”听风看着宫小洛仅是看着南竹逆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有些纳闷,她怎么还不动口?
白莲想起上回绝尘好像给少主开了口子,这宫小洛才吸的血,于是上前抽出匕首,在少主伤痕累累的手上又割了一刀。
逆天的鲜血就像附了魔咒,引得宫小洛渐渐靠近。
怎么会这样,她又想吸南竹逆天的血了……宫小洛强制自己闭眼不去靠近,最终还是一口叼住了南竹逆天的手腕。
吸了几口,宫小洛脑袋就沉沉的想睡,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
听风看着宫小洛晕倒才惊觉自己还要抱她回去,简直恨得他想要撞墙去死。
“南竹逆天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听风转身向白莲问道。
“少主的内力反噬了,我便给少主下了百日醉。”
“百日醉?你以为拖住南竹逆天一百天就能改变什么吗?我可比你了解他,你这样背叛他,他醒了你也别想活。”听风边说着,边顺手抱起了宫小洛。
“送了我的命无所谓,只要少主能压住那内力反噬的毒就好。”
听风抱着宫小洛,路过白莲的时候叹了口气。
都是些可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