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眼前一切美妙的事物。
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躲进了被窝里。
但闭上眼睛,我竟然能看到曦渃-血蝶和我一样蜷着身体,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落在下眼袋上,她那红色的长发飘逸着,嘴角微微上扬着。
我就知道,她没睡。
我在看,但是是闭着眼睛看到的,似乎是看透了自己的心一样。
她站了起来,但还是不睁开眼睛,她叼着玫瑰花瓣,在我眼前。
我微微动了动嘴唇,说道:“为什么我会看到你在做什么。”
她一睁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只是我单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睛,我的心就猛地抽搐了一下,下一秒,胸膛一挺,闭紧了眼睛头朝上,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胸口涌出,心脏的地方,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整个人瞬间虚弱了很多。
捂着胸口,却摸不到有伤口,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在我面前的,就是曦渃-血蝶,她似乎进化了很多,全身都散发着恶魔的气息,眼神也褪去了之前的懦弱。
“因为我是你的心。”曦渃-血蝶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在一瞬间内坐在了我旁边,伸出了带有血丝的手,尖锐的指甲在我的颈部游动。
“发生了些什么事,这里又是哪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这里是......”我望了望四周,疑惑地说道。
只是,我还没说完,曦渃-血蝶的指甲叮了一下我的颈部,示意让我闭嘴。
“怎么......”我不知所措地再一次开口说道。
“不。”曦渃-血蝶猛得打断了我的话。
“不是,我是说......”我没有听明白曦渃-血蝶的话,继续盲目的自个儿说话。
“别说了!听我说!”曦渃-血蝶猛地站了起来,血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冰冷的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就这样跟我目光对视,我是一面懵懂的,而曦渃-血蝶是一面怨恨的,而她全身散发着残忍的气息,直接占上风的气场,加上她是站着的,而我是盘腿坐到床上一副懒洋洋的。
感觉到曦渃-血蝶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认真,我弱弱地说了一句:“让......让你......先说吧。”
曦渃-血蝶这才松开了手,再一次坐在我旁边,语气却变得忧愁了很多,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丝丝不忍。
“这里不是你想的什么天堂。”曦渃-血蝶握住我的双手,眉头往里锁着,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
“那是......”我不解地问道,其实心里是很想一口气问完的,但又想到刚才曦渃-血蝶那个样子,我直接把这个念头生生地吞了下去,没有再发声。
“这里是仙宿冰苍的瓶子世界。”曦渃-血蝶望了望四周,哀叹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朝曦渃-血蝶翻了一个白眼,直直地说道:“你能不能一口气直接说完它呢?”
曦渃-血蝶愣了愣,也朝我翻了一个白眼,但她翻起白眼来真的很恶心,我都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了。
“是柳沐卉的仙灵冰苍把你封了在这个瓶子世界的,虽然在这里,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是,我们是被缩小了,相当于在小人国一样,仙力固然也是被限制了的,不然的话,瓶子世界早就被摧毁了。”曦渃-血蝶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柳沐卉什么时候有仙灵的?冰苍是怎样的?”见曦渃-血蝶这么快就合上了嘴唇说完,我急忙补上了一句。
曦渃-血蝶笑了笑,而后说道:“这不是应该问她吗?问我?你当我是什么了?”
“说起冰苍,她可是仙宿来的,她就是冰界冰鬼的妹妹,但她和冰鬼有很大差别,冰鬼是靠着撕扯人类脸皮保持美貌的,但她不还是这么丑陋吗,你也见过的了,她的脸比人类的脸大,就算撕多少脸皮,贴在一起都会有瑕疵,让人感到畏惧,而冰苍则不同,她拥有着仙气,她的脸,是完整的,毫无瑕疵的,似乎是本体的脸,而不是贴上去的脸皮。而她那双略带蓝色的眼睛,会随着微微翘起的眼睫毛扑闪,而她身穿的,是雪花般的长裙,随风飘扬着,那双雪白的手,还有那细长都又完美得不让人感到畏惧的指甲,简直和冰鬼是完全不同档次的,冰鬼,是丑陋恶心的恶魔,而冰苍,却是拥有绝世容颜且是从未下手施暴过的天使。冰苍确确实实地没有杀害过一个人,但她的威力也不弱,是足以让鬼和人都震惊的,甚至还可以说她是平衡万物的仙宿。”曦渃-血蝶解析道,她一口气地把所有都说了出来,没有停过嘴,看来,这个仙宿冰苍不简单啊,能让曦渃-血蝶这么清晰地记住她的资料。
“那我们现在能干嘛,能出去吗,魔猿鬼王恐怕还没解决掉吧?”我突然想起了魔猿鬼王的事,猛得回忆起它轻而易举地用大手贯穿我心脏的那刻,我至今还感受到心脏处的余痛。
“当然是出去走走看,瓶子外界的事就别管了,反正有冰苍这个平衡万物的仙宿,尽管柳沐卉的这个仙灵只是冰苍的化身,威力也一点不逊于魔猿鬼王的。”曦渃-血蝶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咖啡,边倒边说道。
“呃......那好吧,希望她们能没事。”说完,我也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书架前,手指触过一本本书,最后在第二排那里抽出了一个特别的笔记本,而后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坐我对面的曦渃-血蝶点了点头,把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喝了它。
握着这个精致而美丽的咖啡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边翻开笔记本,而笔记本却是空白的,感觉像是为我准备的似的,拿了笔,我便开始记录着这一切,写着写着我就笑了,好久没有试过这种安逸的生活了呀。
摸了摸随身的袋子,我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柳沐卉,而第三个,则已经在死亡田径场游戏的时候不幸死了,照片里,长头发站在后面的是我,那时候还是乌黑的长头发,有感地摸了摸现在的头发,但却失望地哀叹了一句,黑发都变成了银发了,这样不寻常的暴走,还是让我定不下心来,而半蹲在前面的短发的柳沐卉,我还是欣慰地笑了笑,尽管之前吵过,但我对她还是没变的,只是,现在暂时不能看到她了吧。
喝完咖啡,我拿起笔记本站了起来,转过头来跟曦渃-血蝶说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话说完没两秒的时间,曦渃-血蝶已经迅速地来到我旁边了。
“那走吧。”我说道。
一走出门,灿烂的阳光就照射在我脸上,好久没感受到这样猛的太阳光线了,瞄了瞄在旁边愁眉的曦渃-血蝶,我伸出了手,闭了一只眼睛,凭空地抓来抓去,挡住了猛烈的太阳,阳光从我的手指间的缝隙照射下来。
曦渃-血蝶很快也融入其中了,我们撑着伞,在这个花园里走着。
在旁边看到了一颗种子,我便蹲了下来,我把种在土里,用手压了压,撒了点水。
正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敏锐的直觉让我不由望左边望了望。
“是一只很可爱的白猫咪呢,很可爱啊。”我伸出了手,摸了摸小白猫咪,而白猫咪也不畏惧,而是伸出了前爪,搭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了,但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来,对着小白猫咪笑了笑。
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曦渃-血蝶又是那副愁容,我便拉着她的手腕,说道:“走,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