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想象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没想到如此的快,太突然了吧?我怎么没有发现二妈一点反应,从不见二妈显山露水,怎么就生了呢!在妇产科白雪好奇地问妈妈。
腊梅不时地望着襁褓中的儿子傻笑,笑的那样开心。
白奉艮兴奋地忙前忙后,得意地俯下身子在小生命稚嫩的脸上亲了一口,那种超过正常人的表情尤显异常。
喜悦的心情挂在冬梅的脸上,她在分享快乐。
病房里只剩下白雪一个人,一种醋意油然而生:我怎么办?在父亲的眼里我还是他的掌上明珠,任凭我行我素的叛逆者吗?小生命的到来,从道义上讲他不该来,至少不能从这种关系中产生。有钱人婚外生子的现象还少吗?白雪有个同学的弟弟小名叫173,就是借母怀胎罚款的数字,大家都这么叫,无知的173答应的很爽快,人们图一时嘴巴快活,却忽视了若干年后这小孩的感受,他是一个生命,不是一条供人玩弄的宠物,173会长大,他的背后总会有人指指点点,肯定173后悔,后悔他不该在这个多彩的世界丢人现眼。
白雪失落地想起一个故事:有位老人舍弃外孙女不带,执意去养宠物,结果她的狗被他人家的狗咬死了,伤心落魄,生不如死,与狗结下如此深情,要索取高额赔偿为狗厚葬。旁观者对老人说:您倾注所有的爱心在一只宠物身上,对自己外孙女却弃之千里,你连人与狗的关系都没搞清楚,能说你很仁慈吗?白雪的脸冷冰冰的,用很生硬的语气说:“席腊梅,你很高兴、很得意,得意别忘形,旧社会有句话‘母以子贵’,你的身价,你的地位,怎么摆也是二奶,二奶对你有点牵强、不太公理,算是个二房吧!你是即成事实后,从我母亲身边横刀夺走的爱,让这个男人左右逢源。其实,比在外包养情人还龌龊。表面上这个家是完整的,外面的人全知实情,唯有他老婆,蒙在鼓里为他担惊受吓,女人的悲哀哟!我之所以成全你和我爸的苟合,我怕散了这个家,我舍不得我爸,更舍不得我妈,你知道吗?阴险的席腊梅!”白雪对小生命做了一个亲昵的姿势,他是无辜的。
席腊梅没有因此而激怒,反而从病床上坐起来,紧紧地拉住白雪的手:“雪儿,我不怪你,感情这东西是把蒲扇一叶障目,女人看上了自已中意的男人,会发疯的。我情愿在一棵树上吊死,情愿你爸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你是个痴情汉子,对一个渴望而痴情的女人会不动情吗?你记得那首歌吗?”
又是一个只有自己的黄昏,
满脑子做着只有你的梦,
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
也不知该不该心事重重!
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和那阵吹乱我头发的风,
是缘分安排我们重逢,
却为何得不到你的一生?
爱你让我发疯,
分不清黑白的不同,
只能听见你声音的我,
是否正在慢慢变聋?
爱你让我发疯,
竟会如此容易冲动,
有一天我怕忍不住,
会将你融化在我的怀中。
席腊梅情难自禁地轻轻哼起这首《爱你会疯》的流行曲,情真意挚地不断抚摸着白雪的手,使白雪有种舐犊情深之痒:“雪儿,小姨感谢你,你用包容的心接纳了我,我席腊梅的爱来之不易,我和你爸的爱从来都是平等的。自从接受他的爱那天起,我就给了他信任,我爱他但不苛求他,我希望他成功完美,但我从未把自己的一切抵押在他身上。我担心什么呢?有些时候感情这事儿你放开来看。我能成为白家一员没有嗜求,只求拥有,什么名份地位无所谓啊!你用横刀夺爱指责我的不轨行为,我认。我曾经想过退岀,怎么退?雪儿我保证,我发誓:对你、对我姐姐会真心一辈子。雪儿,你跟弟弟取个名吧!”
“哦!”白雪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来诠释心中的不忿:“孩子叫念念吧?思念、怀念、想念、惦念,念念不忘的念。”
“哦!念念,姐姐取的名字真好听。”说话间,白奉艮和席冬梅提着一大堆营养品进入病房,一家人喜乐融融,沉浸在幸福的眷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