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苏馥接到馨漾的电话,说有客人谈生意要几个陪聊。300块小时的价格很让人动心,苏馥想着陪聊的人越多,受到骚扰的机会应该越小。
按约定的时间,苏馥坐车到酒吧,不料中途塞车迟到了五分钟,她匆匆赶去预定的包厢,拧动门把刚要进去,随着包厢的门慢慢打开,光线透了出来。门对面坐着位年轻男子,旁边一位漂亮的陪聊小姐端着杯酒亲热的想要喂他,谁知他却被冷淡的隔开。
过于熟悉的面孔吓得苏馥赶紧关上门,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找到酒吧经理,苏馥歉意的说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没办法陪聊。经理为难的答应了,赶紧另找了位替补进去。苏馥再三道歉,擦了下额头冷汗赶紧离去,谁知刚要踏出酒吧,顾念唯走了进来,“KIKI,你要走了?”
“是啊。”苏馥笑笑,“酒吧里面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
“我特意过来找你的,不介意陪我出去逛逛吧?”
“这个……”苏馥有些迟疑。周末人流多,李谚喻在夜市只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放心,我一样会付你酬劳的。”
“不知你想逛到几点?”再不仗义,她得在收摊之前赶回去帮忙。
“我还没吃饭。”顾念唯抬起手腕看表,“咱们到江边走走,顺带吃夜宵。”
“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夜宵挺好吃的,不过是大排档不知你习惯不?”
“以前还是穷小子的时候,常混大排档。”顾念唯打开车门邀请苏馥上车,“今天得回味一下,看试着能不能找回青春的滋味。”
江水悠悠,夜色如画。两人沿江而上,步行穿过大桥再坐着江面游船返回,顾念唯将自己大学时代游江记忆悉数告诉苏馥,苏馥打趣道,“你正值男儿好年华,有啥好羡慕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
“年轻好啊,像我就不敢老往酒吧跑,更别提去蹦的了,就怕把自己的骨头给扭了。”
顾念唯的幽默风趣,让相处之人少了很多尴尬。他跟赵远虽性格南辕北辙,却都是平易近人,属自然熟那一类的。苏馥带路去大排挡档了一顿,末了还打包个炒粉给李谚喻填肚子。顾念唯送她到购物广场,走的时候问道:“方便留电话吗?”
苏馥犹豫一下,将手机号留给了他,顾念唯高兴道,“无聊的时候,可以约你出来坐坐吧?”
“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
那晚夜市的生意很好,苏馥跟李谚喻一直忙到十二点才收摊。翌日两人早早爬起来对账,再跑到批发市场进货,傍晚出摊不久,苏馥又收到馨漾的电话,说有客人高价点她陪聊,让八点钟准时到。想起昨天的事仍是心有余悸,但医院交费迫在眉睫,她的存款仍差一大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她总不能接二连三倒霉透顶吧?
出门的时候,苏馥以防万一做足功课,往包里塞了瓶防狼喷雾剂跟一支小电JI棒。这些东西虽然未必会用到,但到底会让人心安不少。准时到了馨漾,苏馥在包厢等了数十分钟仍不见神秘客人,刚要起身去问经理,门却在此时打开。一道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着一身简单的商务休闲服,迈着长腿走了进去,俊冷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望着他的那瞬间,苏馥潜意识提包遮住脸往门口快速冲去,她猛地用力撞开他欲夺门而出。似早有预料,他闪电般捉住她的手腕,扯过她遮脸的包,“想跑哪去?”
苏馥刚要挣扎反抗,却被他推到沙发上,门随之被关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悲催的苏馥用手紧捂着脸。尼玛,她还是中招了。遇谁不好,非得遇个混球!
骆秦天神色复杂的盯着紧捂着脸的怂人,他将手中的包扔了过去。包砸在苏馥身上有些生疼,足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缺钱缺到这种地步了!”
苏馥取过包严实的遮着脸,骆秦天在她身边坐下。他坐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巧堵住了出口,逃跑无望的苏馥只得老实的坐着,沉默不语。
如坐针毡坐半个钟,最先失去耐性的是骆秦天,“怎么不跑了?昨天你可是溜的比兔子还快。”
“你想怎么样?”苏馥忍辱负重。
“敢做还怕见不得人?”骆秦天扯去她遮脸的包,“我是花钱来这里消费的,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我不做你生意。”说这话的时候,不亚于在他面前裸奔。
骆秦天黑着个脸,“你这是待遇歧视还是挑肥拣瘦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偷偷摸进包里。
“聊天。”
苏馥再一次起身,“我不想跟你聊。”
骆秦天伸手拦住她,“不想聊也得聊。”
尼玛,这是法制社会,他竟然想强聊?见他不肯让路,苏馥快速从包里掏出小电JI棒按在他腰上,小电流击的身上引发一阵痉挛,骆秦天倒在沙发上。苏馥拔腿就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后衣领被揪住,她再次被扯回沙发上。居然没电晕他,不死心的苏馥将手摸向包里,想拿第二件武器对付他。
包被强行夺了过去,骆秦天将她的东西全倒在沙发上。破手机、小电JI棒、防狼喷雾剂、小账本以及些杂乱小物件,骆秦天脸色莫名的瞧着这些东西。她懂得自我保护是好事,可恼的是她拿这些东西对付谁不好竟然来对付他。不自量力的东西,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她非但没能力逃脱反而会更加危险。就这小打小闹的模样,还想搞突然袭击,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