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得儿哗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不对,跑偏了,偶尔听听邓丽君的歌曲,心里还是很美。
北方的冬天是个让人想起牙齿都会打哆嗦的季节,不过山西的初夏却容易让人陶醉的时刻,微微的柔风,带着一丝丝的暖,太阳照的也不是那么热,要是有那么一条河滩,脱了鞋子踩在微热的石头上,却是会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记得一直从小时候开始,经常会被小伙伴喊着跑去洗澡,河滩里的水很清澈,而且会有很多的鱼,白鲢跟鲫鱼最多,初夏的时候经常看到会有成群的小鱼,一指长那种,带回家稍微处理下,最好能用面粉裹着小鱼下油炸一下,我记得城里这道菜叫小鱼拖面吧,毕竟只是当初看菜单才知道的,炸好吃一个,那酥酥软软的感觉,外加鱼的香气,准保你觉得美美的。
小时候总是记忆最多的时候,尤其男孩子,或者说就是牛魔王类型,各种破坏。家里窗户上的窗纱,一到夏天就会被拆下来,用剪刀给剪成一个兜网状,把两边开口用家里缝衣服的线给缝上,简易的渔网就做成了,吆五喝六的带上小伙伴就跑去抓鱼,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卓宠把窗纱做成的渔网扔到河滩边上,边跑边脱的跑到水边,笑着跳到河里,现在的水还是有点凉的,不过还是老人说的那句话: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
找块比较平整的地方,靠在河里的石头上,卓宠揉搓着身上,洗去身上的污垢,那个舒爽滋味就差哼着小曲来衬托了。
小时候因为发大水,河滩两边都种上了很多柳树,个个都有人的腰那么粗,草丛都是很茂密的,因为没人去管理,只有人踩出来的小道,不时还会有野鸡野鸭什么的光顾,四边也有很多农田,很多粮食瓜果都很适合种植,那时候不懂事还会去偷瓜摘果。
柳树的茂密跟茂盛加上那些草丛就成了天然的窗帘,阻挡了别人的视线,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在夏天的时候,找个僻静的一块河滩,静心的洗个澡。
在城里打工的时候,怎么说呢,有很多新奇,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是大城市的标志,当初还有个外地的妹子追他,最后的最后还是孤单一人,不为别的,农村的很多孩子应该知道。
静静的平躺在河里,清凉的河水洗涤着所有的不愉快,河底的石头就像一个简易的按摩仪,覆盖了整个身体,小鱼会不经意的游到身边,轻触身上的肌肤,给人一种痒痒的感觉,闭着眼享受着有钱买不来的滋润。
轻轻拍打着水面,卓宠心里总有无奈,从农村出去闯荡事业的人,尤其年轻的这些,出去了很少回去看看,就算是逢年过节什么的回去,也会把自己打扮的事业有所成的样子,哪怕再怎样,都不会不顾面子问题,毕竟都好面子。
农村的人,最好面子,经常会说脸面,小时候大人就经常会说,要给咱家里人长脸面,说的就是这个,不管在外边多苦,多不好熬,回去的时候都会让人感觉赚钱了什么的。
可是像卓宠这样灰头土脸回来的,还是很少的,不管在外边多花钱如流水,多难混日子,至少回到农村会给人一种祥和跟平静的感觉。
再一个就是,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却不是好混的,卓宠的性子很直,而且不爱拐弯抹角,有的时候说话很容易急眼,自然就更难混了。
大城市的四五千块,听起来确实很多了,但是在一个吃碗面都得几十块的城市,你还会觉得多吗?如果你再有很多所谓的朋友,聚在一起吃喝点,还能有多少?还没到月底就会手头紧,真不如呆在农村里边开心快乐,可能也会让人觉得没志气,出去就是为了闯荡,可是真的会那么潇洒吗?
趁着劳动节放假,卓宠索性就回到了乡村,他也打定了主意,既然回来了,就不出去了,不如就呆在家里的创业,再不行,家里不是还有几亩地,辛勤劳作一下,也能落得个生活无忧。
这就跟东院的大娘经常说,咱这小地方,不管你混成啥样,反正没见有什么还打光棍的,总能混着个娶个媳妇,干活回家能有一口热乎饭,老婆孩子热炕头。
卓宠把脑袋浸进了河水里,直到憋气到了极限,再从水里冒出头来,隐约听到了河岸边传来了脚步声。
卓宠探头看了一眼,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女人过来了。
个头在一米六左右,这应该是东方女人最精致最玲珑的身高,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农村的时尚,女人总喜欢穿花格子衣服,花格子衬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白嫩嫩的手臂和修长的手指,很难相信她是生活在农村。
有点宽松稍旧的裤子搭在身上,裤脚被挽到小腿肚,掩不住那双腿的纤细修长。
这个女人卓宠还是知道她是谁的,村里六子的媳妇,叫陈妮儿,听说是从别的村嫁过来的,结婚已经两年了,一直没有孩子。
农村人嘛,总会聚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没的,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自然就有提到这事,有人说六子不行,也有的说六子根本就不想。
六子出去闯荡,在外边混的也还不错,收入也是一个月几千块,回家就少了很多。
谁要把这么一朵鲜花扔在家里,还没个孩子什么的,自然会有人动外脑经,可有不少人暗中打过妮儿的主意,别总想着女人的柔美,但是这姑娘性子可没那么好欺负,当初不就有人被拿着菜刀的妮儿追了老远,都成了笑话。
卓宠做贼似的从水里猫上岸边,躲到跟前的草丛里,衣服都没敢穿,怕撞上了。
妮儿没有发现在柳树和草丛后的卓宠,到了河边,放下锄头,捧起一汪清水,轻轻洗洗自己的脸,解下围在头上的头巾,擦擦脸上的水。
本以为妮儿只是下地回来累了,过来洗把脸就走了,看来卓宠想错了。妮儿擦完坐在锄头上边,慢慢脱了鞋子,一双小巧的脚丫探了出来,慢慢放到水里,双手撑在背后的地上,一脸享受的表情,任由脚丫在水里慢慢的拍打。
看着这个场景,卓宠有点急了,毕竟他还光着,这要让人看到,你就是什么都没有,都能给你传出点什么,就是那句老话说的,不是屎也是屎了。心里急可又不敢乱动,怕弄出点动静,就彻底完蛋了。
就在卓宠急的时候,妮儿有了动静,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像是有一分挣扎,又像是下了决心,手从背后收回来,慢慢的放回怀里,低下头,手轻轻移动到衬衫的第一扣。
该不会?难道这是要?不行不行,思想跑题了。
卓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就差没瞪出来了,心里喊着不看,眼睛已经出卖了他。
快了!快了!
看着妮儿的慢动作,卓宠的呼吸在像电动马达一样加速,心脏前移到嗓子眼扑通扑通的跳,那格子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