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上前一步道:“娘娘不必为这种噬主的小人烦心,早在之前的娟官女子出去的时候,奴婢二人便是发现这翠儿有些神情恍惚。当时也只是想着,只怕这翠儿也是想要学着娟官女子的模样成为皇上的妃子。便没有往心里去,不过看着她不大喜欢来娘娘的宫里伺候着,我们姐妹才揽下了在娘娘宫里的所有的活儿。前些日子,这翠儿突然变得殷勤了起来,我们姐妹便是疑心上了。今儿个搜查的时候,更加是重点搜查了她的卧室。果然被我们查到了。”
铁心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让一边儿的小太监将东西呈上给月夜魅。
月夜魅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扔给了等候在一旁的玉太医。
玉太医昨儿个晚上便是已经检查过了这个东西,如今在月夜魅面前,少不得还要走一下程序的,将那东西拿起,细细的闻了闻,便是说道:“启禀太后、皇上,这的确是和之前放入娘娘薏米粥里面的大麻是一样的。”
太后气的身子都发颤了,道:“恶仆噬主,哀家瞧着你的模样长得也还算是水灵,怎的做事情如此的浅薄。若说宫里这所有的主子,也就你家的主子待下人那是极好的。你怎么……”
太后说着,也是说不下去了,挥了挥手,示意把翠儿带下去。
夏霓裳连忙道:“且慢,本宫还有话说。”
听到夏霓裳这句话,翠儿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希望,随即黯淡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冲着夏霓裳磕了一个响头,道:“奴婢知道娘娘是仁慈的主子,这件事情的确是奴婢对不住娘娘,早在奴婢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奴婢就知道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如今,没有伤害到娘娘的龙胎,那对奴婢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奴婢再也不敢奢望别的,只希望娘娘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小皇子。如此,也就不枉了奴婢这条命了。”
夏霓裳眼中含泪,轻声道:“翠儿,本宫一向都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心里明明就没有想要害本宫的意思。你为什么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的头上呢?是什么人在威胁你这样做吗?”
在夏霓裳的心中,始终还是相信翠儿的,觉得她是无辜的,受人指使和威胁的成分占多数。可是翠儿却死死的咬住,不开口。
听着夏霓裳如此说,太后也才反应过来,道:“那大麻也并不是你这样身份的人能够用得上的。哀家也想要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
翠儿听到这句话,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拼命的摇头道:“太后明鉴,皇后娘娘明察,翠儿也并不知道那东西是谁给翠儿的。翠儿只是听从吩咐行事。皇后娘娘,您是最仁慈的了,翠儿求求您了,您就别再问了。翠儿……”
夏霓裳叹了口气,道:“你和本宫好歹主仆一场,到了这个份儿上,本宫倒也不好逼迫于你。只是如今太后和皇上都在这里,事情是容不得你狡辩的。自然也是不容本宫徇私枉法,本宫也不想管你究竟是在护着什么人,还是在为什么人办事情。本宫只想要告诉你,不管是你还是铁心铁兰姐妹,本宫都是真真切切的把你们当做是本宫的家人。如今……本宫也只能向太后和皇上求情,希望他们能够网开一面,留你一个全尸。这样,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的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