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楼,四四方方的青底粉字,四周镶嵌着金子制成的角花,不过三层楼的装饰,倒也有点小楼昨夜的风格。
明艳楼前一张大大的红色字幕无悔根本没有心情去细读,看着里面空无一人,就知道明艳楼的生意现在有多惨淡。
“好浓的妖气。”无悔走进明艳楼,一进大门是一个大大的半圆形舞台,上面立一张牡丹争艳的屏风。
圆台下,大大小小摆着数十张桌子,一圈大概三四张椅子,是用来观赏歌舞的地方。
无悔走上铺着软羊毛红丝金毯,这种毯子的价格不菲,走在上面犹如踩在了云端,正中间的位置,从三楼的顶棚上,分别撤出十八条紫色的薄纱,中间挂一盏长达七八米的琉璃五色灯,这盏灯一旦点亮,满室通明如白昼!
楼里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三四个或穿金戴银或坦胸露乳的风尘女子,也是神色倦怠,精神萎靡。
“妈妈,有人来了。”一个身穿粉色薄纱的女子对着三楼的一个房间高声喊道。
三楼一扇门打开,一个满脸****的浓妆艳抹的女子走出来,往下面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屑,但是看清无悔的容貌时,却是眼神一亮,从一侧的楼梯上匆匆走下来。
围着无悔转了几圈才站住脚步,轻声问道:“姑娘,从何而来?”
无悔不明所以,有些反感的退后一步,拉开与老鸨子的距离,道:“从该来的地方来。”
老鸨子掩嘴一笑,道:“姑娘可真是风趣,到我明艳楼来,可是看了门前的红绸?”
无悔眯起眼睛,刚才只是嘴边打量了一下,并没有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但是猜测可能是请贤人抓妖精之类的话,遂点了点头。
老鸨子见无悔点头,笑的更加灿烂,拉着无悔的手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问道:“你都会些什么啊?”
无悔不漏痕迹的抽出手,道:“多少都会一点。”
“可会抚琴?”
无悔摇摇头,道:“不太懂。”
“那跳舞呢?”
无悔接着摇头,“一般化,”不明白这些和抓妖精有什么关联。
“那你定是会舞剑吧!”老鸨子已经有些被耍的感觉。
无悔点点头,道:“会。”
老鸨子的脸瞬间绽开笑脸,道:“正好!你叫我柔娘或者叫我妈妈都可以,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来,明晚,我给你办个大的会!”
“不用了,我的东西还在客栈,明晚我直接过来就行了。”无悔站起身道。
柔娘拦下无悔,道:“那怎么能行?现在你是我明艳楼的人,哪能去住客栈呢?你来,我给你收拾间房,我还有些事要交代给你呢。”
无悔点点头,回去收拾了东西退了房就回到了明艳楼,但是楼前的大红布已经撤掉了,无悔根本没有机会去看清上面写的东西。
“来,这是你的房间。”柔娘推开三楼一间房道。
扑面而来的熏香味道让无悔有些皱眉,但想起这是个妓院,大概房间都会是这样的,也就不再计较,放下手里的东西。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啊,是这个数的,多接多得,当然了,客人赏的都是你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柔娘道。
无悔在床上坐了,问道:“什么意思?”
柔娘笑嘻嘻的道:“你嫌少?”柔娘伸出五根手指道:“那给你这个数好了。”
“我不收钱,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可以了。”无悔道。
“啊哈哈,真爽快,那我告诉你,客人喜欢的,都是温柔的温婉的姑娘,当然像姑娘你这么漂亮的,更是讨人喜欢.”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捉妖精的!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无悔皱着眉看着说的津津有味的柔娘道。
“捉妖精?你不是来当鸡的?”柔娘傻了眼。
无悔更是傻了眼,原来两个人都是想错了。
“我说呢,做这行谁不要钱啊?姑娘,我告诉你,我明艳楼没有妖精,倒是有女妓,男倌儿也是有的,你要是来闹事的,请你出去。”柔娘瞬间拉下脸,与刚才津津乐道的自己完全判若两人。
无悔站起身,道:“明艳楼一个月内死了三个**,而且都是死在客人的身边,两个客人发了疯症,还有一个客人吓得半身不遂,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明艳楼赔了不少钱吧?还有,明艳楼大大小小的倌儿走的都差不多了,”无悔看着柔娘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缓缓道:“柔娘,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几天?”
柔娘瘫坐在地上,一下子被触动心底的防线,柔娘呆呆的道:“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
无悔上前搀起柔娘,道:“告诉我,怎样才能引它出来。”
柔娘泪眼朦胧的看着无悔,道:“姑娘,你走吧,你没见过那些人的死状啊!太残忍了,走吧!都走吧!”
无悔道:“如果不揪出它来,它有可能继续害人,把一切都告诉我!”
柔娘抬起头,拭去眼泪道:“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看完,你在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