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在这里守株待兔更好。”
杨睿轻笑一声,隐约中似是带了些许冷意,“你认为他会自投罗网?他已经料到了我们会来。所以……他这次离开定是做好了不再回来的准备。”
楚平一时无言,思忖了片刻才道:“可就算如此,此地也不能毁,你可能不曾察觉,这地宫的上方可是一个溧阳城,若是这地宫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意味着上十万的百姓无家可归。”
“那就填!把它填满为止!”往日平缓的声线不再冷静,杨睿手中的布料在松开时却已成灰。
一所破烂的庙堂中,黑衣裹身的俊美男子将怀中依旧睡的十分香甜的女子放在了堆得高高的稻草上,女子天真无邪的睡颜令他不由的感到微微心疼,昨夜恐怕是累坏她了。
刚一离开凌司辙的怀抱,阿黛拉就睁开了睡意朦胧的银眸,她看着面带温柔笑意的凌司辙,不由的轻轻出声:“辙……我身上好痛,像散架了一样……”
凌司辙对于她的比喻不禁莞尔,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休息几天就好了,都怪我,第一次竟然让你这么累。”
阿黛拉有点虚弱的摇了摇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能怪你,谁叫我对你的诱惑这么大呢……”
看着她强撑起来的苍白笑容,凌司辙打心里怨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无节制,毕竟那是她的第一次……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等身子养好后,我带你四处转转。”
听着他轻柔的声音,阿黛拉只觉得睡意连连袭来,于是缓缓的闭上了银眸,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凌司辙见她睡后,便悄然离开了庙堂,直到月儿高挂的时候才回来。他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装满鲜红血液的荷叶朝稻草堆走去,可当他看见稻草堆上空无一人时,不由的心下一慌,手中的荷叶也顺势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掠过,阿黛拉在荷叶即将落地的那一刻,稳稳的将它捧在了手心里。
“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不由的怨怼道。
凌司辙惊讶于她的速度,而且不知为何,此时的她似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变得更加有女人味儿了,“你刚去了哪里?身体不方便就先不要下床走动。”
阿黛拉撇了撇唇,嘟囔道:“我醒来看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啊,而且我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感觉比以前更灵活。”
凌司辙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破身体的极限指的就是男女之事,而成长则是要看你的心境变化,毋须着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看着手中鲜红无比的血液,突然觉得肚子很饿,于是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吸食起来。
“慢一点喝,没人会与你抢。”凌司辙宠溺的用指尖擦去她嘴角的红色血迹。
阿黛拉像个正在用食的小狗一般,凡是骚扰她用食的人,一律牙齿对待,所以她作势就要咬上凌司辙在她唇边不断擦拭的手。
凌司辙见状,倒也不慌,依旧很温柔的帮她擦拭着,尽管某两颗尖利的牙齿在蹭着他手上的肌肤。
阿黛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这样做,很不礼貌诶。”
“可是看着你的一脸花猫样,我就是不舒服。”丝毫没有收回手势的迹象。
无奈下,阿黛拉只好忍受那讨厌的手在她每喝一口鲜血时就擦一下她的嘴角。虽然很讨厌,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觉得很温暖。
“辙,我们要去哪里度蜜月啊?”她很自然的开口问道。
凌司辙面露不解的看着她,“蜜月?何为蜜月?”
“就是……”想了片刻,她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像中国古代没有蜜月吧?“那我们准备去哪玩呢?”她换了一种说法。
“你想去哪里玩?”他将决定权交给了阿黛拉。
“我不知道啊。”她撅起双唇,苦恼的想了想,“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安国的边境。”
“安国?”她只听说过灵凤国和青国,这个安国嘛……“没听说过。”
凌司辙颇有些无奈,他真的很想知道阿黛拉以前到底生在哪,竟然连这里的国家都不知有几个,“明夜安国的京城有个灯会,我们就去那玩吧。”
乖巧的点了点头,阿黛拉说好,“辙,你那么急着带我走,是不是因为‘他们’?”佯装无意间的问起。
凌司辙的脸色略微一僵,并未回答,“睡吧。”
“不要!”阿黛拉别过头,耍起了小性子,“我才起来的,怎么可能睡的着嘛!”
“睡不着就算了,我陪你去看月色,如何?”言罢,将大呼小叫的阿黛拉拦腰抱起,走出了庙堂。
安国的京都繁华而壮丽,在这个四国鼎立的世界,安国的男女平等制度是灵凤国与青国所没有的,而另外一个国家相对来说是较为神秘的一个国度——南国,人口不详,兵力不详,位居面积不详,而这些不详则导致这个国家神秘度大增。
换去一身鲜红嫁衣的阿黛拉此时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清爽罗裙,她搂着凌司辙的手臂在这安国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行走,此时夜幕已悄然来至,人们手中提着的各种样式的花灯散发出朦胧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不知为何,这几日以来阿黛拉总感觉身后有一抹炙热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的身影,不管在哪儿都能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感觉,非常的不自然,可每次回过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