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我明个儿把她们都嫁了,你觉得如何?”
“好。”
虽然听到的结果是这个好字,可凤九的脸还是猛的一沉。
竟然还犹豫那么一会。
舍不得是吧。
唰的起身往内室走去,凤九狠狠一脚踩到华二脚面上。
“王爷何必说些口不应心的话,舍不得的话就留着呀,我可不敢当妒妇。”
“琼儿琼儿。”
“不许跟着我,出去。”
凤九转身坐在榻上,抄起身边的软枕就砸了过去,满脸的嗔怒。
“琼儿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华二苦笑着把砸到身上的枕头放到一侧的椅子上,朝着犹自沉着脸坐在榻上的凤九挨过去,满脸堆笑,打千作揖的陪着小心,“我怎么会舍不得呢,不过是在想要把她们两个嫁给谁合适,总是母妃留下的人选,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找个小厮打发了……”
“当真?”
“比珍珠还真。”
凤九瞪他一眼,算你识相,正想说话,身子才一动便被某人压了下去。
“还不到歇息的时侯呢,外头有丫头……”
“人家刚才受委屈了,琼儿不觉得身为娘子有义务有责任安慰一下为夫的么?”
该死的。
凤九挣了两下感觉到身前身子的火热,不禁暗自咒了一声。
耳边华二带着粗重灼人气息的声音响起来,“琼儿,咱们应该多努力的,不然哪来的小宝宝呢,为夫可是很欺待有个小小琼出来的……”身子一凉,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某人无耻的剥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不等凤九回神,已经干脆利落的为着某人嘴里所说的小小琼而用力拼搏奋斗起来……
凤府。
上官夫人觉得自己这几年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会没一点好事呢?
她自以为压了十余年的孤女转身便欺到了她母女头顶上。
自个的女儿成了妾,那个下杂种却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命大不说,竟然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又活过来了。
竟然还一反在府里的怯懦温顺羞辱起她来。
张了张嘴,她又想起自个儿在安贤王府摔落的两颗门牙了。
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她这些年来顺风顺水的被人应承惯了,白眼都没有一个。
那个可恶的小贱种竟然一朝得势那样的侮辱她。
手里的茶盅差点捏碎,她真是悔不当初呵。
早知道留着的是一头狼,小时侯就让她们母女去下头一起团聚去!
“夫人,夫人,该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话,是申时末。”
她在这里做了这么久了?看了看外头的天,上官夫人有些不耐的皱了下眉,“去个人给老夫人说,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才用了药睡下,今个儿就不去请安了,明个早上再去给老夫人请罪问好。”
“是,主子。”
打发了小丫头去传话,嬷嬷帮着上官夫人捧了茶,毕恭毕敬的退到一侧。
最近这缀锦轩的丫头婆子日子都不好过。
上官夫人的性子是愈发的难伺侍。
稍一不如意就是非打即骂的。
最让人不知所措的是你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自己都已经被打了。
一样的事以前这样做得到的是奖,现在你再这样说不定就是挨板子!
整个缀锦轩当差的丫头婆子都恨不得把自个缩起来当透明的。
酉时初,各院子的灯火依次亮起来。
上官夫人没有让丫头们撑灯,就那么坐在一屋的黑暗里。
门侧守侯着的婆子丫头都心惊胆颤的守着。
大气不敢出。
生怕哪点惹了她不如意又是一顿打骂。
院子里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婆子们的心也跟着一跳,正想出声喝斥,却在看到来人时纷纷福身见礼,“奴婢等见过老爷,给老安请安。”
“都起来吧,夫人可在屋子里?”
凤大老爷抬脚迈进了屋子,却被一室的黑暗怔了一下。
“怎么不亮灯,夫人呢,不在?”
“老爷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可用了晚膳?”
砰,凤大老爷被这黑暗里幽幽渺渺的一声给吓的咚咚退了两步。
身子硬生生撞到墙壁上才停下。
中间还撞翻了两个花瓶啥的,反正是咣当叮当的一阵响。
“老爷,您没事吧。”
“赶紧把灯撑起来。”
用力的甩开婆子们的手,凤大老爷气的脸都青了。
手颤着伸出去直指上官夫人的鼻尖,“你搞什么呀,看看你的样子,有点夫人的样没有,天黑了为什么不撑灯,啊,头发就那样披着,你想干嘛啊我问你。”凤大老爷是真的气极了,刚才屋子里的光线其实也没那么暗,只是他才从外头满院的灯火里走过来,屋子里没亮灯,影影绰绰的还没等他看清什么呢,好么,眼前突然多了个人影,披头散发幽幽渺渺的,不吓一跳才怪。
“老爷您别气,刚才夫人说头疼,就没去老夫人那边,才歇了会所以……”
“你们都给我下去。”
打发了婆子,凤大老爷把手里丫头们呈上来的茶水放到黄花梨木条案上,望着坐在一侧的上官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夫人若是哪里不舒服,派人去请个御医看看,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府里还有的是事情需要夫人安排呢。”他也知道上官夫人是被凤九给气了一番回来的,现在应该是气不顺,可情形不如人除是受着还是要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