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咳两声,懒得再打机锋,扬眸对着皇后直接道,“小四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小四的事,哪个小四?
略一沉吟皇后便回了神,这宫里还有哪个小四是前大长公主关心的?
原来为的是容四公主,现今的那位容四郡主……
想通这事,皇后心头却是笃定起来,微微一笑,“不知大长公主说的小四是哪个小四?”
“是四公主,你可是她的嫡母。”大长公主眉头微皱,面上几分不悦,“一国之母要有一国之母的风度,不能小肚鸡肠的,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骨肉,便是做错罚也罚了,她母妃又是那个样子,如今你也该气消了,依着我说,让钦天监选个吉日恢复她的位份,再让皇上封她个一品公主赐个封号什么的,这样程国公世子夫人她尽可以当了。还有就是她母妃,我觉得也差不多可以从冷宫出来了吧,毕竟没犯什么大错……”
这话听的皇后气的笑出来!
什么叫一国之母要有一国之母的气度,不能小肚鸡肠?
什么又叫便是做错罚也罚了,而今该消气?
什么又叫毕竟没犯什么大错?
敢情眼前这位她觉得容四之前做的事而今时过境迁,便可以当做一笔抹掉不存在?
看着前大长公主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皇后真想把手边的这杯茶泼她脸上!
“原来大长公主说的是城阳侯府的那位郡主,只是,”皇后眸光微闪,面上浅浅的笑,情绪不带半点波动,温言软语,“只是本宫实在有些糊涂,城阳侯府的郡主又没立什么大功又和本宫不熟,无缘无故的若升公主的位份,这可是和祖宗法令不符的呀。至于宫中冷宫的嫔妃,犯不犯错的更不用大长公主操心了,自有本宫和皇上来处理呢。”
“你……皇后这么说,是不同意了?”
“大长公主这话说的糊涂,本宫有女儿,皇上也不少女儿承欢膝下,为何要收别人家的女儿为女儿?”
“我懒得和你说,我去找皇上去,我倒是要看看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大长公主气的欲拂袖要走,却被殿外一声给拦下了脚步。
是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的容三,“大长公主别说是去找父皇,就是你说到了天边去也没人会同意。”
“皇后,你教的好女儿,不敬长辈,忤逆,不孝。”
对上大长公主一脸的愤怒,容三吃的一笑,“我敬父皇,敬母后,敬我云沧值得我敬之人。至于您,免了吧。”
啪,大长公主一掌拍在容三脸上,清脆的声音在殿内重重回荡。
容三被这一掌打的怔了下,她挨了一巴掌?
那边厢皇后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她这会把人拉下去砍了的心都有!
两步走到容三跟前,她心疼的拉了容三入坐,“来人,去拿去淤的药膏……”
“母后别担心,我没事,不疼。”
怎么会不疼,半边脸都红肿了,可见那个老巫婆的力道之大!
另一侧被母女两人无视的大长公主犹自不罢休,站起身重重一哼,“你不过个小辈,也敢顶撞于我,我怎么说也是云沧的大长公主,你母后不会教人,我便代你母后教教你也是应该的。现友,我倒是要去问问你父皇,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便是随便一个小丫头都觉得可以欺负我了……”
这话气的皇后全身发抖,这简直就是欺负人!
大长公主转身柱了楠木镶宝珠的拐杖便往外走,身后容三扯了袖口镶的珠子五指一弹便射了出去。
珠子好巧不巧落在大长公主落脚的地方,珠子圆,她又走的急。
就这样,扑通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下。
不小心磕到嘴,几颗门牙把嘴唇给咬破。
后头,皇后闭了下眼,耳边就听到容三焦急的声音,“哎呀,大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没眼力劲的,快扶大长公主起来呀。”又一迭声的唤,“大长公主没走稳不小心摔到了,赶紧去传御医……”
等到七手八脚的把大长公主扶起来,这回换她脸色铁青,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是气的,羞的!
御医很快被带到,把了脉又开了方子叮嘱几句便退了下去。
没什么大碍,喝几副药稳稳神就好。
容三自是知晓会是这样的结果:地下可是铺着厚厚的地毡的。
大长公主还能这样气势汹汹的过来和她母后算账,这样跌一下不会出大事。
顶多就是惊她一下罢了。
药没熬好,容北辰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大长公主就被抬在偏殿的矮脚榻上,没有移动,这会已经清醒,正骂的欢呢。
要说这位不知道是她精明还是幸气,她竟然摔到后把那粒珠子纂到了手里。
死咬着说容三故意要摔她。
容三哪能认?
您刚才可是打我了,拉扯不小心之下它自个掉了,关我何事?
程国公夫人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之前她被自家婆婆晾到别处等着一起出宫。
左等右等的不见人,正焦急的不得了,又担心自家那位越老越没章法的婆婆不知道又在闹腾什么时,便被皇后的人寻到,一听大长公主摔到了,惶惶张张的便赶了过来,可谁知一进来便被自家婆婆指了鼻子通骂,说什么不会侍侯她,什么由着外人欺负她云云,程国公夫人被骂的都想哭了,这关她什么事呀。
她之前可是想跟着来的,是老太太不让跟呀。